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擎夜!”君無痕一字一頓地叫了他一聲,咬牙切齒。
本來想著將齊瑞放在身邊,好折騰。
畢竟妹妹的蠱毒還未解,而自己的仇還未報。
北冥擎夜懶懶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冷然道:“君無痕,你若是不用報仇,齊瑞的命就隻能由我來解決。”
男人的語氣,帶著帝王式的不容置疑。
雖然,麵對的男人同樣也是個帝王,可是二人之間這般對峙著,讓樓蕭夾在中間也有些尷尬。
樓蕭不解地問道:“親愛的,你對齊瑞做了什麽?”
這些日子,這個男人總是神神秘秘的,讓她越發好奇,北冥擎夜到底在秘密做什麽事情。
每次問暗夜,可都沒有從暗夜的口中得到任何的信息,越是神秘,越是讓她好奇。
“沒做什麽,砍了一條手臂罷了。”北冥擎夜的語氣淡淡的,這模樣就仿佛在談論今日的天氣般隨意。
砍了一條手臂……罷了?
樓蕭不由得咂舌,也隻有這個男人才會用如此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來。但,君無痕如此氣急敗壞是不是有些奇怪了些?
君無痕抿唇,“砍了一條手臂,為何派人送來給孤看?”
這男人,氣人的本事怎麽這麽厲害?
幸虧這叫北冥擎夜的男人不是他北疆人,如若天天見到這個男人,一定會被氣到內傷。
樓蕭不由得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北冥擎夜,感情是因為這樣,所以君無痕才會如此氣怒。
她家奸商這事情做得是否有些絕了些,竟然砍斷了一條齊瑞的手臂,轉頭還將這手臂送給君無痕?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情。
“隻是告知你一聲,齊瑞的命,歸朕了。”
“……”樓蕭聽得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君無痕的臉都跟著黑沉了幾許,控製著自己要衝上來掐死他。如果不是因為此刻樓蕭在場,他一定會撲上來把北冥擎夜這男人給狠狠掐死去。
樓蕭扶了扶額,“這個陛下,齊瑞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不要影響了我們兩國的友誼是不是?還有,我家男人做事向來如此,你就不要因為這種小事情生氣了。我們還有事,不知陛下還有其他事情嗎?”
她的話語意思很明顯,這是要趕人的意思。
君無痕嘴緊緊抿成了一條直線,瞪著樓蕭,許久許久之後才悶悶地說了一聲:“好。不過,如若孤的妹妹的蠱毒這個月內還未解除,你們都別想離開北疆。”
他言罷,一把扔開了手中拿著的車簾,冷哼了一聲。
看著簾子放下,樓蕭眼神微閃了一下。
看來,即便是猜測到自己的妹妹是殺人凶手,也依舊要包庇這個妹妹,誰讓這是親妹妹。
樓蕭感覺到了一絲絲不悅,甚至心底還會湧起一縷縷的怒意。
北冥擎夜吩咐了一聲車外的暗夜:“回客棧。”
沒有多餘的言語,似乎因為君無痕的出現,並不能影響他多少心情。隻要……這次齊瑞的事情能解決了,哪怕君無痕想攔住他們的去路,恐怕也攔不住。
暗夜應了一聲,操縱著馬兒往客棧的方向而去。
樓蕭一把拽住了北冥擎夜的衣袖,“奸商,那君無痕……”
“不想聽其他的男人。”男人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語氣很冷硬。
知道她來了皇宮,男人就已經相當不悅了,這會兒若是樓蕭還要提及其他男人的事情,他不確定自己是否會在馬車上收拾樓蕭一番。
樓蕭無語,翻了一個白眼。
這個男人真小氣,她入宮可是與君無痕談的正事,這男人未免小氣過頭了。
馬車內突然安靜了,隱約隻能聽見車窗外的街市喧鬧聲,嘈雜的時不時落入馬車裏,也恰到好處地打斷了他們之間略微的僵硬。
樓蕭轉了轉眼珠子,忽然撲了過來,將臉湊到了男人的身邊,用側臉蹭了蹭他的頸窩處。
“奸商,小氣鬼,你這麽小氣可不好。”
屬於樓蕭獨特的芳香猝不及防地襲來,盈滿了男人的鼻尖,卻也輕易蠱惑住了男人的心神。
北冥擎夜垂眸看著懷中那像隻貓兒似的蹭著自己的頸窩,男人的眼底極快的漾開了一抹笑意。
“嗯,不小氣不行。”
他這意思,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呢?
樓蕭蹭著他頸窩的動作驀地一頓,微微抬起頭來,狠狠瞪了他一眼。
她不知為什麽,每次這個男人小氣的時候,她就格外想要咬他!
“齊瑞的事情,你打算要怎麽做呢?”樓蕭轉開了話題。
“他將鑰匙,交給了君無痕。”男人提到這事,眸色一沉。
“什麽?”樓蕭不敢置信自己所聽到的。
齊瑞當初可是費盡了心思想要拿到鑰匙,還為此弄了連環殺人案,現在竟然如此淡定地將鑰匙拱手讓給別人,這是什麽心思?
“所以,你就將齊瑞的斷手送給了君無痕?”樓蕭總算明白了他的意思,這個男人這麽做,並非是為了宣示齊瑞的命他要了,而是在警告君無痕?
君無痕拿著她的鑰匙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