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屋中,羽慕白垂眸看著手中的茶盞,茶水上靜靜漂浮著幾片茶葉。
隻是,他垂著眼眸,眼底的情緒都被掩蓋了去。
北冥擎夜負手站在床榻邊,靜靜地看著他。即便是沒有看見羽慕白的臉,也知道這小子此刻情緒波動厲害。
“你不想死就乖乖待著。”他出聲警告。
“阿夜……”羽慕白倏地抬頭看他。
男人卻又冷然道:“要麽,我把那女人殺了,看你還有何好惦念的。”
“……”羽慕白被他的話給一滯,呼吸也跟著凝住。
他相信,這男人絕對做的出這種事。
“這女人,配不上你。”北冥擎夜重重地又說了一句。
他每一個字都咬的很重,這般警告的話語,羽慕白是第一次聽他如此這般警告似的說話。
“配不配得上都不重要……”羽慕白的聲音漸漸低沉下去。
北冥擎夜沒說話。
“我留在這兒養傷對你並不方便。”
“有什麽不方便的?”樓蕭已經推門走入,這處密室在這王府裏沒幾個人知道。
之前得知蕭驚鴻帶人在捉此刻,便已經派人將羽慕白轉移到了密室之中。
此刻樓蕭走入的時候,正好就聽見了他們的對話,她走至北冥擎夜的身邊,犀利的目光落向羽慕白。
“這是你們感情的事情,我們不過問。但是,你要死也得傷口傷愈後再去折騰,現在你人在我三王府,就得聽我們的話。”
聽著樓蕭這般霸氣的言語,北冥擎夜輕輕挑了挑眉梢,轉首看向樓蕭。
樓蕭的小臉上竟是閃爍著一抹意氣風發,如此模樣的她總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
“慕白,我夫人說的話,可都聽見了?”男人倏地語氣轉嚴厲。
“……”羽慕白看著這夫妻兩一唱一和的模樣,伸手扶額。
好吧,他算是徹底敗服給這夫妻兩人了。他深知,如果他執意要走的話,這夫妻兩一定有一千一萬種法子折騰他留下,與其被折磨,不如他乖乖在這兒養傷。
畢竟,他們也是為他好。
“好……都聽你們兩的。”羽慕白言罷,幹脆躺了下來,“你們夫妻兩,下次還是禍害其他人吧,我實在消受不起你們二人的這般折騰。”
樓蕭聽見他這仿佛夢囈似的話語,不爽地踹了一腳床榻。
“丫的,真是被你這小子給氣死了。不就是一個女人,至於讓你成這副德行?更何況,你既然這麽喜歡她,你怎麽不去追求,現在在這裏哀怨算個什麽男人?”
“……”羽慕白默。
北冥擎夜拉住了她的手,輕歎著問:“腳踢痛了沒?”
“唔,你這麽一說,還挺痛的。”樓蕭挽起了一抹笑意。
她承認,她就是故意在這兒和某男秀恩愛,刺激羽慕白。
羽慕白一張俊逸的臉終於是黑了,要秀為什麽非得在他的麵前秀?
“對了,羽慕白,既然你的真愛已經在皇宮裏了,那花青煙這女人你不會有任何的顧忌了吧?如若我動手除了她,你應該不會怪我吧?”
樓蕭相信,羽慕白這小子對花青煙沒什麽感情。從花青煙出現至今,羽慕白和花青煙沒有任何的交集,除了當初給北冥擎夜解咒一事上。
羽慕白一副無所謂地說:“隨你。”
現在算來算去,她樓蕭說的話才是真正算數。某男如今已經越來越往妻奴方向發展了,不管發展到何種程度,某男最後的結果都是兩個字來定義……妻奴!
羽慕白的回答,早已在樓蕭的意料之中。
之前要不是顧忌這男人,早就反擊了。現在聽了蘇晴的故事後,樓蕭算是明白,花青煙當真什麽都算不上。
……
翌日,皇家祭祀之日。
這是樓蕭第二次參加皇家祭祀,但這次是以三王妃的身份參加。
一路上,她與北冥擎夜走在後,太後走在前,自然還包括了……花青煙。
自那日皇上說讓花青煙入住三王府,在王府雖給她安排了房間,可她從未入住過。
樓蕭實在看不明白這個女人的心思,到底想要的是什麽?
如果說她的目的是北冥擎夜,又覺得不太像。畢竟這個女人的眼底沒有任何的愛意。
她隱約覺得,這女人看上的不是她男人,而是他男人可能要得到的東西。
樓蕭挽住北冥擎夜的手臂,壓低嗓音,用隻有二人的聲音說道:“親愛的,待會兒咱們按計劃行事。”
“……”男人低眸,看著湊近了臉的樓蕭,麵具下的眉梢輕輕抽動了兩下。
計劃?這死丫頭何時說過有什麽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