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達說:“師弟,你別傻了,這麽多年,師妹都是由你照顧,是你,她才能活下去。我之所以不想與你們相見,隻怕會傷了你們的感情,既然剛才你說了,我們師兄弟之間的感情就不會斷的。”蕭元達在生死麵前,都沒有流過淚,可是今日卻怎麽也忍不住了。
楊成兵看見他們傷心,自己心裏更加的難過:“大師兄,雖然你這麽說,但是師弟我明白,隻要我離開了你們,你們就不會為難了。”兩人剛開始不知道他說些什麽,隻是望著他,隻見到楊成兵已經舉起右掌,直往自己的腦袋劈了下去……
在少林寺的時候,陶玫攸還在武恩的身邊,可是一到歸隱山,卻不見了人影。原來武恩知道這次上山,一定會發生衝突,於是在離開少林寺的時候,就叫陶玫攸去請朱阡幫忙。
陶玫攸離開少林寺之後,找了許久,卻沒有找到朱阡,隻好去請蕭中玉。聽到陶玫攸一說,蕭中玉頓時警張了起來,因為他知道,蕭元達為救莆薙,一定會出手,到時與殷玟鳳碰麵……,想到這裏,蕭中玉便帶著書僮及陶玫攸,到處去找尋朱阡。要說也巧,大家到處找他的時候,卻找不到,正準備放棄的時候,卻在路上碰到了他。
朱阡見到他們三人神色緊張,便說:“玉弟,出了什麽事?”陶玫攸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簡單說了一遍。
朱阡說:“好,我馬上派兵救他。”
蕭中玉擔心蕭元達,便一刻也等不及,把位置告訴朱阡之後,便和陶玫攸先趕上山去。看見他們離去,朱阡沉思了一會,袁海問:“皇上準備怎麽做?”
朱阡笑說:“想不到蒙古人果真留下了藏寶圖,如果我們大明朝得到此寶藏的話……?”眼角一亮,卻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蕭中玉一刻不停的趕到歸隱山,本來心裏想,上麵一定亂的很,可是沒有想到,看到的是眾人都在打坐,聽不到一點聲音。陶玫攸見到武恩和莆薙也在打坐,地上還有死人及斑斑血跡,以為出了什麽事,心中擔心不已,趕忙走到武恩的身邊。得知沒事之後,才放了些心。
蕭中玉環顧四周,卻不見簫元達的影子,心中更是緊張不已,喊說:“爹……爹……”
風在杭一睜開眼睛,看見他一身書生打扮,手持一把金簫,嘴裏叫著爹,便也猜中了十之八九。於是起身問說:“你爹是不是五六十歲?手持一把簫,而且能傷人?”
蕭中玉一聽,便緊張的問說:“他去哪裏呢?出了什麽事?”
風在杭笑說:“我見他神色緊張的跟陰陽雙煞走了,看上去是要拚命。”
然後指指對麵的山頭說:“他們到那邊去了。”
蕭中玉一聽,便衝了出去,書僮一時間不知道怎麽的,也隻有追了上去。武恩如今才知道,他是蕭元達的兒子,而那蕭元達,竟然是自己的大師兄,一時間琢磨不透。
莆薙聽到那蕭中玉叫蕭元達爹,更是欣喜,心想:“難道他就是自己的徒孫?他還沒有死?”正在欣喜之時,見他騰空而去,伸手想攔,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武恩低聲對陶玫攸說:“皇上呢?”
陶玫攸說:“他馬上就來。”
聽見了,武恩也放了些心。風在杭本就坐不定,剛才一起身,這時便不想再坐下去,喃喃自語的說:“唉,坐了這麽久,都快憋不住了。”說完,走到了邊上撒起尿來。
眾人自己顧著打坐療傷,也沒有理睬他。風在杭走著,卻繞到了莆薙的身後,莆薙是何許人也,即使蚊子在百尺外飛過,也逃不出他的耳朵,更何況身後站有一個這麽大的人。他故作沒有在意,隻是想看那風在杭耍什麽花樣。
風在杭剛開始還有些緊張,走得近了,看見莆薙沒有任何反應,眼下大喜,心裏想:“這時廢了你的武術,還怕寶圖得不到手嗎?”於是右掌鼓住了勁,正準備打出去。廣明一睜眼,右手食指一彈,風在杭右手一縮,左手又準備打出。
武恩一轉身,猛力的右掌與風在杭的左掌相接,風在杭被擊倒在地,他趕忙起身,逃回了人群之中,其他人也都紛紛站了起來。
陶玫攸說:“你們這些正派中人,竟做出一些下賤的事,就讓我送你一程。”於是右手一揚,三枚毒針已經激飛出去,直射風在杭。等到要射中他時,隻見莆薙右手一揮,三枚毒針一偏,不知道射到哪裏去了。
陶玫攸不明,正想要問,莆薙起身笑說:“我聽空懵道長說過,誰若是趁人不備,出手暗算,他一定饒不了他。我想他自會處理,我們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陶玫攸一喜,迎到莆薙的身邊說:“說得對,對付他們,也怕髒了我的手。”
眾人一起看著風在杭,風在杭也覺得後悔,眼下求饒說:“大家饒了我吧,我是一時胡塗。”看見眾人沒有反應,也顧不得什麽身份與麵子,雙腿一軟,便磕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