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說了你們可不能說我惡毒。”樓蕭攤了攤手。
北冥瀚宇更好奇地挑高了幾分眉梢,連忙問道:“什麽樣兒的處置?”
他還真想看看樓蕭嘴裏的惡毒是到何種程度。
“唔,第一個,先把樓家抄家了,樓家的家丁都趕走便是了。哦對了,福一福二讓他們入宮當差吧,隨便給個差事就行了,這兩個小子雖然愣頭愣腦的,可做事還算是勤勤懇懇。”
“好,聽嫂子的。”
“樓家抄家後,樓家的那些女丁該怎麽處置的就怎麽處置,尤其是樓宇的那幾房小妾夫人的,隨你處理。三夫人的話,直接賣到青樓去得了,反正三夫人本來就是低賤身份出生,她的賣身契都還在樓宇的手上。至於樓宇,樓宇的屍體也沒必要留著,連個墳墓都別給他備了。”
“……好。”北冥瀚宇越聽越覺得一股寒氣在身後亂竄。
起初聽著的時候還感歎著嫂子果然是個仁慈的女人,竟然這麽輕易就放過樓家了,結果到最後三夫人這兒的時候,他恍然明白,嫂子說的惡毒是何意。
“除此之外,最要處置的便是樓塵,樓塵吃喝嫖賭樣樣都做,禍害了無數良家婦女,他還打著樓宇將軍的旗號到處招搖撞騙,死有餘辜,所以,處死了吧!”樓蕭幾乎沒有給一點活路。
她向來是個是非分明的人,不管怎樣,有仇的報仇,有冤的抱冤。樓塵當初害她的心思這麽明顯,現在也該是她反擊報複的時候了。
“嫂子說的,我一定照辦。”北冥瀚宇心中感歎著,嘴上還是答應著。
“還沒有說完,最後一個人。樓思思,下通緝令,絕對不能讓她再踏入東冥國半步。至於那邊她去了北疆的事情,我們也管不著。”樓蕭提到樓思思的時候,眸色一閃。
不知道此刻樓思思去了北疆之後是否還安然無恙?按照君無痕的性子,肯定不會讓樓思思活得這麽瀟灑吧?
也對,這事情與她何相幹?
“好!”北冥瀚宇發現自己除了這一個字之外,還不知道還能回答些什麽。
他偷偷瞄了一眼北冥擎夜,發現男人隻是寵溺地看著樓蕭,並沒有要補充的地方。這一對膩歪的夫妻還真是……絲毫不考慮其他人的感受呀!
樓蕭停下了說話,舉起了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
“我說完了,剩下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吧!”這個關鍵時刻,北冥瀚宇肯定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慕白呢?”北冥擎夜掃了一眼四周,忽然問。
從昨日攻入皇宮後就不見那小子的身影了,蘇晴也不知了去向,不知道那二人如何了。
北冥瀚宇攤了攤手,一副無可奈何地說:“別說了,昨夜喝了一夜的酒,現在還醉生夢死中,在皇宮中躺著呢!”
“蘇晴呢?”樓蕭微微一怔,連忙追問道。
“蘇晴?那不識好歹的女人,早就離開了,聽說今日一早就乘著馬車出了都城。至於她要去哪兒,我一點都不想知道。其實要我說啊,羽大哥早就該和這個女人劃清界限了,如此不識好歹的女人……”
聽著這話,樓蕭並沒有反駁。
終於是以這樣的尷尬境地收場?真有些可惜。
樓蕭看著身邊男人的手,默默地伸出握住了。至少,現在擁有的才是最幸福的,為了複仇把自己心愛的人推開,這種做法是最不明智的。
手上忽然多了一隻柔軟的小手,北冥擎夜的鳳眸微閃,垂眸看著握住自己手的女子,彎唇。
不知道這丫頭此刻在想什麽,但二人之間仿佛自然而然存在了一種默契。
“還有花青煙,堂兄,之前不是派人抓住了她嘛,之後竟是被人給劫走了。這些人的身手很厲害,如果沒錯的話,肯定是天香坊的人。”
“你的意思是,花一梵救走了自己的妹妹?”樓蕭挑眉,問道。
“不然呢?”北冥瀚宇攤手,“這個女人留下來注定是一個禍患。賤女人留著也是多餘的,不如盡早處理了。聽聞天香坊最近的生意擴展到了西域,他們應該會在西域待好長一段時間,堂兄……”
“嗯,明白。”北冥擎夜打斷了他的話,“你不必擔心我們,你先顧及自己。”
等將剩餘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之後,已經是到了午膳時間。
待用過午膳後,北冥瀚宇就在宮人的簇擁下離開了。
樓蕭拉著北冥擎夜回到了寢屋。
“瀟瀟?”男人不解她的動作。
“你,現在該休息了。”樓蕭也不多說,強製性地將他拉扯著按坐在了床榻上,然後不等男人說什麽,直接把他按壓著躺了下去。
感覺到樓蕭這丫頭難得的強勢,北冥擎夜輕笑一笑,從善如流似的躺下了,待剛剛躺下就抓住了樓蕭。
樓蕭被他這動作一起拉扯著摔在了床榻上,臉頰直接就靠在了男人的胸膛上貼著。
她無奈地撇了撇嘴,隨即用側臉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
“奸商,你還是個小孩啊你?”睡覺還要人陪。
“嗯,就把我當成小孩不好?陪我。”他灼熱的呼吸盡數拂在了她的頰上,絲絲的熱氣就像是一隻手盡數撓在她的肌膚上。
樓蕭瑟縮了一下脖子,真想一巴掌拍他臉上去。
“好吧,我就陪你。”她的語氣雖然無奈,可也充滿了寵溺。
她對這個男人的寵溺,並不比他寵溺她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