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走上前,捋起衣袖,一副準備大開殺戒,好好大幹一場的架式。翠花跨上一步,指著那婦人怒氣衝衝的說:“你真是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識泰山,睜開你那雙有眼無珠的大眼,你可要認清認楚這位是誰?這位可是堂堂的容妃。”
“哼,容妃,騙誰呀?”
婦人努了努嘴角,不屑地從頭到腳,上上下下打量了花雪一番:“就憑她?這副模樣還比老娘我差幾分,皇上會看上她?做夢呀?別笑死我呢?”
婦人譏諷的嘲笑著,她那胖臂輕輕一揮,身後幾個宮女模樣的女孩嗖的一下子全靠了過來:“你們幾個,把她們倆人捉住,先關到柴房裏,餓她們倆人一天一夜再說。”
“竟敢冒充容妃,你們的膽量可真不少啊?你這副醜樣如果是容妃,那麽我就是當今的太後了!哈哈哈……”。
“你是不是太後,我不清楚,也沒有興趣知道,但是本宮的的確確是貨真價實的容妃。”花雪笑了笑,從懷裏掏出了一塊令牌,在婦人的麵前晃了晃。
“這是什麽破玩意?老娘不識字。”婦人橫眉怒目,惡狠狠地瞪了花雪一眼,不以為然的,態度十分的囂張。
花雪一言不發,隻見翠花冷笑著說:“要你認識這有什麽用呢?這可是容妃的令牌,是容妃身份的象征,豈是你這無能之輩能輕易看到的呢?”
一旁的宮女中有幾個識字的,大著膽上前瞧了瞧,然後倒抽了一口所,麵色突變,悄悄地在婦人的耳畔呢喃了一句:“陳嬤嬤,這的確是容妃的令牌,看來她們說的話都是真的。”
“嚇!”婦人一聽,當場目瞪口呆,嚇傻了眼。好一會兒,才緩緩清醒過來,結結巴巴的說:“容妃……?你……你……你真的是……容妃?”她瞪大雙眼,露出一副驚訝而又震撼的表情。
“如假包換,童叟無欺。”翠花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冷冷的說。
“好啦,翠花,我們走吧!”不想再理會那些事不關己的瑣碎小事,花雪信步而行。
“小姐,小姐……”翠花忙著追上前,煩悶的心情頓時一掃而空。
“小姐,你剛才好威風啊!看那老家夥又驚又怕的樣子,真是什麽仇都報了,哈哈!”翠花喜上眉梢,一臉大快人心的樣子。
“翠花。”花雪突然止住步伐,轉過頭來,深深地凝視了她一眼,帶著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氣息:“今天就到此為止,以後行事切莫如此魯莽衝動。”
“怎麽呢?”翠花有點茫然,那些狗仗人勢的奴才,不是應該好好教訓一頓嗎?
“有些事以後你自然就會明白了。”花雪不想再多作解釋,自己隻想過些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生活,其他的事能免則免,處身在皇家,就要做到明哲保身,正所謂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是最簡單的生存之道。
“哦?”翠花雖然不甚明白,但是溫順的點了點頭。
這時,迎麵走來一名長得十分清秀的宮女。
“奴婢參見容妃。”這宮女看見花雪,馬上上前恭敬地行禮。
“免禮。”花雪微微一笑,柔聲地說道。
“回稟容妃,皇上有請。”
“皇上有請?”有沒有聽錯?花雪心中有些吃驚。
想起昨晚那個躲到別的女人懷裏的男人,他不是避自己如洪水猛獸嗎?現在他找自己,又因為什麽事呢?難道是為昨晚的事來興師問罪,還是因為自己長得太醜,想把自己休掉呢?無論結果是哪一種,自己也是無所謂的,因為那正是自己所希望的結果。
“好的。”花雪應聲,然後跟隨著宮女一起向寢宮走去。
“嗬嗬,皇上你真壞!雙雙不玩了!哈哈!皇上,好癢……”剛走到寢宮門口,便聽見從裏麵傳出雙雙低聲吟哦,翠花刹時滿麵通紅,非常擔憂的偷偷看了花雪一眼。
花雪若無其事似的,好像充耳不聞,臉上始終掛著一抹令人賞心悅目的微笑。
“請容妃稍候片刻,奴婢先行稟報。”那個機俐的宮女一臉尷尬,有點狼狽地走進屋裏:“回稟皇上,容妃已經來了。”,
“來了嗎?還不讓她快一點進來,慢吞吞。”朱阡有點不悅地喝道。
“是。”小宮女一行完禮,慌忙扭轉身衝出來:“容妃,皇上有請。”語氣裏難掩驚慌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