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順本王的人。”
北冥擎夜的回答讓樓蕭不滿意。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意思。他有什麽特別的,竟然能讓國師不敢動手殺了他?憑借國師的敏銳度,不可能會不知道侍童是個奸細。但放著一個奸細在自己的身邊,沒道理啊!”
“想知道?”他修長的手指依舊遊弋在她的頰上,隔著薄薄的易容麵具,指尖的溫度輕易傳遞過來。
樓蕭忙不迭地點頭。
她很想知道,非常想知道。
如果這廝不告訴她,她肯定會心底癢癢的好奇死了。
“他會縮骨功。”
“什麽?”樓蕭莫名其妙,暗暗重複著“縮骨功”這三字。
“縮骨功,也是南疆失傳很久的功夫。這侍童會縮骨功,看他的模樣就像是十二左右的孩童,實際上他比本王年長兩歲。”
“那……”樓蕭震驚極了。
“此人原名承樂,齊瑞離不開他,而他,也離不開齊瑞。”
樓蕭要瘋了,這男人說話總是這樣,說一半又沒有下一半,故意在這裏賣關子!
“奸商,你能不能,說完話,不要停頓。”否則,讓她這樣有強迫症的怎麽活?
可男人聽見她這麽說,反而低沉笑了,“既然如此,那本王不說了。剩下的,你自己好好悟。”
悟?這種事情她要是能悟得出來,還催促著他說話幹嘛!
這死男人!
馬車這時候停下了,樓蕭還拽著北冥擎夜的衣袖,使勁撒嬌。
她難得撒嬌,哦不,確切說幾乎沒有對誰撒嬌,這會兒她為了得到答案,使盡了渾身解數。
“快嘛,快告訴我,告訴我,我獎勵你一個親親。”
“一個不夠。”男人似笑非笑的說。
“靠,你得寸進尺!”樓蕭氣怒。
……
馬車外,暗夜看見王府門口停駐著另一輛車,又聽見馬車內那兩人的對話,清了清嗓子,沉沉地咳嗽了一聲。
拜托,有客人來了,主子和王妃就不能收斂點?
可他咳嗽了一聲,馬車內的二人依舊沒有理會暗夜的意思。
“既然不願,就罷了。”男人的聲音很淡定。
“好好,兩個,不能再多了!”樓蕭那略微妥協的聲音。
暗夜翻白眼,又格外用力地咳嗽了幾聲,提醒馬車內的二人該是適可而止。
樓蕭連忙掀開車簾,問道:“暗夜,你嗓子不舒服啊?要不要我給你配一副潤肺止咳的藥?”
“……”暗夜抽了抽嘴角,無奈地搖著頭,指著某一處的馬車,示意她看。
樓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見那方停駐在三王府的馬車,眼熟極了。
“那是君無痕的馬車。”樓蕭低低的說道,“我又放了他鴿子。”
“放鴿子?”暗夜沒有聽明白她的話中之意,有些茫然地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這放鴿子做什麽?寄信?
樓蕭下了馬車來,很是不滿地瞪了一眼馬車內的男人。
然而,馬車裏卻伸出了一隻修長如玉的手,“夫人,扶。”
那語氣,還有些無賴。
暗夜整個人都傻了,他竟然隱約聽出他們家主子這語氣中有幾分撒嬌的意思?一定不是他的幻覺!
樓蕭挑了挑眉梢,嘴角邊挽起了一抹邪氣的弧度,抓過了暗夜的手放在了某男的手上。
“還不下來?”
“……”然而,暗夜的手剛放在某男的手上,就被某男嫌棄地拍開了。
“啪”的一聲脆響,暗夜縮回了手,委屈狀。
“不是你的手,你若不扶,本王不告訴你。”男人是真的無賴到底了!
樓蕭心中腹誹他這樣無恥行徑,隻能抓住了他的手,手上並沒有用力,他已經下了馬車。
暗夜在一旁默默的委屈,不就是想牽王妃的手,至於找個這麽劣質的理由嗎?
樓蕭見北冥擎夜下了馬車,忽然道:“我現在扶你下馬車了,那你今晚上必須要告訴我,是怎麽回事?”
“好。”他欣然應道。
樓蕭隱約在他這一個“好”字中聽出了幾分笑意,不懷好意的笑。
剛剛踏入王府,花園裏就傳來了說話聲。
“陛下,我們主子和王妃還未回府,您要不先入廳裏小坐一會兒,您站在花園裏也累了吧?”管家的聲音。
“王妃?三王爺何時成的親,孤為何不知?”君無痕一聽“王妃”二字,有些莫名。
管家連忙捂嘴,才知道自己好像說漏了什麽。
“本王成親,還需你知道?”然而,北冥擎夜冷漠的語氣打斷了這般緊張的凝滯氣氛。
君無痕看向男人,見他竟是牽了一個陌生女人回府,神色微微一頓。
“這是誰?”他銳利的眸光立時落在了樓蕭的臉上。
不是與樓蕭在一起的,這會兒這男人怎麽又有個陌生女人?
君無痕的心底有了一絲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