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臨會所。
平常半個多小時的車程,簡意十幾分鐘就到了,打開車門慌慌張張走下車。
林漫和陸筱筱站在會所門口,看到她,兩人馬上跑過去。
“嫿嫿呢?看到她了嗎?她怎麼樣?”簡意抓住林漫的手著急問道。
想到剛才那幕,她們在簡意來之前已經商量好不能說出來,溫嫿也不會願意讓簡意知道這些不堪。
“隻是匆匆看到一眼,他們應該已經走了。”林漫快速說完,又問道,“傅叔叔呢,順著這裡往下查,應該能查到他們的路線。”
“他已經帶人去找了,”簡意冷靜下來,重新問道,“告訴我在哪裡發現她的。”
“我們是來找阿澤哥的時候發現的,在會所最高那層樓。”想到她打完電話看向秦澤時,他臉上沒有絲毫慌張,可能現在就算去追也追不上他們了,林漫湊近她身邊低聲告訴她自己的猜測,“簡姨,秦家或許在幫他。”
那個畜牲!
一幫畜牲!
簡意氣得渾身發抖,咬牙切齒道,“秦澤還在裡麵嗎?”
兩人搖搖頭,打完電話她們就出來等簡意,林漫說道,“我們在這個門口沒看到他出來。”
傅明聿已經帶人去追查,簡意看向身後跟著來的一幫保鏢,冷著聲音開口,“那我就把他鬨出來。”
***
傅默將她送到山間的彆墅後,又重新出門。
洗好澡後,溫嫿披散著半濕的頭發走向陽台。
一陣晚風迎麵吹來,周身縈繞的那股冷冽味道仿佛都被吹散,溫嫿微微呼出一口氣。
山裡的夜,靜的可怕。狹長的月光在山峰之間遊走,路旁的樹叢模糊成團團黑影,在夜風中隨意搖晃,發出陣陣沙沙之聲
看著眼前影影綽綽的山景,溫嫿緊蹙眉心,他將自己困在這裡,應該不隻是讓自己習慣他的觸碰,他不會隻滿足於這些,想到自己心裡的猜測,溫嫿重新看向遠處,壓下心裡的慌亂。
長發被風輕輕吹起,像海浪一樣在肩上翻滾,溫嫿不知道站了多久,輕輕攏好吹散的秀發走回房間。
傅默重新回到彆墅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二點。
打開房門走進房間,透過月光看到床上微微隆起的身影,止住腳步轉身走向浴室。
十分鐘左右,傅默一身冷氣走出浴室,赤裸著上身,額前碎發沾染了幾滴水珠,拿起放在櫃子上的東西,腳步極輕地走到床邊,打開微弱的暖光燈。
溫嫿側躺在床上,雙眼緊閉仿佛已經陷入沉睡,男人冷冽的眉眼變得柔和,無聲勾了勾唇角,微微彎下腰將手放到她的胸前,輕輕解開一顆衣扣。
解第二顆的時候,意料之中被她甩開手,溫嫿怒瞪著雙眼,拿起枕頭砸過去,他就是個禽獸不如的畜牲。
任由枕頭砸向自己,傅默快速上床將她抱靠在自己懷中,讓她的後背緊貼著他緊實的胸膛,下巴搭在她肩膀上,喉間溢出低低的笑聲,肩膀和胸膛微顫,“不裝睡了?”
微涼的掌心輕輕環繞她的腰際,溫嫿往前要退開,清冷的眉眼染了些怒氣,忍不住拔高了音量,“你又要乾嘛!”
掌心在她眼前展開,手心裡的藥膏露出來,傅默側頭貼蹭著她柔軟白皙的臉龐,開口的聲音,是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寵溺,“給你抹藥,不是咬疼了嗎?”
溫嫿把他解衣扣的手推開,拽過藥膏拿在自己手上,“我自己抹。”說完才要下床轉瞬又被他按住。
“我來,”傅默輕嘖一聲,聲音貼著她的耳廓傳入耳中,柔聲輕哄,“彆掙了,你哪次掙得過我。”
昏暗朦朧的光線中,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解開幾顆衣扣,睡衣輕輕滑落堆到腰間,光滑的後背與厚實的胸膛嚴密緊貼,
男人微涼的掌心托住兩團柔美,輕輕柔柔描摹它的輪廓,沾著水珠的短發輕頂摩挲她的下巴,濕潤的唇在她鎖骨不斷吮吸,唇舌一路遊走,從鎖骨一路往上到了白皙圓潤的肩膀,喉結滾動幾聲後,帶了點啞,“彆動,”緊接著,高挺的鼻尖親昵蹭了蹭她微燙的耳珠,濕熱的呼吸緩緩勾入她耳中,感受到懷中身體微微顫抖,笑聲性感曖昧,“我咬的,我知道抹哪裡。”
他要做的事情,像他的性子一樣執拗。
溫嫿十七歲那年就已經知道。
十幾分鐘後,傅默戀戀不舍地拿開手,壓下心底的欲念,幫她把衣服重新穿好,兩人重新躺下。
黑暗中,溫嫿枕著寬闊有力的臂彎依偎在他懷裡,呼吸相聞間,兩人都閉上了眼睛,如戀人般親密耳語,“什麼時候開學?”
沒聽到回答,大掌握住她柔軟的腰肢輕輕一掐,溫嫿厭煩地拍開他的手,冷著聲音回他,“九月份。”
將她又摟緊幾分,傅默溫熱的指尖在她耳後輕輕按揉,“給你帶了一些書回來,明天可以看看書。”閉著眼睛微抬下巴覆上她的唇角,溫柔低語,“睡吧,晚安。”
***
第二天早上,溫嫿緩緩睜開雙眼,獨自躺在床上醒神,聽到腳步聲又重新閉上眼。
傅默穿戴整齊走進房間,腳步很輕。
不一會,冷冽的味道纏繞著她,鼻息交纏,男人在她紅唇上輕點,聲線繾綣,“快十點了,要起床嗎?”
溫嫿沒想到今天會醒的這麼晚,瞬間睜開水潤的雙眸,推開他坐起身,被她的樣子逗笑,傅默將她打橫抱起走向浴室。
鏡子前,傅默從身後擁住她,兩人視線在鏡中相觸,目光不自覺地觸及他頸間那抹刺目的痕跡,溫嫿眼瞼微垂。
男人的喉結印著個十分曖昧清晰的紅痕,小小的一圈牙印,血絲已經凝結,隨著喉結滾動的頻率輕輕跳躍。
像是情欲和歡愛的熾熱印記,
桃花眼裡是瀲灩春情,傅默抓住她躲避的手,輕捏她柔軟的指腹點著紅痕一圈一圈輕撫打轉,眼神勾著她,嘴角上揚低低笑出聲,似控訴的語氣,故意逗著她,“溫嫿,他們都說你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