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撿她回來,果然是別有目的的。
以前不知道,現在總算是明白了,君雪薇小時候隻覺得太後雖讓她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但這樣冷淡的態度,往往讓她失落。
她很多次把太後當成母親,想要上前抱一抱這太後,然而都被太後給嗬斥著離開。
現在回頭想想小時候的自己,真是可笑。
樓蕭收回放在她肩上的手,轉身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案子,你若是要查的話,我可以幫你。畢竟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太後想害你的心思可從來沒有停下過,最好還是將答案揭曉給君無痕看。”
君雪薇點點頭。
這話確實如此。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裏得罪了太後,太後對她的偏見高過一切,讓她反而因為君無痕的緣故不能反擊。
……
禦書房的門被輕輕推開了幾分。
君無痕拿著禦筆的手微微頓了頓,但沒有立刻抬起頭來看向來人,故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來人的腳步很輕盈,這腳步聲也讓君無痕再熟悉不過。
身著宮裝的女子走近,站定在了他的桌案前,定定地看著他。
男人就這麽垂首埋於案前,從她的角度來看,隻能依稀看見男人那飽滿的額際,還有直挺的鼻梁。
君雪薇猶豫了一下,還是出聲喚了一聲君無痕。
“皇兄……”這一聲喚的有些小心翼翼。
君無痕這才抬起頭來,定定地看著她,微微挑了挑眉梢。
“怎麽?”一副好像才發現她入屋的模樣。
實則,她走至門口時,他就已經知道她來了。
“我能出宮嗎?”君雪薇無奈地問道。
以前做尚書之時,來去自如,出宮入宮對她來說再簡單不過,可今日做了皇後,還得經過這位皇帝陛下的批準,當真是讓她無可奈何。
她知道,君無痕本意並不是想要禁足她。
隻是深居後宮的女人,又豈能隨意出宮拋頭露麵。
像樓蕭那樣的,那才是難得。
君無痕的眼神確實幽深了幾分,深深地凝了一眼君雪薇,“你出宮,做什麽?”
“就是想去刑部一趟。”君雪薇說出了自己的直接之意。
她的話音剛落,君無痕忽然從位置上起身,讓她露出了幾分莫名之色。抬起眸子,有些不解地看著君無痕。
“孤與你一同出宮。”
“……”君雪薇被他這話給噎了一下,竟是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隻是去刑部一趟,他怎麽要與她一同出宮?要是有君無痕在場,她還如何查案?
君無痕見她表情似乎有些不滿意,揚高眉梢問道:“怎麽,不願意?”
“不是……皇兄國務繁忙,與我一同出宮著實有些不妥。您還是忙國務比較好,雪薇自己一人出宮便好。”
“雪薇。”君無痕喚住了她,“不希望孤陪你?”
“我……”君雪薇的眸光微微閃爍了一下,“臣妾不敢,臣妾隻是去辦案……”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君無痕忽然繞過桌案,逼近她。他高大的身影就攔在了她的麵前,將她的前路給徹底阻擋住了。
“皇兄……”君雪薇現在越來越無法琢磨這男人的心思了。
“以後,不許在孤的麵前自稱臣妾。”他伸手捉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
這“臣妾”二字,仿佛瞬間將二人的關係給拉開了去。他並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君雪薇愕然著,許久之後才應了一聲說道:“都聽皇兄的。”
“好,那孤陪你一同出去。”看她如此從善如流的模樣,君無痕的眸底閃爍了一分笑意,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更緊地攬在了懷中。
從來沒有女人可以填補他的空虛,而唯有這個女人,能填補他懷中的空虛之感。
君雪薇整個人貼在他的身上,也由不得她反抗半分。
這會兒君無痕攬著她的腰際往外走,可絲毫沒有給她反抗的機會。
門口的太監侍衛似是早已見怪不怪,不再多說。
……
入了刑部,尚書沒想到帝王親臨,有些惴惴不安。
尚書本想著此案就按照皇上的意思結案便是了,但是皇後不允許的話,這事情還是要查下去。
雖然,他深知這案子的最後指使者是何人,不過他肯定不能說。
尚書命人搬來了兩張太師椅,請帝後二人坐下。
君雪薇見君無痕坐下,當即也要跟著坐下,可這身子還沒有坐下去,就被君無痕給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