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海恩公可曾娶了妻?”他雖然沉默但較無威脅感。
“沒有,但他不是好的人選。”朱阡心想,袁海隻不過是武藝高強的東廠太監,如何能娶無鹽呢?
他的食指滑下她的酥胸,奇異地在她身上起了不小的騷動。有些熱,她的身子不安地略拱向他,她皺起眉頭,好怪,這就是那夜他占有她的感覺嗎?
“會痛嗎?”她忽然轉移了話題。
對那夜殘存的記憶是像生了場大病,當時無法理解為何有人喜歡做這種事,如今很想……衝涼。雙掌抵住他的身前,他身穿外衣,可是她的指尖不由自主地探進他的胸口,讓她很舒服,能夠暫時安撫的那種熱感。
他對她的大膽感到驚訝:“不,不會了。”在她看似傳統的外貌下,有顆大感新鮮有趣的心,她舔了舔幹燥的唇。
“真的不會嗎?”她真的不太能控製自己,他在她身上下了一簇火苗,單單隻是手指碰觸他的胸還不夠,她完全的拱上來,口幹舌燥地說:“你對我下了什麽咒語嗎?”
他微笑,雙手滑到她的臀:“倒不如說,你單純到不掩熱情。”
她皺眉:“隻要是做這種事都會有這種感覺嗎?刺激而興奮?”她認真地問道。
她本來就還算有求知欲,而截至目前為止,有些無法克製,但很……興奮,也很新奇,她一向喜歡新奇的事物。
他含糊說:“可以這麽說吧。”
“那……若跟別的男子呢?”她的雙腿蠢蠢欲動,不知該擺在哪裏,忽然發覺他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的目光灼進她的眼裏,讓她自己發覺她問錯了話。
“我能當你的掛名丈夫,”他的聲音沙啞:“隨你愛怎麽做,你可以頂著朱姓到處惹事生非,但是你的身子隻屬於一個男人的。”
那個人是你嗎?無鹽很想問,卻住了口。她的思考邏輯一向有些異於常人.但基本的貞操觀念還是有的,反正她也不喜歡人碰她,朱阡是例外,也許他是她第一個男人吧。很奇怪地,她對這種感覺並不討厭,真的不討厭,她睜大眼睛地學習反應。
很新奇的一夜,真的。如果他願意當她的掛名丈夫,她甚至不反對與他相好,畢竟她並沒打算論及真正的婚姻,不必為某個男人守身。
她小喘了口氣,刺激的一夜啊……,大概是這一生僅有的刺激與新奇了,而她想,將來等到日子歸於平淡之後,她會想念這一夜的。
她的夢想已經達到了一半,在踏上山東的土地時,她的黑眼顯得有些濕潤。原以為她必須過半生才能來到山東,卻巧逢奇緣在二十歲這一年到了這裏。
“我的未婚娘子神遊何方?”
無鹽從感動中抬頭,朱阡含笑看著她,他伸出手招喚她:”山東到了,但不用急於感動,等你到了你所想去的地方,你再感動也不遲。”
“你知道我要去的地方?”她訝問,還有什麽是他所不知情的?
他聳肩:“你從未出過遠門,會來山東必有目的。過來,你要去的地方可以找時間,現在上馬車。”
無鹽這才發覺岸旁有輛極盡豪華的變轡馬車:“這……是屬於你的?”她問。
那種奢華的方式挺像船上的擺設,而他本人依舊錦衣華服,她似乎忘了問他家居何方?家持何業?
“可以說是。”從一下船,他使心不在焉地敷衍她,袁海、李勇雖然隨侍在一旁,卻全身緊繃,如臨大敵。
“山東是你的故鄉?”她試探地詢問。
“不,隻有別墅在這裏。”他托起她的身子上了車,便讓年輕車夫駛離岸旁。她又皺眉,從車窗外見到江喜等人上了另一輛馬車。
“船呢?”她問:“那個木刻版畫不帶走嗎?”
他揚眉:“不,那原本就是擱在船上的。”
她張嘴:“你就這樣擺在那裏?不怕盜賊偷走?”他不怕,但她怕死了。
他微笑:“船上若真潛進小偷,也不至於舍棄珠寶而選擇它。”相處下來朱阡發現她有版畫狂熱,事實上她對版畫熱衷過頭了。
話雖如此,無鹽仍然有些患得患失的,生怕自己跳下車跑回去,隻得將注意力轉移到窗外。
一路從海岸駛來,已進入到城縣.因為屬於沿岸地帶,所以顯得熱鬧。道路二排是市集,家家掛上紅布,是有喜事嗎?
年輕車夫雖然坐在前方,但嘴裏憂心道:“爺,昨天是皇上的大婚,新的貴妃是當今太後的侄女。”
“哦?”朱阡微笑,預言之輪終究開始運轉了。他漫不經心地將目光調回,出了市集是近郊,略嫌偏僻,不久馬車停在一扇富麗堂皇的後門。朱阡抱她下車,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
“啊!”她駭叫了一聲,眾目睽睽之下,她脹紅了臉。他含笑,現在她開始懂得正視他的存在。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