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多久了!現在才給我打電話!是不是要氣死我!”
“是不是以後就認秦老頭不認我這個爺爺了!”
傅默懶懶笑了聲,打斷他的咆哮,“這不是給您打電話了,爺爺。”
“哼!”傅老爺子停頓幾瞬,勸道,“回來了就帶嫿嫿回家吧,畢竟是你小嬸的女兒,越越的姐姐。阿默啊,回家吧,有爺爺在呢。”
深吸一口煙,傅默眼中情緒複雜難辨,低低說了一句,“嗯,會回的。”
“這兩天把嫿嫿帶回家吧,真喜歡人小姑娘也不能這樣,聽爺爺的,和嫿嫿一起回來,爺爺給你做主。”傅老爺子語重心長般勸他。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您就彆騙我了,過段時間帶她回去。”傅默似有若無的笑了聲,懶洋洋應他。
安靜了十幾秒沒有人說話,傅老爺子重重地歎了口氣,認真問道,“很喜歡她?”
“爺爺,我隻要她。”深吸了口煙,煙霧繚繞在四周,傅默語氣強硬又堅定。
***
溫嫿上樓後,走進一間陌生的房間,反鎖好門,站在窗邊往外看。
十幾株高大的樹木有序地排列在院裡,樹蔭遍地,涼風陣陣。
院牆以及院子裡,來來回回巡視的人影一批又一批。
往外,是山,連綿起伏的群山,雲霧在山間繚繞,陽光灑在山脊上,整個山穀像是披上一件金色的外衣。
溫嫿的目光慢慢投向遠處,眉頭緊鎖,手指不自覺捏緊,眼神中帶著幾分憂鬱。
半個小時左右,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打開。
傅默站在門口,布滿慍色的黑眸看向窗邊那道清冷的身影,冷硬的臉龐緊繃著,聲音極冷,“要打電話就出來。”說完也不管她,轉身就走。
昨天睡覺那間房,陽台邊,一道站的筆直的身影,身姿筆挺如鬆,周身冷冽之氣,目光深沉地望向遠處的山林。
幾分鐘後,溫嫿慢慢走進房間,站到他身旁,微微側過頭,很淡的嗓音開口,“手機給我。”
傅默眼底一片冷色,就那樣站著,甚至都沒有看她,隨手在手機上按了一個號碼,打開免提扔在一旁的桌子上,聲音冷的掉冰,“就在這打。”
看著手機通話界麵,溫嫿緊握的拳頭慢慢鬆開,坐到椅子上,將手機拿到自己麵前,電話已經被接通,
“嫿嫿,是你嗎?”緊張顫抖的聲音,透過手機仍舊聽的很清晰,聲音裡暗含著期盼,小心翼翼的語氣。
“媽媽,是我。”溫嫿柔聲回她,又輕輕開口,“媽媽回京市了嗎?身體還好嗎?我很擔心媽媽。”。
“嫿嫿,”簡意聲音哽咽顫抖,停頓幾秒後,又柔聲問她,“媽媽沒事,你怎麼樣了?現在在哪?媽媽帶人去接你回來,”
鼻尖凝起酸澀,溫嫿低聲安慰她,“過段時間我就回家,媽媽在家等我就好。”
簡意瞬間暴怒,大聲怒罵,“那個畜牲!那個畜牲是不是在你旁邊!他是不是欺負你了,喪心病狂的畜牲,傅默!你要是還有點人性,就讓她回家,她把你當哥哥,你不能這樣傷害她。”
“還有兩分鐘。”冷冽的男聲沒有任何感情地響起。
“我沒事,媽媽放心,”沉默一瞬,又加了幾句,“媽媽幫我告訴筱筱,還有阿瑾、昨天我看到她哭了,媽媽記得跟她們說一聲。”
簡意也聽到了傅默的聲音,急忙道,“好,媽媽會和她們說。嫿嫿,你放心,媽媽一定會帶你回來,”聲音決絕地承諾,“媽媽保證,這次一定來找你。”
下一秒,咬牙切齒般破口大罵,聲音裡的恨意重的要衝破手機,“傅默,你要是敢碰嫿嫿,我一定會殺了你。”
很低的冷笑一聲,傅默轉過身,目光寒涼,無半點情愫盯向她身前的手機。
害怕他要說的話刺激到簡意,溫嫿急忙出聲,“媽媽要照顧好自己,我先掛了。”
放下手機,電話已經打完,該說的話已經說完,溫嫿不想和他待在一起,無視他冷沉的目光,起身往外走。
“站住。”
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溫嫿停住腳步站在房間裡,呼吸變緩。
幾秒後,皮鞋聲回響在耳邊,滾燙的身軀從身後將她籠罩,散發的寒意一點一點浸入她四肢百骸。
溫嫿的脊背僵直不動。
“溫嫿,我還沒有到最瘋的時候,”他的聲音幾乎是柔和的,但眼裡一片冷寂,勾起的笑容冰冷森寒,“所以,千萬彆惹我生氣,”薄唇溫柔吻著她的耳廓,沿著往下,耐住性子般一寸寸吮咬到脖頸,聲線帶了一點情欲的啞,很迷離,“好好待在我身邊,彆耍小聰明。”
她的掌心被汗浸濕,猛地被他彆過臉,男人從身後吻住紅唇,就著這個姿勢將她打橫抱起,兩人的唇瓣沒有分開,纏吻著一步一步走向柔軟的大床。
黑色襯衫再次飄落到床下,
“啪嗒”一聲,皮帶砸地,
很重。
溫嫿掙紮著要推開他,又被他略施的力道反壓回去,困在柔軟的床上,無處可逃。
隱隱感知到將要發生什麼,
恐慌害怕驚悸擊碎她的怒罵掙紮,聲音顫抖著哀求,“傅默,不要,”
轉瞬間被他淹沒在唇齒之間,又重又狠的深吻。
綠色長裙散落地上,隨即而來的,是另一件更小的衣物。
溫嫿的眼前是一片潮濕的熱霧,水蒙蒙看不真切,眼淚一行一行流過眼角,脆弱倔強的模樣讓男人眼底的欲色更濃。
強勢地扣住她的下巴深深吻住,舌頭抵入,
肆無忌憚地勾纏,
大掌撫揉著腰間軟肉,慢慢往上。
吻一直往下,
心臟上方,男人鼻尖重重碾壓不放,滾燙的呼吸灼燒著那片肌膚。
溫嫿心間的城牆徹底崩塌,哽咽哭出聲,眼裡淌出熱淚。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從她胸口處抬起頭,往後微仰靠在床頭,喉結重重滾動,冷硬的麵龐上是奢靡春色。
抹掉她臉上的淚水,叼住她唇肉輕輕碾磨,暗啞慵懶聲音在倆人相貼的唇瓣溢出,眼神勾纏魅人,“不做可以,”輕輕揉撚著她柔軟白皙的手指,“我要彆的。”
***
傅家彆墅。
掛斷電話後,簡意深吸幾口氣,思考著溫嫿說的那幾句話,顫抖著手撥打簡瑾的電話,
“姑姑?怎麼了?”簡瑾問道。
“嫿嫿在雲城的時候跟你說過、做過什麼,都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