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蕭自己當然也不可能傻傻地任憑這些長老擺布。
再說了，解咒要冒風險之外，這些長老也巴不得她趕緊在解咒後死了吧？死了的話，與他們長老閣一點關係都沒有，反而可以讓北冥擎夜光明正大地坐上那位置。
嘖……一群老賊。
“你走吧！”無憂長老轉開了目光，仿佛再多看一眼樓蕭都是鬱悶。
滿滿的情緒都是因為樓蕭，這丫頭。
樓蕭說的確實一點都沒錯，他們還等著樓蕭給北冥擎夜解咒，一切都還沒有結論。
樓蕭撇嘴，再一次掃了一眼地麵白布掩蓋的屍體，輕嗤了一聲，轉身往外走。
長老的表現已經給出了答案。
但是，她怎麽可能會讓這些人這麽輕鬆自在，這麽隨意為所欲為？
蘇晴見她走出，隨即迎上前去問道：“他沒有刁難你嗎？”
樓蕭很嘲弄地撇了撇嘴，說：“沒有。”
要說刁難的話，無非就是讓她離開北冥擎夜這種警告。
也不知道這些老東西算個什麽身份什麽地位，憑什麽他們說讓她離開她就得離開？這男人是她的，又不是他們這群老東西的。
蘇晴眸光微閃，想說什麽，又想到這是在春樓裏交談不方便，便拉著樓蕭往外走。
看著她們二人的背影，無憂長老眼神幽幽，一雙看盡滄桑的眼睛裏多了一絲古怪的情緒波動。
“長老？”下屬上前來輕喚了一聲。
“這案子，讓人早點結了，不要再生出事端。”無憂長老橫了一眼下屬，“讓那些動手的人做的幹淨些，別每次都弄得人盡皆知的。”
下屬身子一寒，渾身也跟著隨即一顫，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退了出去後，他的眼底有了一絲銳利的光。
……
“屍體我也看過了，死的慘烈。不過我有點不明白，即便是他們長老閣的人下的命令，這事情做得整個西域的人都知道了，未免太過招搖了。”
樓蕭走在街上，邊說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蘇晴掃了一眼熱鬧的街景，幽幽地說道：“那是因為，他們根本不擔心世人會把他們認定成什麽凶手，畢竟在西域人的心中，長老閣的大祭司是最接近神的人。據說，龍神的旨意都是通過大祭司傳達。”
“呃……”樓蕭一臉被驚悚到的表情。
她可是唯物主義，她可不信這些。
“這次死的人是天香坊的人，不如去會一會這天香坊的人看看。”樓蕭趕緊轉開話題。
對西域人的信仰，她不置可否。畢竟人家有信仰的權利，而她無權去評價。而蘇晴也是地地道道的西域人，她不能當著蘇晴的麵去評判龍神的不是。
蘇晴微微一笑，“好。”
原本想著今日的事情應該比較麻煩，沒想到長老竟然如此輕易放過樓蕭。是因為北冥擎夜的巫咒還未解吧？
“要去見天香坊的人，我知道在哪兒，我帶你去。”蘇晴又頓了頓，“不過這事情，你男人真的沒有一點反對？”
樓蕭想起昨日某男那格外善解人意的樣子，她還真的難以捉摸出男人的心思。
……
天香坊的人這次入了西域帝都，為的就是能夠在西域的生意上有所進展，當然首要的是與夜凰門的人談判。
最近蘇晴接受了一些夜凰門的事情，因此對於天香坊與夜凰門談及合作的事情上，她是知情的。
這會兒她領著樓蕭在一家酒樓門前停下了。
“這裏麵？”樓蕭一雙眼睛掃了一眼酒樓的牌匾，牌匾上最右下角有一個烏龜的標誌。
看見這烏龜王八的標記，樓蕭的嘴角就狠狠抽動了一下。
當初某男說用這個作為夜凰門標誌的時候，她權當做開玩笑，竟然沒想到這廝還真的這麽做了。
真辣眼睛！
有如此標誌，意味著這家酒樓是隸屬於夜凰門的。
蘇晴緩緩點了點頭，說：“慕白今日在見天香坊的人。”
“哦，原來如此。”樓蕭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但眼中多了一抹揶揄的笑。
她一副她都懂的模樣，反而讓蘇晴有些窘迫地瞪了她一眼。
……
“羽公子，咱們話也挑明說清吧！”
樓蕭帶著蘇晴剛剛到門口聽見了這道聲音，她頓了頓腳步。
這聲音，聽上去有些耳熟，隻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是誰的。
但絕對不會是花一梵的。
蘇晴轉頭問道：“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