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說來話長。”
“你不會是挺齊瑞那王八蛋隨便胡謅的吧?他的話也能信?”樓蕭不信,這種話,倘若她能從自己的母親的手筆中看到,說不定還會相信。
男人輕輕搖頭,對她的不信有些無言地笑了。
男人絕豔的薄唇唇角輕輕揚起了一抹弧度,完美至極,勾動人心。
樓蕭的一雙眸子裏迸射出了幾分亮光,直勾勾地看著他唇角邊挽起的笑意。
他笑什麽?
“並非齊瑞所言,而是……無憂長老所說。”他沉沉地吐了一口氣,“無憂長老已從長老閣中脫離,有些話,雖可不信,但這話,我信。”
樓蕭怔了怔,還是因為他的話而有了些許動容。
“行吧,那他到底說了是什麽詛咒嗎?”
“你想知道?”男人的眸光瀲灩,灼灼地凝視著她臉上的好奇之色。
樓蕭真想一腳把他給踹下床榻去。
廢話,她要是不想知道,幹嘛要問他,這混蛋!
“親我一下。”結果,某男恬不知恥地將臉又湊近了幾分,也不等樓蕭反應,薄唇壓下,狠狠地吻住了她,輾轉深吮,侵略性十足!
樓蕭整個人幾乎癱成了一灘爛泥,任由這個男人索吻,也不反抗。
這混蛋,不是說她吻他,一下子就親了上來,不由分說就搶盡了她口裏的空氣,媽個蛋!
最後無力到幾乎窒息之時,男人才意猶未盡似的鬆開了嘴。
“瀟瀟。”他低啞著喚她,“等我回來,應當可以吃了你。”
“……”樓蕭嘴角抽了一下。
他的大掌覆在了她的腹部上,動作小心翼翼而輕柔。
“等我。”兩個字,是一種鄭重的承諾。
樓蕭的心底有些憋屈,伸出手臂將他的臉更用力地拉下,“等你,必然會等你,你不會想讓我守寡的吧?我可告訴你啊,你要是真的敢有個三長兩短,我會……”
男人眯眸,“你會什麽?”
他眯眸像看獵物似的凝視著她微微翹起的唇角。
這模樣,讓樓蕭想起了狼的模樣。
“我可不會為了你守寡,我絕對會找第二春……啊!”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呢,這死男人竟然狠狠咬著她的肌膚,像是一匹餓極的狼,啃得放肆。
樓蕭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雙腳蹬了蹬,恨不能將身上的男人給徹底蹬下身去。
靠之,就知道這混蛋是個絕對不肯吃虧的主。
他咬夠了,才略微滿意地鬆開了嘴。
“無憂長老提及,這兩顆石頭的詛咒並未開始,但即將開始了。倘若……西域再換下一任皇帝。”
樓蕭原本還想著怎麽報複回去,沒想到他竟然一本正經地解釋起來。
他這麽一解釋,樓蕭忽然安靜下來了。
他說,詛咒會生效在西域帝王身上,也會生效在西域國上。
但如今,誰也不知這到底是個怎樣的詛咒。
可樓蕭隱隱覺得,這詛咒必定是個感情上的詛咒,從這兩顆石頭的名字就聽得出來。她微微眯了眯眼睛,伸出手。
“做什麽?”瞧她將手伸出,男人微微意外地揚了揚眉。
“將石頭給我,我來保管。”
倘若這石頭的詛咒真的會發生,至少不在北冥擎夜的手中,那她自己的心底還是可以放寬心些許的。
這是她的男人,她絕對不允許他有任何的閃失。
別以為她現在是個孕婦就什麽都做不了了!
看著樓蕭這白皙的小手,男人忽然低沉地笑了。
低沉的笑音,磁性,優雅,性感!
樓蕭發現今日他的心情可真是極好,好到讓人無法理解。
“瀟瀟,石頭不能給你。別忘了,你腹中還有孩子,不許再鬧,乖乖等我回來。”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脖子,動作溫柔寵溺。
這般舉動,她哪裏還有反抗的機會?
每次這男人的溫柔都能輕易融化掉她的心底所有不安和不滿。
……
今夜的夜色寒涼幾許,白日北冥擎夜就離開了。
樓蕭走在宮苑之中,隨著夜風微動,夜風中有花香清雅浮動。
暗夜跟隨在她的身後,見她的臉上有些許愁容,輕輕說道:“娘娘不必擔心,主子向來不做沒有把握之事。”
“是。”樓蕭將手負在了身後,輕哼了一聲,給了一個字的回答。
暗夜捉摸不透這一個“是”字是什麽意思,伸手輕輕撓了撓頭。
樓蕭的這一個是字其實涵蓋了許多。
剛剛走出自己的庭院,不由得朝著前方而去,空氣之中似乎浮動了一絲絲酒氣,她的眸色微微幽深,朝著酒香的方向而去。
這深夜,是誰在飲酒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