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她的大手微微鬆了幾分。
樓蕭真怕這小子會一個不高興就把她給摔在地上,慌忙又勾緊了他的脖子。
“喂,我可是很認真地問你問題,你這是什麽態度?”
“若是你問些別的問題,我可以考慮告訴你。”男人的嗓音比往常都要低沉。
悅耳磁性,輕易就能勾起樓蕭犯罪的想法。
樓蕭是被他打橫抱著往二樓走,視線自然所及之處隻在他那一張一合的薄唇上,看著他那形狀完美的唇,似乎很好吃。
樓蕭莫名覺得口幹舌燥,連忙瞥開了視線。
“我問你別的問題啊?比如哪種?”她瞥開視線後,語氣隨意問道。
“比如……”他薄唇邪氣地揚起了一絲弧度,“比如你該問,打算生幾個猴子。”
靠!
這廝竟然赤果果地調.戲她。
但這樣的氣氛要好許多,之前在西域宮中,二人之間總覺得壓抑。可能是兒子的死,壓得二人之間有些喘不過氣來,這會兒他的話,讓她莫名有些愉悅。
“那我們該生幾個猴子?”看在他難得心情愉悅的份上,樓蕭從善如流地問出聲。
北冥擎夜的眉梢輕輕揚了揚,語氣平靜地說:“你想幾個就幾個。”
樓蕭嘴角狠狠抽了兩下。
這回答,等於她沒問。
果然,跟這個男人的正常交流是不正常的。
“唔……生一對就夠了,生孩子對女人來說,太痛苦了。”
她一想起生孩子的痛苦,她的小臉就露出了苦瓜顏色。
清晰瞧見她的臉蛋上那萬分苦悶的神情,北冥擎夜的眼神柔和了許多。
“夫人說的甚是有理。”他的語氣隱隱含著幾分笑意,他執起她的手,輕柔的吻輕輕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輕柔如羽毛的吻,自手背上的肌膚一路延伸至心底,極輕可卻也莫名像一道烙印,深深烙在了她的心底深處。
樓蕭抬眸,凝視著眼前這男人溫柔無比的神情,心底那再厚重的冰山也徹底盡數融化了去。
男人將她抱入屋中,以腳將門給闔上了去,將她給輕輕放置在床榻之上。
“那你現在把我抱上床幹什麽?”樓蕭發現自己問了一個格外白癡的問題,明明知道他這般舉動是何意,可她就是忍不住問出了聲來。
聽著她這話,男人莫名覺得好笑。
客棧的床榻自然不能與皇宮中的床榻相比,但這樣的床榻足夠二人睡。
身上倏然一重,他高大的身子瞬時便壓下,將她給徹底圍困在了榻上。
“我想,你該明白。”
生猴子嗎?
樓蕭這四個字卻沒有說出口,隻是睜著一雙桃花眼盯著眼前這俊美無雙的男人。
如此絕世無雙的男人,一個眼神便足以攝魂。
她定定地看著他,什麽都不曾問。
“你若不想,我便什麽都不做。”他低低地說道,微微俯下頭來,將額際抵在了她的額際上。
他額際的涼意,恰恰與她的額際有些灼熱的溫度形成強烈的對比。
樓蕭心微動,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拉的更近了幾分,不等男人說什麽,主動將自己的紅唇送上。
吻,狂烈的,是她的。
他難得如此被動,並沒有想過要反被動為主動,任憑樓蕭那柔軟的芳唇在自己的唇上肆虐摩挲。
“這個回答,可滿意?”樓蕭舔了舔他的唇瓣,微微鬆開了他的嘴,輕輕喘了一口氣,眼底漾開了一抹光流。
他眸色微動,又一次俯下頭攫住了她的雙唇。
“不夠,遠遠不夠。”一字一頓地送入到她的唇齒間,呼吸,他的,與她的,徹底交纏在了一塊。
紊亂的呼吸,幾乎要將二人同時給湮滅了去。
樓蕭伸手緊緊環住了他的脖頸,努力回應他的吻,感受著他的所有真切。
浮浮沉沉,隻有這一刻她才會深刻地感覺到活著是真的好。唯有這一次,她才能徹底忘記了過去的那痛苦之事。
屋中薄紗搖曳,帳暖芳華。
……
北疆皇宮。
一名裹著奇怪厚重黑袍的人站定在了皇宮門口。
北疆天氣並不比西域寒涼,這本是金秋時分,根本無需穿的如此厚重。
但此人站在宮門口,讓侍衛們無比奇怪。
“你是何人?這是皇宮,擅闖者死!”侍衛語氣嚴厲。
“我不入宮。”黑袍的男人微微側身來,站在了一側,“我等陛下。”
侍衛的神情微微愣怔了一下,但很快不由得想笑。
這人也不知道是從何處冒出來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們身為皇宮侍衛也不曾得知君無痕要出宮,這黑袍男人又算個什麽東西,竟然還站在門口聲稱等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