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瞧我,你把當時的情況跟我說一說。”樓蕭為了掩飾自己臉上的尷尬,立刻咳嗽了兩聲,連忙正經地說道。
樓蕭忽然問到了正經事上,讓胡雨的麵色也略微凝重了幾分。
“其實我才來這兒沒多久。城主突然重病,說是請了無數大夫看病都不見轉好,重金尋醫,看著這麽大筆銀子尋醫,我就想去試一試。可當我給這位城主治好病後,城主突然有一日跟我說,讓我做他的小妾。”
胡雨不曾拐彎抹角,一臉嚴肅地開始說起之前的事情。
樓蕭從她的話語中可以完全排除她的嫌疑,她是七日前來到這兒,明顯連環殺人案的時間對不上。從李大人的嘴裏可知,是一個月前的事情。
“然後這件事情讓他的第十房小妾知道了,她先是威脅我,後來還告訴她那八歲的女兒我是個狐狸精,離我遠點。那女孩兒就是個從小被慣壞的大小姐,每次見我都拿石子砸我。”
她說著滿臉的憤慨,手也忍不住握成了一個拳頭。
一提到被石頭砸,暗夜一臉無語地斜著眼睛看她,仿佛用眼睛在說,你還不是一樣。
感覺到暗夜那充滿惡意的眼神,胡雨也不生氣,反而笑眯眯地看向樓蕭。
“直到前兩日,我在院子裏發現那小丫頭忽然躺在地上,我以為她怎麽了,上前想調侃她兩句,卻發現她的前胸被刀挖了一個洞,心髒不見了。”
提到這件事情,可是在後來讓她做了不少的噩夢,甚至每每做夢都夢見那小女孩空著胸膛飄來朝著她索命。
“然後呢?”樓蕭的眉深深一蹙,明顯有些不悅了。
因為胡雨並沒有看見凶手,而且從她的話語中根本察覺不到任何的細節問題,反而讓人覺得,這個案子沒有一點眉目都沒有。
看來,光是從胡雨的嘴裏說出,也根本聽不出任何的細節來。
胡雨輕輕咬了咬下唇,緩慢道:“之後,我撿起了地上的那把挖了那小姑娘的刀,她的母親就出現了,指著我叫嚷我殺了人。”
之後趁亂逃跑。
這是所有的故事經過。
樓蕭闔眸,沉思中。
整個案子裏,能夠算得上是關鍵的,大概除了胡雨之外,就是那把刀,還有突然衝出來的母親。這個母親怎麽會出現的這麽及時,恐怕是有人剛好通知了她,這樣就能消除嫌疑。
把殺人的鍋甩給了胡雨,這樣有足夠的時間逃跑。
“現在八個人已經殺了,也就是說嫌疑犯已經逃出了此城,恐怕要在這兒再捉凶手,難上加難。不過幫你平反,還是可以的。”
胡雨詫異地看著樓蕭。
她明顯感覺到這會兒的樓蕭和初見的樓蕭差別很大,剛剛見到樓蕭以為是個灑脫率性的女子,沒想到在破案這件事情上她竟然如此認真。
“胡姑娘,你要配合我們做一件事情,當然就看你願不願意做。”
“唔,隻要能夠還我清白,我都可以做。”胡雨點了點頭。
“暗夜,你給胡雨姑娘易容打扮一下,裝作我們的下屬的模樣,然後隨我入城主府邸見城主。”
暗夜伸手指著自己,一臉莫名其妙。
為什麽是他啊?他可一點都不想和這個女人有關係!
然而在樓蕭那逼人的視線中,他還真是不敢說一個“不”字,隻能默默地應了一聲。
現在在整個夜凰門,王妃才是最大的,在主子和王妃之間選擇,必須聽從王妃的。
暗夜心底憋屈。
胡雨也忍不住低哼了一聲以此表達自己的不屑。
看這兩個冤家,樓蕭暗暗聳了聳肩。雖然他們雙方互看不順眼,不過總有一天能擦出點火花來。
樓蕭以一手支著下顎,似笑非笑地掃視著這兩人。
哎呀怎麽辦呢,越看他們越覺得般配。
……
翌日一早,樓蕭難得的是今日竟然比某男起床早,待她將衣裳穿在身上,一切都打理好之後,轉頭看了一眼紗簾後無動於衷的男人。
她撇了撇小嘴,黑亮的眸子裏輕快地掠過了一抹壞笑。
她挑開簾子,坐在了床沿邊。
男人是麵朝裏背對著,不過樓蕭確定他肯定是在裝睡。
“親愛的,起床吧,別裝了。”他這小樣已經被她給看穿了,還裝睡!
樓蕭見他沒有反應,隨即伸手推了推他。
“奸商,快起床……啊呀呀呀!”話都沒有說完,忽然身子被一隻手臂用力一帶,直接摔在了男人的身上。
“別鬧,快起床。”樓蕭壓在他的身上,一巴掌就拍在了男人的……臀上。
北冥擎夜:“……”
畢竟他是側著身的,而她被拉下去後整個人都趴在了他的身上,手的位置剛好就能摸到某男的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