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痕對他了解多少?
北冥擎夜的語氣,淡漠中不含一絲溫度。
他是易容的臉,夜門主的模樣,卻自稱本王,肯定不是口誤。
“嗬!”君無痕冷冷笑了一聲,“夜門主。”
樓蕭被夾在中間,微微有些無奈。
攬在她肩膀上的手臂,堅實有力,也讓她有了一分心安。
“呃……二位,不如咱們找個地方喝喝酒,再聊天?”看樣子,他們兩個人是相當了解彼此的樣子?
樓蕭心中的八卦心頓起。
都說好奇害死貓,她寧願做那一個被害死的好奇貓。
想想,這二人之間肯定有什麽八卦。
“喝酒?主意不錯。”君無痕應了一聲,視線又落在了北冥擎夜攬在樓蕭奸商的手,眸光微閃。
之前不知道樓蕭是個女人,當時還挺奇怪,北冥擎夜竟然是個斷袖。可現在知道樓蕭是個女人,一切都可以解釋了。
“不好。”結果,某男不動聲色的拒絕了,“你昨晚不是被狼咬了,還有傷口在身,不能喝酒。”
他轉過頭來,眸中都是溫柔寵溺的光。
他的語氣,無限繾綣,輕易讓人迷醉。
樓蕭卻莫名感覺雞皮疙瘩簌簌掉落,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他明明知道她為什麽纏繃帶,又開始飆演技了。
“那……那喝茶怎麽樣?”樓蕭故作一副天真無邪單純的模樣,笑的好無辜。
“茶可以。”北冥擎夜唇線一彎,同意了。
君無痕麵色陰鬱。每次遇到這男人,他總是被動的,他的心底如何甘心。
樓蕭微微拉扯了一下北冥擎夜的衣角,低聲問道:“奸商,你們是不是有仇?”
“算是吧。”男人不動聲色地回了三個字。
樓蕭對這樣的回答不是很滿意,原本是揪著他腰際衣角的手轉而揪了揪他腰際的肉。
但……
男人的腰際勁瘦根本沒有贅肉,肌肉根本捏不動。
她鬱悶。
……
茶樓外時不時傳來街上小販的吆喝聲,茶樓裏這個時辰點人並不多。
樓蕭坐在了北冥擎夜的身邊,君無痕落座在他們的對麵。
這般陣仗,有些像是要談判的節奏。
“想不到夜門主當初費盡心思得到的一把絕殺,原來是送給佳人的。”
結果君無痕一坐下來就說起了絕殺這把匕首。
樓蕭瞥了一眼身邊神色淡漠的男人,很是無奈地說:“其實是我搶來的。”
與其說是搶,不如說是偷。
不過在外人麵前,她還是要麵子的呀!
北冥擎夜沒有言語,桌下將樓蕭的小手拉扯著放置在了腿上,輕輕把玩著,倒是顯得漫不經心。
樓蕭被男人抓著手玩弄,白了他一眼,又轉正視線問道:“二位是怎麽認識的呀?”
“既然夜門主不願告訴你,孤也不想說。”
靠!不帶這樣的吧?
看起來像是仇人似的兩人,提到怎麽認識的,都閉口不談。
“嗬嗬嗬……”樓蕭尷尬地笑著,有些找不到話題聊了。
“不過……夜門主既然是做生意之人,不如孤與夜門主談一筆生意如何?”君無痕摸著桌上的茶盞,手指輕輕摩挲在杯盞上,垂著眸子,掩盡了眸中的光芒。
“哦?”北冥擎夜玩弄著樓蕭的手的動作微微一頓,抬眸看向對麵的男人,“陛下說說是何生意?”
“國師的命,也正好是孤想要的。相信以夜凰門的勢力,再與孤一同,要解決國師並不難。”
“本王如何信你?”北冥擎夜問這話的時候,收起了漫不經心的神色,直視著對麵的男人。
一眼,懾人足矣。
沒有隨意神色的男人,殺傷力很大。
樓蕭看了自家男人一眼,再看一眼對麵的男人,感覺到北冥擎夜那略微有些灼熱的手指輕輕摩挲在她的掌心裏,酥酥癢癢的。
“不信也得信。如若皇上與太後知道,這當今三王爺正是夜凰門門主,會如何呢?”
樓蕭警惕地看著對麵的男人。
君無痕知道太多事情,太危險。
如果這男人是合作對象,也得防備著。可若是敵人,就算是北疆的皇帝也不能留。
她最不喜歡這種被人牽製著,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可若是這些不足以威脅本王,陛下用何來談生意?”
君無痕沉沉地瞪著對麵的男人,他的雲淡風輕,反而襯托的他自己有些狂躁情緒不穩。
他忽然低低地笑了,“想要做生意,以誠信為本。夜凰門向來講信用,這件事情上,夜門主還有不信之理?”
拐來拐去,這就是兩個男人談生意的態度?
樓蕭在一旁又大咧咧地打了個嗬欠,實在聽不下去他們在這兒打太極了。
“要合作就直接說嘛,咱們也不是這麽不講道理的人。合作呢,也是容易,國師的命也是我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