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煙的臉色蒼白如紙,視線掃了四周一眼。
阿金金肯定會殺了她的,這個大漠的男人之前對她好,是因為她從花一梵的手中奪回了天香坊的管理權,但是他們這些大漠的漢子最忌諱的就是被女人背叛。
尤其是,她還在大漠上以他們鷹族的儀式與這個男人成親了!
她慢慢挪動腳步到了自己的衣裳上,撿起地麵上的衣裳匆匆穿上,甚至把衣服和褲子全部穿反也顧及不了。
她已經走到了窗邊,正好一轉頭就看見了阿金金一刀砍下了乞丐的頭顱,那頭顱一路滾到了她的方向。
她瞳孔一緊,也毫不猶豫地要從窗台這兒躍下。
但一隻腳剛剛踩在了窗台上,頭皮一緊,就被阿金金的大手給狠狠拽住了。
“賤人,你敢跑?”阿金金揪住了她散亂的長發,幾乎要把她的頭發連帶著頭皮一同揪下。
他的盛怒,這個女人必須要承受!
被扯著頭發,花青煙那美豔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阿……阿金金,你真的,真的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了!”阿金金怒吼了一聲,“你讓我感覺到惡心。看你如此缺男人的份上,我就把你這雙腳雙手砍斷,把你放在容器裏供男人觀賞你這張臉,你覺得如何?”
花青煙渾身狠狠抖動著。
她知道,阿金金一定會做得出來,並且做這些的時候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她的嘴也狠狠抖了起來。
“不……不能,你不能這樣對我,阿金金,你知道我是多麽喜歡你的……”
“啪”地一聲,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打斷了她的話。
“別說喜歡,讓人作嘔。”阿金金抬起的一巴掌狠狠扇斷了花青煙的話。
花青煙被這一耳光打的嘴角都溢出了血絲。
“我會好好折磨你,讓你知道,欺騙我阿金金會是什麽下場!”
……
樓蕭聽見隔壁的聲音,幾乎可以想象此時此刻的花青煙的表情會是多麽扭曲痛苦。
她眸光一轉,看向了花一梵。
他的臉色很淡漠。
“剩下的,你可以自己解決吧?我要先行回去了。”樓蕭淡聲說著。
花一梵緩緩頷首,“剩下的我自己來解決,多謝夫人出手相助。”
樓蕭禮貌笑了笑,“不用客氣。我不過是報自己的仇。”
反而相比較起來,她也沒做什麽。
花一梵好幾次想開口提起的生意事情,終於因為樓蕭這句話吞咽了回去。
樓蕭走出門,隔壁傳來花青煙的慘叫聲也自覺被她給忽略了。
她伸手覆在了腹部上,伸手輕輕撫弄了一下。
“再留下來,對孩子可不好。”她低聲喃喃著,這才大步往樓下走。
身後的明影隨即跟上,回頭看了一眼隔壁的情況,咂舌搖頭。
古人說的真是極好,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而他們家王妃,兩個都占據了。
走出茶樓後,樓蕭問明影:“你們家主子走的時候,當真沒有給你任何的吩咐?”
其實樓蕭這個問題問的不止一次了,而明影說的也確確實實是個實話。
“主子隻是讓屬下好好照顧王妃,再無其他的吩咐。”明影這個回答已經說了好幾遍了。
樓蕭的眼神一暗,再也沒有言語。
她一直覺得他們之間的默契是無人能敵的,畢竟他對她的感情,與她對他的感情是完全同等的。
這次他獨自去尋幽冥草一事上,她心底的怒氣,可不是隻言片語就能夠哄好的!
她倒要看看,那男人回來後怎麽向她交代!
……
夜凰門。
“碰”地一聲,樓蕭粗魯地將羽慕白的屋門給踹開。
這突然的動作,把屋子裏的二人給驚了一下。
樓蕭一回到夜凰門就聽說羽慕白回來了,她毫不猶豫地找了過來。
這氣勢洶洶的一腳把門給踹開,正好就打斷了屋內卿卿我我的二人。
蘇晴被這突然的動靜給嚇得,連忙從羽慕白的腿上站了起來,絕美的臉上紅霞滿布。
“瀟……瀟瀟。”蘇晴一副被人抓住了尾巴似的窘迫。
“你們繼續,我隻是有話問羽慕白!”樓蕭的語氣很冷。
但聽著她這話,羽慕白和蘇晴的嘴角皆是一抽。
她氣勢洶洶的樣子,他們還怎麽繼續?
羽慕白握拳在唇邊,輕輕咳嗽了一聲,緩緩說道:“你坐,有什麽話直接說吧!”
掩飾尷尬最好的法子,就是假裝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