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
裡麵空間很大,應有儘有。
洗漱台前,燈光昏暗、朦朧。
香薰蠟燭的香氣彌漫在浴室中,與他們的氣息交織在一起。
水流聲嘩嘩,嘩嘩。
傅默將她籠罩在身前,兩人身體緊密貼合,沒有一絲縫隙,懶懶地勾起嘴角,洗手液打在手心,抓住她的手仔仔細細揉搓。
熱水和泡沫相互交織,如同絲綢般柔軟,使他們的皮膚滑膩而光滑。
溫嫿緊閉雙眼,氣的身體微微發抖,“你出去可以嗎。”
“不是要洗手嗎,給你洗乾淨了。”傅默看向眼前的鏡子,眼神濃熱得仿佛要將她吞噬,湊近她耳旁,如惡魔低語般幽幽道,“睜眼,溫嫿。”
“我不看。”溫嫿咬住唇間的軟肉,他是她二十多年的人生裡,唯一碰上的瘋子,她知道,他想擊碎她的羞恥心,也在試圖擊碎她心裡的防線,雙手慢慢緊握成拳,沉沉呼出一口氣,“傅默,你為什麼一定要逼我呢。你不喜歡我,你也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你做的這些,都隻是在滿足你心裡可怕的欲望。”
傅默低低笑出聲,將雙手放到洗漱台上,她被自己圈在懷裡,鏡子裡,兩人親密無間的相貼,上身都不著一物。
懷中的女人,雙唇紅腫誘人,雪白肌膚上的朵朵紅痕,還有微腫的豐盈。
這些媚色,都是他在她身體留下的痕跡。
都屬於他,
包括她。
桃花眼的偏執情欲,暗沉、濃烈,像無底的黑洞。
唇在她頸側要碰不碰的輕嗅,嗓音慵懶暗啞,似沉醉其中,“溫嫿,我隻喜歡你,也隻對你有欲望。這兩件事,我花了五年的時間驗證,我比誰都清楚。”抬手扣緊她的腰肢,另一隻手按在她的心房,“這裡,隻能有我,知道嗎。”
真的是瘋子。
溫嫿呼吸微窒,平穩住情緒試著低聲懇求,“真正喜歡一個人不是這樣的,二哥,你放我走吧。”
走?
又是走。
就是不想待在他身邊。
薄唇勾起抹冰冷的笑容,眼神森冷異常,大掌用力握住她的臉,一字一句逼迫,“睜眼,溫嫿,看看我們現在的樣子,”
“我已經說了我不看。”溫嫿雙唇緊繃,顫抖著眼睫,情緒失控般破聲罵他,“你就是瘋子,神經病,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為什麼要逼我做這些惡心的事!”
又是這些話,每次罵他都是這些。
傅默鬆開手,語氣沒有任何溫度,眼神陰鷙狂熱,像條準備撕咬的瘋狗,惡狠陰沉說道,“再說一遍。”
“你除了會威脅我,還會什麼,我說錯了嗎,你就是瘋子。”冷漠地把話說完,溫嫿一把推開他,退到一旁扯過浴巾將自己包裹住,往浴室門口走。
“殺人,溫嫿。”傅默懶散地靠著洗漱台,嘴角勾起一抹嗜血森冷的笑意,語氣狠戾地說出這句讓人寒毛直豎的話,“我還會殺人,你要試試嗎?”
寒意從脊梁骨傳來,溫嫿心頭一凜,恐懼的陰影籠罩在心頭,腳下釘了釘子般,背對著他的方向,一動不動。
傅默掀起眼皮,看向她的目光冷冰冰,沒有絲毫剛才的旖旎深情,語氣平淡,卻冷的像是裹了一層千年不化的寒冰,命令道,
“過來,吻我。”
兩人之間隻有幾步的距離,
幾分鐘後,溫嫿站在他麵前,眼瞼低垂不看他。
“吻我,溫嫿。”
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幾乎是柔和的,但嘴角勾起的笑殘忍涼薄,微眯的黑眸,有野獸捕食的寒芒。
溫嫿仍垂著眼瞼,雙手緊緊捏住腿側的浴巾,漠著聲音,“我親不下。”
她是真的下不了口。
“吻我。”
語氣帶著狠勁,又冷又狠,讓人不寒而栗。
等了幾分鐘,還是麵對麵站著,誰都沒有動。
真是又倔又強。
傅默隨手推開她,陰騭的神色透著森森寒意,“我給過你機會了。”說罷像是懶得看她一眼,往外走去。
浴室門口打開,不出所料手腕又被人從身後握住,傅默冷嗤出聲,比起這種不情不願的東西,他現在更想去弄些不知死活的人,甩開她繼續往外走。
下一秒,溫嫿雙手用力拽住他的手,走上前,寒著雙眸在他下巴處落下一吻,惡狠狠地把這個瘋子推開,往衣帽間走。
這樣也算吻了,希望這個瘋子能消停些。
轉瞬之間,溫嫿又被他給拉了回來。
男人雙手沒入她的黑發,用力吻了上來。
舌頭靈巧地送進她的齒關,用力汲取著她的香甜,唇舌勾纏又凶狠地吮弄,強勢霸道,大掌順勢往下一把托起她抱在腰間,深深地纏吻著,腳步緩慢又穩穩地走向浴室。
浴室門口被關上,溫嫿坐在洗漱台上,頭被迫仰起,昏黃的燈光在她眼中明明滅滅,這次的吻猛烈瘋狂,傅默像是吃了興奮劑一般,怎麼都不夠,死死糾纏著她。
男人帶著情欲的聲音從喉嚨中溢出,性感、勾人,魅惑,一聲一聲。
火熱的吻漸漸往下偏移,圓潤飽滿的耳珠,白皙修長的脖頸,鎖骨…
輾轉著又吻上紅唇,慢慢遊離到另一邊耳垂,低啞曖昧的情欲,似叮囑又似警告,“以後我不想聽到惡心、神經病、瘋子、有病這些話,知道了嗎,溫嫿。”
深吻過後,溫嫿急促地喘息著,眼裡盈滿水光,沒有理會他。
撩起眼皮看向鏡子裡香豔動人的畫麵,傅默眼尾情欲濃稠,勁瘦的手掌輕扯向她胸前的浴巾,
下一秒,緩緩堆落到腰間。
溫嫿下意識的想往後逃,猝不及防間撞上身後的鏡子,雙手又被他強勢的高舉緊緊按在鏡子上,堵住她所有的退路,低頭癡迷的吻上去。
水漬聲在這小小的一方天地,清晰入耳,曖昧又羞恥。
溫嫿強忍住淚水,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