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
溫嫿捧住他的臉挪開,紅潤的臉龐嬌豔欲滴,豐盈的紅唇泛著水光,氤氳迷蒙的水霧環繞在他們周身。
大掌強勢的勾住她腳腕一拉,他的胸膛緩緩壓向她,也壓向水麵。
溫嫿用力把他推開,再次斥著聲音,“彆鬨了。”
被推開的男人薄唇緊緊繃直,嘩的水聲響動,他從水中站起身,一言不發地走出浴缸,站到花灑下。
“你敢淋一下試試。”溫嫿筆直的坐在浴缸裡,冷眸一瞬不瞬注視著他,嗓音微沉,“自己過來。”說完收回視線按住浴缸一旁的按鍵,裡麵的水快速排出。
十來分鐘左右,浴缸重新盈滿清澈見底的熱水。
傅默身體筆直的坐在浴缸裡,是溫嫿讓他這樣坐著的。
而溫嫿正坐在他腿上。
“我想要你,寶寶。”&nbp;他的頭緊貼在她肩頸處,又蹭又拱,有身體深處的渴望,也有靈魂深處的渴望。
“不行。”溫嫿的唇似貼在他耳邊,因為他的傷口,他們的身體隔著空隙,沒有商量餘地的口氣拒絕道,“好好把你的傷養好。”
安靜溫存的氛圍裡,男人低啞的聲音裹著不滿,
“你在關心他,我不開心。”說話間,手掌悄然沒入水中,水麵有了幾圈波紋。
溫嫿抓住他作亂的手,這個男人沒有一天是能消停下來的,呼吸微重著扣住他的掌心,抿著唇說了一句,“他是因為我受傷,這是朋友間的關心。”
“他不缺你這個朋友的關心。”傅默咬住她圓潤的肩頭,聽到她的輕哼聲,緩緩鬆開齒關柔柔吮吻,再沿著肩膀遊離到她的脖頸。
溫嫿一把推開他,沉下眉眼,“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是你把他打傷的,我也是正常的問候,你彆無理取鬨。”
“我無理取鬨?我沒有受傷嗎!那天我也被他打傷了,你關心過一句嗎?是他先衝過來打我,我才會反擊!”是那個廢物自己打不過他,傅默眉眼變得愈加黑沉,推開她站起身,獨自走出浴室。
他和那個男人之間,她每次都會選擇那個男人,每次都為了那個男人對自己厲聲厲氣。
就算不喜歡那個男人,對他卻還有骨子裡的維護。
她在自己麵前對那個男人的維護,&nbp;也是因為在她心裡麵,自己沒有那個男人重要罷了。
溫嫿獨自坐在浴缸裡,沉沉呼出一口氣。
明明他比誰都清楚自己已經不喜歡沈清辰,並且也知道自己和他已經不會再有可能。
每次又會因為這些事發瘋。
幾分鐘後,換好睡衣的溫嫿打開門走出浴室,房間裡漆黑一片,摸到一旁的開關輕觸,就看到背對著她側躺在大床邊上的身影。
下一瞬,房間又恢複漆黑,溫嫿往門口走,握住門把打開門走出去,門口再次被關上。
房間徹底恢複安靜。
躺在床上的那道身影,眉眼冷寂一片。
全身肌肉緊緊繃在一起,胸口的傷傳來一陣刺疼。朦朧的黑暗籠罩了他,他就這麼靜靜的躺著,眼裡的墨色比房裡的漆黑更甚。
直到床頭那盞燈被人打開,柔和的光影點亮房間的黑暗,也照進他如墨色的黑眸。
溫嫿隨手將一杯溫水輕放在床頭櫃上,抿了抿紅唇把側躺的人推著躺平,她下意識地抬眼看向他,他也在看她,兩人目光相觸。
每一次對視都是彼此心靈深處的觸碰。
他黑眸裡的冷寂映入她眼中,柔軟的手掌輕撫著他繃緊的臉,聲音很低,“喝水嗎?”看他還是那副死樣子,語速緩緩的添上一句,“加了蜂蜜。”
他的眸光牢牢纏住她的視線,手掌包裹著她的手背,微微偏頭貼進她的掌心輕蹭,輕輕眨動眼睫,嗓音磁性沙啞又裹夾著焦躁不安,“親我一下,好不好。”
溫嫿移開了視線,左手握住微熱的杯身,把這杯水端到床的邊緣,看他,“嘴裡都是煙味,不親。”又問了一遍,“喝不喝?”
話音剛消失,傅默半抬起脖子含住她手中杯子的杯沿,舌尖嘗到熟悉的微甜味,他就著這個姿勢慢慢喝完杯子裡的水。
躺好後便一把勾住她的腰身拉到自己上方,溫嫿輕呼出聲單手撐在他耳側,幾根發絲輕拂在他臉上,癢癢的,他的嗓音也像被癢到了般,“沒有煙味了,溫嫿。”
溫嫿不理會他的暗示以及眼眸深處的渴望,直起腰身把手上的杯子放好,撫在她腰肢的大掌也慢慢鬆開,他又如生悶氣般轉身背對著她。
房間裡瞬間又陷入詭異的安靜,溫嫿上床側躺在他身後,手臂橫在他勁瘦的腰間輕輕往自己方向使力,他雙眸緊閉著平躺在她身邊。
忽然之間,他們鼻息相聞,微涼的薄唇傳來溫熱又柔軟的觸感,一觸即分,速度快的他沒有反應過來就結束了。
“老婆,”傅默緩緩睜開瀲灩的桃花眸,將她摟進自己懷裡枕在他的臂彎,他的氣息又強勢侵襲包裹住她,與她的交纏相融在一起。
“我不喜歡你為了他反駁我,你是我老婆,在你心裡,我要比他重要。”是他慣有的霸道強勢口吻,說完又啞著音色低聲湊近她耳旁,“好不好?”
溫嫿的手臂圈著他的脖子,懶懶應了聲,以為他能消停下來,他的聲音又一點點灌進耳間,“你答應我了,不許騙人。”
她又懶懶應了聲,在他又開口說話時指腹輕輕捏住他的唇瓣,“彆說了,睡覺吧。”
傅默任由她捏著,等她鬆開的時候,又啞著聲音低語,“過兩天帶你去見見我外公,好不好?”
睜開眼眸就看到他目光灼灼的桃花眸,她見過的秦家人隻有秦澤兩兄妹,也知道秦家老爺子對他寵愛異常,傅默輕吻住她的唇瓣,“我們去秦家吃頓飯就回來,你不需要做什麼,有二哥在。”
輕闔起眼眸,溫嫿仍舊圈著他的脖子不說話。
傅默捏起她的下巴,凝視著朦朧光影下的美豔臉龐,鼻尖輕蹭著她,“好不好?溫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