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秀一事上,我們陛下一聽也格外有興趣,所以便派我們宮主先來探查一番東冥的風俗習慣,再過幾日好來東冥拜訪。”紅彬代替葉玨出聲回答。
“呃……”樓蕭頓時無語凝噎。
如此奇葩的拜訪理由,真的說得過去?
最搞笑的是,西域國的皇帝也來了,三國的皇帝齊聚一起,談天論地嗎?
嘖嘖……想想那時候的場景,該是多麽搞笑?
不過……西域的皇帝,她也很好奇呢!
“哦?那真是有意思了,那孤,暫時不打算走了。”君無痕淡然地說了一句,舉起手中的茶盞輕抿了一口,語氣中夾雜著興味。
他相信,西域的皇帝不可能無緣無故來東冥,肯定也是別有目的。
而他,這次來東冥,當然也是因為……
想到這兒,他的眸光微微閃了閃,落在了樓蕭的臉上。
這會兒看著他們幾個男人的神情,樓蕭默默地低下頭喝茶。
不知道葉玨特地來這兒告訴她這個做什麽?是想要讓她把這個消息告訴奸商?
畢竟奸商在西域可是生活了十年,這十年不可能沒有跟那位西域的皇帝接觸。
樓蕭詭異的視線逡巡在了葉玨那一張妖冶至極的臉上,真想用眼神在他的臉上戳出一個洞來。
感受到樓蕭防備的眼神,葉玨反而隻是勾唇一笑,站起身來。
“消息送到了,本宮就先行告辭。”他是朝著君無痕禮貌地說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君無痕沒有給出回答,葉玨一行人卻已經離開了。
樓蕭喝了一口杯子的液體,才發現這是酒水而不是茶水,她剛剛讓小二去換成茶水,結果小二換茶水半天都沒有出現。
樓蕭擰眉,將手中的杯盞重重放在了桌上。
“陛下,都城逛得也差不多了,咱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她現在想回去見某男。
可惜,君無痕不打算放過她。
“樓蕭,你不想知道,孤為何留在東冥遲遲不肯走?”
“為什麽?”樓蕭暗暗翻了一個白眼,幹脆也順了他的話問出口。
如果她說不感興趣,這話題又硬生生被她給聊死了,最後隻會讓彼此之間的氣氛更加尷尬。
其實她也不傻,早就看出來君無痕出現在東冥,肯定是別有意圖。
之前以為是衝著北冥擎夜而來,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
“孤的妹妹生了一場重病,惡疾纏身。”
“呃?”樓蕭愕然,沒想到他竟然畫風突變,這變化讓她還真有些猝不及防。
“孤是來這兒給她尋治病良方,但……”他的語氣頓了頓。
樓蕭清晰察覺到他的眼底閃過了一抹濃烈的恨意,滔天的怒意就匯聚在他的眸底,湧動著,卻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原因。
“那你尋到了給公主治病的大夫了?”樓蕭莫名其妙地問道。
“……沒有。”他的視線灼灼地落在了她的臉上,“樓蕭,如若這個人是你,你願幫孤的妹妹?”
“我?”
今日君無痕果然很反常,甚至讓樓蕭懷疑,這廝是不是出門前忘記吃藥了。
從頭到尾說的話都怪怪的,以至於現在她都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看來你不願。”君無痕扯了扯嘴角。
他臉上的笑容有些無奈,還有些氣惱。
“難不成你要找我?”樓蕭察覺到了什麽,眸光一眯看向他。
他一開始的目標就是她?從北疆到東冥,就是為了尋她而來?
君無痕唇線抿成一條直線,“對!孤需要一個南疆貴族後裔,來替孤的妹妹解南疆蠱毒。”
“……”樓蕭終於是明白了。
南疆人的身份,確實給她帶來了很多麻煩。
先有北冥擎夜,現在又有一個君無痕。
也不知道當初南疆被滅國之前到底禍害了多少人,現在滅國了,還有這麽多人中巫咒中蠱毒,可真是讓人唏噓。
樓蕭沒有回應,君無痕的聲音也沉了下去。
“如若你不願,孤也不強求。”
“嗬?”樓蕭冷冷溢出了一聲笑,“陛下既然都說出了口,現在又說不強求,這是何意?當然,我知道你這話的意思,不就是想要我跟你去北疆給你妹妹解蠱毒。”
“嗯。”他不否認,隻是沉沉的應了一聲。
“可我憑什麽要這麽做?”樓蕭忽然問。
她沒有義務,更不需要去負這個責任。
畢竟這個男人才說什麽喜歡她,原來都是有目的的。
害她之前還瞎緊張了一番。
“……”君無痕竟是不知道說什麽。
樓蕭站起身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先告辭了。”
什麽敬稱都不說了,說多了反而有些浪費口舌。
樓蕭對自己的態度突然轉冷,君無痕能夠清晰感覺到,可他沒有立刻起身去攔住樓蕭的腳步,垂下眸子落在茶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