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馬車漸漸遠去,樓蕭也聽不大清楚後麵的內容了。
不過,這幾人嚼舌根的話語中,樓蕭隱約猜測出了一些事情來。
“這次選美,是皇帝在背後操控的?”她坐正了身子,表情嚴肅。
原本以為龍逸卓的死,會讓他們入西域沒有那麽糟糕。
現在看來,是自己猜錯了。
身邊的男人似乎並不在意這些事情,挽起了樓蕭一縷跳脫而出的發絲纏繞在指尖玩弄著。
“興許。”他回地漫不經心。
樓蕭無語地一把抽回了自己的頭發,瞪了他一眼。
這兒還有阿美美在呢,這小子就開始發.騷了。
瞧瞧他這動作,這神情,怎麽看怎麽騷.氣。
他斜倚在車壁邊,神情隨意慵懶,垂眸玩弄著她的頭發,渾然沒覺得這馬車內還有第三個人似的。
阿美美歪著腦袋看著他們二人,少女的臉上滿帶著好奇和羨慕。但久而久之,她也忽然覺得自己坐在這兒有些多餘。
“等等,我想坐外麵。”她忽然有些窘迫地說了一句,隨即扯開了車簾,不等馬車內的二人開口說什麽,已經鑽了出去。
她坐在了暗影的身邊,伸手拍了拍自己俏紅的臉蛋。
剛剛在裏麵太尷尬了,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多餘的。
雖然事實上,在裏麵她確實就是個多餘的。
沒想到阿美美如此識相出去了,北冥擎夜忽然鬆開了樓蕭的發絲,長指微微遊弋著落在了她的下巴上。
樓蕭撇了撇嘴,“看看你,把人家小姑娘都給嚇跑了。”
男人仿佛並不覺得有什麽,反而平淡地說:“這叫識相。”
“……”對他的話,她還真是無言以對。
識相?不出去難道要等在這兒做個電燈泡嗎?
樓蕭一把拍開了他的手,轉頭問:“奸商,你能正經點嗎?”好歹也是個有身份的人呀,總是這麽不正經,似乎暴露了些什麽。
男人聽見她突然這麽說,眉竟是輕輕蹙了蹙,反問:“我何時不正經?”
樓蕭很想反駁,他什麽時候都沒有正經過。
瞧瞧他現在這樣,哪裏像個正經的?
可下一刻,男人的手臂突然橫了過來,勾住了她的腰際,不等她反應將她抱起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樓蕭幾乎是毫無抵抗就被抬起穩穩坐在了男人的腿上,動彈不得。
腰際上的手臂簡直就像是枷鎖,死死牢固著她的腰際。
男人環著她的腰際,手掌忽然攤開覆在了她的腹部上,輕輕摸了摸。
“嗯,長肉了。”少頃之後,男人吐出了一句結論。
樓蕭整張小臉都黑了,她恨不能狂暴地一腳把這男人給踹下馬車去。
她作勢生氣地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奸商,你這是什麽意思?是想說我長胖了?”
要知道,對一個女人說長胖的話,那絕對是找死!平日裏就罷了,這會兒還是在路上奔波了這麽久,她怎麽會有可能長胖呢?
雖然被她掐著脖子,可男人依舊不痛不癢,反而還低低地笑出了聲。
“是有手感了不少。”男人低笑著解釋著。
分明是下.流的話,怎麽到了他的嘴裏反而像是一本正經的情話?
樓蕭的額際上畫下了三條黑線,連忙收回自己的手,試圖從他的腿上坐下來,可惜他不打算放過她。困住她腰際的手微微一收,讓她的身子直接倒入懷中。
樓蕭:“奸商,你又咋了?發春了?”
除了這個解釋之外,她還真的想不出第二個解釋。
“嗯,你不是說,我不正經嗎?”他忽然埋入她的頸窩處,嗅著她身上好聞的氣味,他忽覺自己真是越來越貪戀她身上的味道。
“對啊!”樓蕭暗想,難道她說的話有錯?
“我隻想證明一次。”
男人的薄唇就覆在她的耳邊,一字一頓地解釋著。
“證明啥?”樓蕭幾乎是反應不過來,根本不知道他說的證明是什麽意思。至少現在他們這個姿勢,四周漸漸升溫的空氣,可不是證明的時候……
“證明,在某些事情上,我是正經的。”他輕咬著她的耳垂,聲音暗啞。
樓蕭瞪大眼睛,滿臉寫著驚歎號。
靠之!
耍.流.氓!這男人竟然故意在這兒一本正經的無恥耍.流.氓!
“奸商,你可別鬧,我還沒有三個月呢!”她邊說邊拉過他的大手放在腹部上,非常一本正經地解釋,“三個月後才能同房。”
這男人悶起來讓她無可奈何,可若是無恥起來,她更是招架不住。
樓蕭很悲催地想,自己是不是這輩子都被這個男人給吃的死死的了?想想還真是悲催的很啊!
聽見她這話,耳邊男人輕笑出聲。
他這是什麽笑容,嘲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