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熙堯走後，念喬轉過身來看著他，歪著頭，俏皮地問：“我的生日禮物呢？”
顧行森不羈地挑眉，“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這房子能算禮物麽？”
念喬撇嘴，“這明明是爺爺給我準備的，我要你準備的生日禮物！”
看她收起平日裏的張牙舞爪，露出小女兒的姿態，顧行森莫名覺得心情都輕鬆了許多！
“生日快樂！”他輕聲說著，眼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
念喬走到他麵前，仰著頭，“生日快樂四個字就想打發我？”
顧行森一瞬間警惕起來，寒眸中的寵溺迅速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長輩似的嚴肅，“那你想要什麽？”
“我想要你，你給嗎？”念喬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狀態，開始糾纏不休。
顧行森麵色轉冷，“今天你生日，我不想訓你。”
念喬苦笑了一下，有些落寞地說：“那你走吧，謝謝你和爺爺給我準備的禮物。”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顧行森沒有心軟，轉身，離開。
手觸到門把的時候，念喬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今天是我二十歲生日，難道不能滿足我一個願望嗎？”
顧行森的腳步頓住，轉過身來，聲音依舊是平日裏的不溫不火，“隻要是我能做到，能接受的範圍，我都可以滿足你。”
能做到的。
能接受的。
兩個前提，第一個，自不必說，念喬也不會提一些天馬行空的事情，而第二個，顧行森是為了防止她想剛剛一樣說什麽‘我要你’之類亂七八糟的話。
念喬盯著他看了許久，忍不住問：“你是不是……一點也不喜歡我？”
顧行森劍眉緊蹙，大手無意識地攥緊了一些，卻理智地回答她：“我對你的情感，僅限於叔叔對侄女，別無其他。”
念喬仿佛聽到自己的心墜落的聲音，臉色一瞬間變得有些難看。
他說得這樣明白了，自己還在奢望什麽呢？
顧念喬啊顧念喬，醒醒吧，本就不是正確的路，繼續走下去，最後隻會走到地獄，回頭是岸吧。
念喬如是對自己說，可是心底，卻是那般那般地不甘心。
“如果我說，我隻是想做你的女人，哪怕見不得光，也沒關係，你會不會要我？”
貪戀這份溫暖，依賴這份溫柔，她發現自己居然可以卑微到如此地步！
顧行森內心因為她這句話受到巨大的衝擊，卻依舊堅決地回答她：“不會。”
怎麽可以要她？要了她，就是毀了她的一生，這是作為叔叔的他該做的嗎？
所有的希望都破滅，念喬似乎終於死心，啞著嗓子說：“那麽——生日禮物，可不可以要你一個吻？”
顧行森剛想拒絕，卻又聽到她說：“隻是一個吻，不要說不可以好嗎？過了今晚十二點，我不會再糾纏你了，真的……”
那句‘不可以’就這樣卡在了喉嚨口，顧行森盯著她，心中百般思量，最後說：“你說到做到？”
念喬點頭，緩緩走進他，伸手抱住他，貪婪地感受他的體溫，呢喃：“說到做到，隻要你吻我一次，以吻最心愛的女人的心態吻我……”
“閉上眼睛。”顧行森輕聲命令，緩緩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