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蕭微微翻了一個白眼,含糊不清地說:“你想幹嘛?”
他不知道他這個高度,這個重量,她承受地很辛苦的嗎?
男人的唇瓣夾雜著夜色的清涼,可呼吸卻是灼熱的,絲絲縷縷拂在她的頰上,癢癢麻麻。
樓蕭的小手推拒在男人的胸膛上,不過剛剛醒來,她也根本沒什麽力氣。
“既然醒了,就該幫我解決事情。”
他一字一句地送入她的唇間,溫柔的吻進她的心底深處。
樓蕭恍恍惚惚地應了一聲,思緒還完全處在朦朧狀態中,一副將醒未醒的樣子盯著懸在上方的男人。
屋中一片漆黑,她也根本看不清楚他臉上的神情,靜靜凝視了好一會兒之後,才伸出手摸上他的臉。
“奸商,我真好奇,你過去的和尚生活到底都是怎麽過的?”
他現在這樣,總是喂不飽的樣子,誰會想到這廝過去的二十多年來他是怎麽熬過那些和尚生活的?
他聽見她的問題,鳳眸幽幽,薄唇遊弋至她的耳側。
“遇見你之前無情無欲。”
樓蕭微微挑起一根眉梢,對他這話持有觀望態度。
“遇見我之後呢?”
“嗯……遇見你之後,有情更有欲。”
樓蕭持續翻白眼中,這算是什麽理由啊?
可也說明了一件事,她是他的唯一。無可取代的唯一。
“看在你這份上,唔,我幫你就是了。”她微微使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沒有再使力的緣故,她輕鬆便翻了一個身壓在了他的身上。
“嗯?”男人的眉微微一揚,看她如何表現。
樓蕭咽了一口口水,緩緩挪動了一下身子,將腦袋往下……
……
翌日刑部。
劉尚書剛剛下朝便唉聲歎氣了一番。
樓蕭今日無事,一個人坐在桌案前時不時打著嗬欠,尤其是昨晚上幫某男解決生理問題,哦不,與其說是幫他解決,不如說是在折騰他。
她也是在書上看的,妻子有孕期間可以用別的法子來滿足丈夫的需要。
嗯……太後給的書。
突然聽見劉尚書的歎息聲,好奇地問道:“劉大人何事如此唉聲歎氣啊?”
她隻是突然好奇,並沒有別的意思。看見劉尚書這一臉哀愁的模樣,她反而覺得心情大好。
“今日上朝,皇上說要恢複這北冥瀚宇的爵位。嘖……再怎麽說,這北冥瀚宇如此強的策反之心,皇上這不是養狼為患嗎?”
樓蕭伸手摸了摸下巴。
“大人此話可不能隨意說出去,可是要掉腦袋的。”一旁的侍從一聽,連忙勸說了一番,讓劉尚書注意一下言行。
這可是天子腳下,隨便說錯一個字,那都是要死的。
樓蕭轉頭看了一眼侍從,饒有興致地問道:“劉大人何出此言,畢竟皇上也不過隻是給宇王封了一個沒有實權的王爺罷了。”
“雖說如此……”
“想不到劉大人還真有替皇上考慮的時候,皇上聽見一定會很欣慰的。”樓蕭語帶幾分諷刺。
在刑部這麽久,她會不知道這劉尚書是什麽人?
劉尚書不管多麽裝,都不是什麽好鳥。
他平日裏貪汙受賄的可不少,膽小怕事還貪錢,如此貪官怎麽可能會心係家國,肯定是因為涉及到了他的利益。
劉尚書沉沉地歎息了一聲,也沒有因為樓蕭的話語而感到惱怒,“你是有所不知。聽聞這宇王生性嗜殺,殘暴至極,而且他分明是要來搶奪皇位的。”
他隻是害怕這東冥國要變天了。
樓蕭彎起唇角,將手中的毛筆轉了一圈。
“劉大人真是多慮了,據我所知,宇王現在可是歸順了。”
嘴上這麽說,其實她心底比誰都清楚。北冥瀚宇和北冥擎夜之間一定有些什麽事情,隻是她從來不去過問。
北冥瀚宇恢複爵位,明日北冥昊淵也將歸朝,到時候可就熱鬧了。
君無痕最近也沒有了消息,不知道是否還在皇宮中。倒是龍逸卓,自此倒是安分了下去,現在還在皇宮中養傷,不過應該很快就會動身回西域了。
想到這裏,樓蕭轉筆的動作微微一頓。
隻要龍逸卓動身返回西域,她便要與北冥擎夜一同去往西域捉血鷹。她深深明白,解咒對某男來說是一個重要轉折。
“樓蕭,你在想什麽?”劉尚書的話忽然打斷了她的思緒。
樓蕭連忙抬起頭來,應了一聲:“沒什麽,就是在想些其他事情。劉大人剛剛說了什麽嗎?”
“你這小子,不要以為有夜門主庇護你,你就可以取代本官的位置!
樓蕭暗自翻了一個白眼。
誰稀罕他這個位置?想太多了!
“那西域的皇帝跟我們皇上說,三王爺應該去西域治病,因此等那邊皇帝的傷勢好得差不多之時,準備動身去往西域。”
樓蕭應了一聲。
“不過,那陛下還說了,你也得陪同去。”劉尚書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