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雪薇的身子匍匐在地,但前方漸漸傳來了腳步聲。
她知道,這道沉穩至極的腳步聲是屬於誰的。
她緩緩起身來,抬頭。
一眼,望進男人幽邃無比的黑眸中。
高大的男人站定在她的麵前,朝著她伸手,意思很明顯,打算扶她起身。
君雪薇絲毫沒有猶豫,將自己的小手塞入到男人的掌心中,輕輕喚了一聲:“皇兄。”
手剛剛塞入到男人的掌心裏,君無痕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往內殿走去。
“元公公。”男人將君雪薇抱入懷中,大步往裏走,吩咐道,“這些女人都趕走,跟母後複命說,孤,已有美人侍寢。”
元公公暗暗鬆了一口氣,輕輕應了一聲,心底是喜悅的,轉頭看向幾名秀女,莫名多了幾分同情之心。
與誰爭寵都好,與君雪薇爭寵,那是絕對爭不過的。
幾名秀女看向元公公,抿唇,姑娘們的神色皆有些鬱悶。
“各位小主,請吧。”元公公得意地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趕人。
他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得意了,但替皇後娘娘感覺到了幾分傲然之色。
女人們神色各異,不過在元公公的注視下,隻能相視一眼轉身離開。
隨著他們的離開,殿門大關。
君雪薇下意識地伸手挽住了君無痕的脖子,她隻是害怕,這男人萬一一個不高興就將她從懷中摔下去。
君無痕垂眸看著她。
隨著她伸出玉臂環著他脖子的舉動,寬大的衣袖落下,露出了一截白皙粉嫩的藕臂,肌膚溫潤光澤,似是泛著粉嫩的光澤。
他的視線從她的手臂上一路遊弋至她的臉上。
君雪薇嬌俏的小臉上映著一分淡淡的粉色,分明這張小臉沒有施任何的粉黛,可卻當真人比花嬌。
君雪薇感覺到君無痕的視線有些熾熱,暗自吞了一口唾沫。
“皇兄……我剛剛,跳得可還好?”她忽然問道。
漸漸的,君無痕似乎再也不反對君雪薇叫他皇兄了,甚至還隱隱有些喜悅。
至少現在這個稱呼,是專屬於他們彼此的。
他的眉梢微微上揚了些許,眸中帶著些許興味,將她緩緩放置在了床榻之上,隨即身子壓下,將她困縛在龍榻之上。
屬於帝王的淩冽的氣息倏然迫近,讓君雪薇睜眸看著他。
“雪薇。”他低低地喚了她一聲。
雖說他們早已跨出了夫妻那一步,可臨到如今,她還是緊張的,她的手心裏全是汗水,滿滿的都是汗水,竟是不敢回應一句。
“跳得很好。”男人緩緩地啟唇,說了四個字。
原本清越的男音,這會兒竟是沙啞萬分。
君雪薇靜靜地凝視著他的眼睛,好一會兒之後才說道:“皇兄喜歡的話,以後我可以經常跳給皇兄看。”
“好。”他薄唇淺彎,忽然伸手扯開了她這一身飄然若仙的白裙。
這個女人的身子,會讓他發瘋,能讓他徹底忘卻一切煩惱之事。
君雪薇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而出,輕輕拉扯開了他身上的龍袍。
這是她主動的,也是她自己的選擇。
衣裙落下,男人微燙的指尖倏然落在了她的肩上,輕輕撫弄著她肩上那枚胎記。
“這胎記,如今所見,倒有些像朵花。”他沉聲說道。
君雪薇愣了一下,轉頭,費力地看向自己的肩頭。
原本白皙渾圓的肩頭多了一朵泛著深紅色的胎記,如此一看,確實像一朵盛開的紅蓮。
她眸色一深,忽然想到了那日嶽塵說的話。
他說,她的身份……
嶽塵知道什麽?她的身世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從小就一直生活在深宮中,君無痕也多次派人去查過她的身世,然而都是無果,最後太後卻說不必再查了。
如此,她便一直沒有父母,更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也不知道自己的親人是否還健在。
自她有記憶以來,她便是個孤兒,流浪在山頭林子裏,那時候還能與狼群為伴,狼群對她甚至沒有任何的殺意。她有吃食,便是去林子裏撿些果子來吃,直到救了這太後。
她的人生軌跡仿佛就多了一個轉折一般。
唇上倏然一痛,男人滾燙的唇落下,狠狠咬住了她。
“你在想什麽?”君無痕的語氣有些冷下去。
他不喜歡她在他身下時,竟然還能分心。
“沒什麽……”君雪薇被他咬著唇瓣,嘴上隻能含糊著說。
她確實沒想什麽,不過是被他的話給轉移了注意力罷了。
但這話還沒有徹底說完,男人狂熱的吻徹底將她給吞沒了去。
他隻要一想到白日與她雲雨的事情,他便控製不住自己。
他就像是一頭剛剛掙脫枷鎖的猛獸,而她就是他最最期待和想要拿到手的獵物,此刻隻想將她狠狠撕碎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