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情都是他算計來的,沈清辰已經被送往醫院,傅明聿他們也會趕去醫院,她僥幸的以為自己可以不認答應結婚這件事,但是都被他的再次發瘋打的措手不及。
“也許你會怨默哥破壞了你的訂婚宴,我不知道默哥是否告訴過你,沈家並不是你以為的那麼良善。我查到的資料裡,你媽媽沒嫁到京市之前,簡、沈兩家公司其實是差不多的水平,但沈夫人對你媽媽的評價並不好,那些話我就不說出來了,包括對你,也說過一些不好的評價。就算是你媽媽嫁到傅家,在她們眼裡,你依然是個很好拿捏的孤女。”
阿徹開開合合手上的打火機,看眼一旁的溫嫿,她正垂眸看著自己腳下,想了想,把還要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剩下的還是讓傅默告訴她吧,他有些擔心會把人惹哭,畢竟關於她爸爸,也是被議論的。
她每次去沈家,沈母都對她很熱情,也對她很好。因為沈清辰的關係,她就算不習慣也不好說些什麼,現在回過頭重新看一遍,才發現她熱情的對象從來都不是自己。
“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溫嫿掩起眼底的情緒。
她和阿徹的接觸隻有昨晚,昨晚他放開她的手時朦朦朧朧的印象裡好像說了一句,‘我也想知道你能不能勸的住他。’
“就當我在收買你吧,以後我也會有需要你幫忙求情的時候。”阿徹勾唇隨意地笑了笑,現在雖不知道她和傅默明天之後的生活會如何,但他提前賣個人情還是可以的,萬一以後能用到呢?
溫嫿覺得他有些過於天真,她說話有用還會被困在這裡嗎。看向他問出自己最後一個問題,“沈清辰回雲城了嗎?”
“中午的時候和沈家人一起坐上飛機離開。”阿徹說完看到溫嫿點點頭就要走,叫住了她,“再買你個人情,你媽媽懷孕的消息是你舅媽透露給沈夫人的,當年你舅舅答應你媽媽好好照顧你,但你卻和你外公外婆住一起,應該有她的原因吧?”最後這個原因他查不到,臉帶疑惑看向溫嫿。
溫嫿緊緊抿著唇,留下一句知道了就離開院子,不打算和他多說什麼。
***
傅默在浴室裡待了很久,全身上下隻裹了條浴巾走出來,短發還滴著水,房間裡沒有溫嫿的身影,往陽台走去,看到她和阿徹站在樓下的院子裡,很顯眼的地方。
不用想都知道她在問那個男人的事情。
煩躁地拿起一旁桌子上的香煙,指尖猩紅一點,他吐著煙圈,眯起眼眸看向他們,模樣有些失神。
幾分鐘後溫嫿離開,阿徹突然轉身衝著他的方向揮手,傅默冷嗤一聲,沒有理會他。
不久,房間門口被打開,溫嫿走進房間懨懨地爬上床躺好,關好燈後閉上了眼睛。
又抽了幾根煙後,傅默回到房間,隻看了眼床的方向,收回視線往樓下走。
穿著鬆鬆垮垮的睡袍來到客廳,阿徹半倚靠在沙發上,嘴角勾著漫不經心的笑,像是特地在等他。
“和她說了?”傅默走上前動作懶散地踹了他一腳,黑沉著張臉坐到沙發上。
“幾句話的事情,你不說她就會一直想,我這是在幫你趕情敵,默哥。”阿徹身體微微前傾,帶著討好的笑容。
冷哼一聲,傅默眉峰輕蹙起,低沉的聲音裡似乎透著隱隱的不悅,“還說了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有些好奇問了她個問題。”阿徹越說聲音越低,對上傅默的寒眸,站起身一邊遠離他一邊把自己說的那些告訴傅默。
隨手把煙盒砸過去,寒眸冷冷看向他,聲音帶著慍怒,“再多嘴就割了你舌頭。”
看著一陣風離開客廳的傅默,阿徹懶散地躺在沙發上嗤笑一聲,這也不說那也不說,也難怪每天都在吵架。
***
十三歲那年,簡意最後還是決定嫁給傅明聿。
她離開雲城那天,溫嫿沒有見她。
晚上的時候,外婆牽著她的手步履蹣跚地往簡家客廳走,慈祥的聲音慢慢和她說,“你舅舅已經答應好你媽媽,讓你和他們一起住,他們會照顧好你的。”
溫嫿握緊外婆的手,沒有說話,隻輕輕點點頭。
一個老人一個小孩,兩人的腳步又輕又慢,等她們走到門口時,客廳裡傳來簡母和簡瑾的聲音,因為太激動,所以聲音很大。
祖孫倆就這麼沉默地站在門外,聽她們把話說完,外婆滿是皺紋的臉上表情很嚴肅,牽著她的手慢慢轉過身,腳步沒有遲緩地往回走,八十歲的老人一步一句的安慰她,“和外婆住,外婆會好好照顧你。”
那是溫嫿第一次清晰直觀的認識‘無家可歸’這個詞。
三年後,外婆去世。
她最後還是在簡家住了大半年。
抬手抹掉眼角的淚水,溫嫿輕輕淺淺地呼吸,平複自己的情緒。
濕熱的唇印在她眼尾輕輕柔柔吻著,溫嫿厭煩地推開他,轉過身拉高被子蒙起頭,要不是所有房間都鎖門,她也不會回這間房。
傅默鑽進被子裡將她抱在自己懷裡,倆人就這樣蒙在被子裡,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安靜的隻有彼此的心跳聲。
許久之後,察覺她的情緒已經穩定,薄唇淺淺地、柔柔地添咬吮吻著她的耳朵,灼熱的呼吸慢慢變重,如愛人般低語呢喃,“做嗎?寶寶。”
溫嫿就像死了一樣沒有任何動靜。
“彆想她們了,想我吧,我可以讓你睡著,”低喘著吻上她的紅唇,盛了滿腔溫柔繾綣,“相信我,寶寶。”手指又黏又纏著或輕或重地描摹她的曲線,唇齒交織間曖昧的水漬聲清晰入耳,溫嫿抬腳將身上的人踹開。
傅默慵懶地勾唇笑笑,隨手往床頭一摸起一個小巧的東西,握住她的腳腕圈到自己腰身低笑著覆在她身上,遮擋得嚴嚴實實,在她眉心輕輕落下一吻,“彆不開心了,”又如晨露吻過花瓣輕巧吻著她,摩挲著,輾轉著,然後他的舍尖卷入,開始了更激烈的勾纏,柔聲輕哄溢出唇角,
“要我吧,溫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