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絕世無雙的容顏頓時一覽無遺!
樓蕭的瞳孔驟然一縮,忽然伸手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地一聲響,脆脆的。
女人驚叫了一聲,怒道:“你,你什麽人,竟敢打當今的皇上!”
“嗬!”樓蕭扇了一個耳光,冷笑了一聲,但眉微微蹙了蹙。
剛剛打過去的一巴掌,觸感不對!
這人皮膚有些厚?
“你!”被扇了一個狠辣的耳光,男人有些陰鷙地瞪著她。
樓蕭頓覺不對,仔細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的眼神很陌生,他的表情帶著些微木訥,仿佛像是……
她眸光微動,上前揪住了男人的臉,開始在男人的臉上摸。
“你放肆!”女人又叫了一聲。
“斯拉”一聲,樓蕭懶得理會女人的鬼吼鬼叫,一個用力將男人臉上的易容麵具給撕了下來,動作粗魯。
“絲……”被撕掉臉上的易容麵具,男人痛哼了一聲,伸手捂住了臉,始終沒有從眼前的狀況中回過神來。
空氣,詭異的靜謐。
樓蕭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一把揪住了他的頭發,“北冥擎夜呢?明影!”
對,眼前的不是別人,竟然是明影!
天殺的,為什麽要讓明影假扮北冥擎夜?
明影發現自己被察覺到了秘密,尷尬又有些無奈地看向羽慕白。
現在這個場景,莫名尷尬,他一個屬下假扮自己的主子,還得把主子演成天下難得一見的大渣男,他容易嗎他?
可結果呢?結果樓蕭一來,第一眼就把他給認出來了。
失敗!
明影始終看著羽慕白,畢竟此刻他不著寸縷,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向樓蕭解釋自己此番行為。
樓蕭發現他始終在用眼神詢問羽慕白,她眯眸看向羽慕白,危險地盯著羽慕白。
“羽慕白,你給我說清楚。”
她鬆開了明影的頭發,上前粗暴地扯住了羽慕白的衣襟,眼底冒起的怒意蹭蹭蹭地往上竄,這怒意恨不能現在就把羽慕白給燒成灰燼!
這要是開玩笑,就開得有些過分了!
可這要是故意掩人耳目,那北冥擎夜是出了什麽意外?
暗夜也點點頭,忙追著說道:“羽公子,我們主子人呢?”
從北疆趕往西域,這一路樓蕭可是寢食難安,連夜趕過來,無非就是想要確定一下主子的安危。
羽慕白抿唇,心底在糾結。
他沒有料到樓蕭這麽快就察覺到了那是明影假扮的,看來他太低估樓蕭對北冥擎夜的了解。
“說話!”樓蕭厲聲問道,聲音雖不大,可卻帶著足夠的氣勢。
她真想把眼前這白衣的男人給掐死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知道孕婦的脾氣很火爆,極其容易發脾氣?
羽慕白垂眸,沉沉地說道:“先出去,我與你說清楚。”
畢竟,寢殿中這般情況,讓他無法安然向樓蕭解釋清楚。
樓蕭沉沉地說了一個字:“好。”
她跟著羽慕白走出,暗夜臨走之前,狠狠瞪一眼明影。
明影這小子,倒是活得瀟灑,在皇宮裏過起了皇帝的生活,這後宮佳麗三千,隨他挑選,嘖嘖……
嗯,他不是羨慕,他是有媳婦有原則的人。
被瞪了一眼,明影微微鬆了一口氣。
……
“你可還記得絕情石與癡情石。”羽慕白出聲。
“怎麽?”樓蕭的心咯噔了一下。
她怎麽隱隱心底有了強烈的不安之感?
“當日,阻止葉玨登基那日,這兩顆石頭的詛咒生效了。”
“什……什麽意思?”樓蕭忽覺,自己連吞咽口水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也不知道阿夜去了何處,他就留了一封信,而且字跡還歪七扭八,我隻能捉摸著是如此。他在信上說,不能讓你知道他的情況。”
“信……信呢?”樓蕭的瞳孔收縮了一下,抓住他的手。
羽慕白沉聲一歎,仿佛知道她會這麽問,毫不猶豫地從衣袖中掏出了信紙遞給她。
樓蕭急切地奪過他手中的信,攤開來看。
上麵的字跡,確實有些模糊扭曲,但顯然是北冥擎夜的字跡。因為太在乎,所以即便是如此的字跡,她也能第一眼認出。
她抿唇,“葉玨死的那日,他就消失不見了?”
“對,正是如此,我不得不讓明影假扮成阿夜,這國不可一日無君,我隻能如此。”
樓蕭將手中的信紙狠狠捏碎。
上麵寫著,讓羽慕白勿念,萬萬要隱瞞他的事情,兩顆石頭可能詛咒已經生效。
她狠狠咬了咬下唇。
當初北冥擎夜被南疆王咒折磨時的場景,此刻赫然躍入她的腦子裏,她的一顆心再次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