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還真是為老不尊。
這種話,怎麽到了太後的嘴裏,可以如此輕而易舉說出口?
看來宮廷的女人也並非是她所想的那般,一定正兒八經。
樓蕭清了清嗓子,立刻說道:“暗影,將門闔上。”她可不想在幹大事的時候被人打斷了。
北冥擎夜隨手一揮,不等暗影關上門,強勁的掌風直接將屋門給闔上,連鎖都插好了。
暗影站在門口,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怎麽有一種主子在威脅他的意思?
……
門闔上了,一切喧囂停止。
樓蕭一雙放光的眸子忽然落在了北冥擎夜的身上,“奸商,現在,咱們可以好好談談了。”
她一邊說一邊搓了搓自己的雙手。
此刻她的模樣,簡直就像是餓極的母狼。
北冥擎夜神色變化不大,手臂一伸,將她輕易攬入懷中,如玉修長的手指微動,落在了她的臉上。
“長夜漫漫,不急。”他的聲音悅耳如泉水,清淺而磁性蠱惑。
樓蕭從鼻孔裏輕輕哼了一聲,由著他撕下臉上的易容麵具。隨著麵具撕扯而下,皮膚上驟然多了一分斯拉的錯覺,即便她也知道男人撕扯地相當小心。
“奸商,今晚上給你服侍我的機會,咋樣?”她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
樓蕭一雙晶亮的眼中,盛著滿滿的壞意。
可也正是最動人之處。
男人的眸色一深,湊上前來輕啄了她的紅唇一下,“好,為夫伺候夫人。”
灼熱的呼吸拂在麵頰上,癢癢麻麻的,屬於他的清雅幽香就縈繞蠱惑著她所有的心神。
她的腦子裏隻有一個聲音在催促她,趕緊把身上的束縛都解掉。
“好嘛,我先把鳳冠取了,太重了。還有這一身嫁衣,穿的難受死了!”她邊說邊動作迅速地把鳳冠想取下。
但發絲糾結在了鳳冠上,一個不慎就拉扯住了,疼的她啊了一聲。
“別動。”見她如此粗魯地取鳳冠,北冥擎夜有些啼笑皆非。
不就是取個鳳冠,她至於如此猴急?
樓蕭嗚咽了兩聲,“還不是你的錯,你這麽慢吞吞的,我的頭都要壓垮了。”
聽見她這像是小動物似的嗚咽,給她處理頭上鳳冠的手驀地頓了頓,男人低眸看著她,看著她委屈似的癟了癟小嘴,像隻受了委屈的小貓兒一樣。
此時此刻的她,真像是邀請男人采擷的美味。
未施粉黛的臉上,膚如凝脂,腮若桃李,唇似花瓣,無一不在蠱惑著他。
他的喉際上下滾動了一下,穩了穩心神,這才慢條斯理地把她頭上的鳳冠取下。
樓蕭繼續癟著小嘴。
“奸商,你……”
“別說話,否則,我會吃了你。”他啞聲打斷她的聲音,語氣中明顯多了一分隱忍之意。
樓蕭連忙乖巧閉嘴。
今日忙了一天,他們二人都沒有吃東西。他雖是新郎,可考慮到他的癡傻病,所以他也不必出門去陪酒。
就這點來說,樓蕭覺得裝傻充愣倒也是件極好的事情。
頭上一輕,他將她的鳳冠隨意放下,手上的動作也絲毫未曾停下。
大手便落在了她的腰際上。
“那三本書,可看完了?”男人仿佛隨口一問,但語氣中分明含著深意。
樓蕭原本恍恍惚惚,隻感覺腰帶一鬆,哪裏知道他在說些什麽。
突然提到那三本書,她原本略微眯起的眸子忽然睜開。
“什……什麽三本書?”她裝傻中。
沒想到,原來他都知道!
那他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你說呢?”他雖如此問著,手上的動作未停,極快地褪下了她的外袍。
樓蕭狐疑地問:“你是什麽時候知道那三本書存在的?”
想想真是氣人啊!虧她昨天還一陣心虛!
聽見她這麽問,男人自喉間輕輕溢出了一陣笑音,低沉,暗啞,性感。
悅耳的笑音猶如魔音直灌入樓蕭的耳裏,樓蕭微微睜大了幾分眼眸,像是已經猜出了幾分來!
“泥煤!昨天我換嫁衣的時候你就知道對不對?”
看他笑的如此愉悅,樓蕭明白,自己肯定沒有猜錯。
北冥擎夜低眸看著她那微惱的模樣,俯下頭含住了她微張的雙唇。
“今夜,你可以試試書上所說。”
他輕柔地將一句話送入她的唇間。
樓蕭也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力氣,忽然一個用力,將他推倒。
“那好,今天晚上,你就乖乖聽話。”
樓蕭磨著牙說罷,扯開了他臉上的麵具,粗魯重重地吻住了他。
輾轉糾纏,呼吸刹那混雜在了一起。
男人果真如她所說,竟然未曾有任何動作,任憑她柔軟的芳唇落在他的臉上。
吻在他額際上一道道鴻溝上,那些巫咒印下的痕跡,分明醜陋,可卻讓樓蕭心疼。
她隻希望,這樣能撫平他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