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奸商,你丫的在家折磨我還不夠,還要來我辦案的地方折磨我?”
樓蕭拿著那審問犯人的驚堂木,有模有樣地在桌上拍了一下。
此刻她還身著官袍,當真有幾分為官的模樣。
北冥擎夜不動聲色地將門上鎖,朝著她走來。
“夫人不在,為夫寂寞。”他湊了過來,站在她的身畔,彎腰附耳在她的耳邊輕說。
“噗……”樓蕭噴了第二次茶水。
酥透了!
“別鬧了,我……我還有事情要做呢!”樓蕭連忙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水漬,可她還是沒能控製住自己嘴角上揚的弧度。
北冥擎夜這廝,成親後嘴巴倒是越來越甜了。
不過,她喜歡。
男人輕歎了一聲,忽然伸手將她從椅子上抱起。
“你幹嘛?”她驚呼。
“我是來給你按摩的,要收費的。”某男語氣竟有幾分無賴,將她抱起放在了桌上。
“可……”樓蕭話都沒有說完,就見他竟然一揮袖將桌上的東西盡數掃在了地上,她瞠目結舌。
男人抬了抬下顎,說:“趴下。”
樓蕭瞄了一眼被掃落在地的東西,既然東西都已散落在地,她便幹脆如他所言趴下。這是他造成的,自然由他來解決。
大手落在她的腰際上,按摩的力道不重不輕,一路遊弋著往上。
樓蕭忽然問道:“親愛的,你今天為什麽突然這麽殷情?”
她問完這話,樓蕭感覺到給她按摩穴位的手力道倏然一重,她悶哼了一聲。
靠,這是赤果果的報複。
她就是說了一句他殷情,他這小氣鬼就不高興了?
也不知道他按了多久,亦或者她自己又晃神了多久,男人緩緩開口:“夫人可還舒服?”
“唔……舒服。”樓蕭輕輕應了一聲。
日後有這男人在身邊,她就不愁自己腰酸背痛沒人給她按壓了。
“瀟瀟。”他的大手從她的腰際緩慢遊移至她的脖子處,捏著她後頸。
可喚了她一聲,卻沒有下文了。
樓蕭狐疑至極,明顯感覺到他有話要說,可等了好半晌都沒有聽見他說話。樓蕭也不追問,知道他肯定會說出口。
“再過幾日,待西域使團入了東冥之後,到時,我們去西域取血鷹。”
沉默良久的男人緩緩說了一句話。
樓蕭一個激動,直接從桌上坐起身來,伸手拉扯住他的衣袖。
“你總算想通了?我以為你會一直不願意,不打算提及這件事情。”
他同意去找解巫咒的藥材,說明他已經不擔心那些了。
北冥擎夜低眸迎視著她的眸子,微微湊近了幾分,將額際抵在了她的額際上。他好聞的氣息拂在了她的兩頰上,樓蕭輕輕眨了眨眼眸。
“樓瀟瀟,即便閻王要你的命,本王也不會答應。”
樓蕭唇線輕輕彎了彎,這很奸商範。就算事情已經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男人總能有法子應對,這是她最能佩服的地方。
“好呀,我會跟閻王說,我相公在等我,不能這麽棒打鴛鴦。”樓蕭半開玩笑地說了一句。
他也沒有反駁,隻是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
“不過奸商,我想起,那位西域皇帝來了,那皇後是不是也會來?”
“會。”他斬釘截鐵的說了一個字。
樓蕭的麵色忽然微微凝重:“也就是說……羽慕白要與他們見麵了?”
西域皇帝,也就是三年前的太子,兩年前登基為皇。而皇後正是羽慕白所喜歡的女人,按照奸商所說,甚至氣質上與花青煙有幾分相似。
她忽然更好奇,這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
北冥擎夜輕輕應了一聲,可這一聲應得卻格外冷冽。
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的冷冽之氣,樓蕭的眸光輕閃了閃。
明顯,西域的事情也並不像她所看到的那般……簡單。
原本大婚過後的心情,此刻也消沉了幾分下去。
門忽然被敲響了。
劉尚書的語氣聽上去似乎有些急切:“樓蕭,樓蕭,你快出來!”
樓蕭極為了解劉尚書的性子,這人性子膽小怕事,知道夜門主在這兒,肯定是能不打擾盡量不打擾,這會兒冒著可能惹怒夜門主的風險敲門,肯定是出事了。
樓蕭拍了拍北冥擎夜的肩膀,跳下了桌子,走到了門口打開門。
“怎麽了?”樓蕭的語氣很淡漠。
劉尚書滿臉都寫著四個字,大事不好。
“出何事了?”樓蕭看他如此表情,他隻是做出如此奇怪的表情卻又沒有說出一句話,反倒是讓樓蕭耐心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