分明之前給某男解咒的是她,感情什麽好處都沒有,反而還讓別的女人撿了一個大便宜去了!
君無痕眉梢微微輕挑,饒有幾分興致地看向花青煙。
“這位姑娘不是東冥人?”
“當然不是。”太後急著回答。
其實君無痕明明都知道花青煙是誰,花一梵的妹妹。花一梵與他還是朋友,君無痕怎麽可能會不知道?
樓蕭看著君無痕這演的跟真的一樣,心中暗嗤。
一個個都是演戲的高手,都是從戲院畢業的呢?
“不過這姑娘是個好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哀家還有些打算想給青煙一個名分。畢竟青煙是個姑娘家,待在擎夜的身邊不明不白的身份實在有些不妥。”
聽見太後的話,樓蕭覺得心底越來越堵得慌。
一種莫名的情緒在心底發酵著,她真怕自己一個不慎就站起身來衝上去找某男的麻煩。
把她的身子奪了,現在轉身就不認賬了,還想把另一個女人娶回去?
嗬!門都沒有!
她樓蕭就算不能把他北冥擎夜怎麽樣,也絕對不會讓這男人好過。
她既然都不好過了,她怎麽能讓這男人好過!
“原來如此。”君無痕略微頷首,又看了一眼樓蕭,“若是真的要娶妻,三王爺可不要忘了給孤一張請帖。”
他這話是半開玩笑。
作為一國之君,誰能有如此大的麵子可以請到這北疆皇來參加婚禮?
太後笑了笑,正要說話,暗夜弱弱的開口道:“太後娘娘,實不相瞞……這姑娘,並非是我們家主子喜歡的。”
“怎麽又不是了?”太後本來還想再與君無痕說些別的,可忽然被暗夜這話給打斷,一臉的不悅。
太後的麵色倏地沉了沉,顯然是對暗夜的話實在不滿。
暗夜有些無奈,眼角餘光偷偷瞥了一眼樓蕭,隻好壯著膽子說:“這個……這個屬下也不知如何解釋。不過這姑娘確實不是主子喜歡的。”
“暗夜你這……”太後還想說什麽被君無痕打斷。
“太後這是要為三王爺選王妃不成?”
“……咳,陛下可真會開玩笑。”太後笑著說了什麽。
樓蕭對他們的話置若罔聞,也懶得去理會他們在議論什麽,腦子裏已經飛速計算著如何讓某男過的不好。
一場茶宴就這麽結束,樓蕭甚至都未曾具體聽見他們在說什麽。
離開太後的宮殿,君無痕喚住了她的腳步。
“聽聞明晚有花燈節,樓大人……”
“知道了。”樓蕭不等他說完,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明天晚上下官定會帶陛下去逛花燈。”
她嘴上這麽說著,內心其實在翻白眼。
什麽花燈不花燈的,她哪有那麽多的閑情逸致來陪這男人看什麽風花雪月?
“若是無其他事,下官就先告辭了。”樓蕭敷衍地行了一禮,轉身就走。
君無痕也沒有再攔著她,眼神微微一深,看著樓蕭離開的背影,嘴角邊原本勾著的弧度漸漸彌散下去。
樓蕭走到宮門口,發現了一輛無比熟悉的馬車,還有無比熟悉的……暗夜。
她恍若未見,準備回刑部查案。
……
皇宮外不遠處的馬車。
北冥擎夜挑開車簾看著樓蕭往外走,眸色深沉,待樓蕭的身影徹底在前方消失,他才緩緩放下了車簾。
“主子,樓蕭剛剛明明看見我們了……”暗夜的語氣有些委屈。
怎麽感覺樓蕭剛剛離開時的目光,帶著幾分仇視?
他之所以帶著花姑娘來見太後,也是有原因的呀!
若是不帶著花姑娘出現,太後問起這一個月以來主子消失的原因,他又如何能夠解釋清楚?
“回府。”北冥擎夜沒有多餘的話,隻是淡漠地說了兩個字。
花青煙站在馬車外,並沒有上馬車,一來也是她深知北冥擎夜絕不會讓她上馬車,二來她也想看看樓蕭罷了。
看著樓蕭離開的背影,她瞥了一眼馬車內,垂下眼簾。
……
夜色微微沉了沉。
暗夜入屋發現他們家主子還未入睡。
“主子……您還不打算休息?”暗夜小心翼翼地出聲問道。
燭火在桌上輕輕搖曳著,不知何時一隻飛蛾忽然撲入了火焰中撲騰,但越是撲騰,火勢燃燒地越猛烈,很快便將飛蛾給徹底吞沒殆盡。
北冥擎夜凝著那撲騰的飛蛾許久,緩緩出聲:“樓蕭呢?”
暗夜並不意外。
他來了幾趟,他們家主子便問了幾次。
“主子,王妃恐怕是不會回來了,這個時辰點了。剛剛屬下派人去刑部看了看,王妃說……說她今晚上就在刑部睡了,還說……”
“還說什麽?”男人的麵色一沉。
“說,和屍體睡都比在三王府睡舒服。”暗夜說罷,連忙垂下頭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