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聲音響徹雲霄,在不遠處的朱阡感覺到不安,他猛然預感到花雪有生命的危險,手中的劍出招更加幹脆利落,招招都是狠招。
“朱淳厚,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你竟然也會為了一名女子,焦急如焚,如果讓主子知道了……”圍繞在朱阡身邊的人好像認識他,說起一些莫名其妙讓人摸不著底的話。
“去死吧!”朱阡那雙冰綠色的眼眸散發出嗜血的光芒,手中的幹將劍宛如靈蛇出竅,呼嘯如風直接向眼前的黑衣人刺去。
麵對朱阡驟然的攻勢,黑衣人絲毫沒有招架之力,他的全身被幹將劍從上至下切開兩半,五髒六腑噴發而出,殷紅的血濺得四處都是。
“朱淳厚,你自尋死路……”另一名黑衣人凶狠的一拳砸在背部破綻大露的朱阡身上。
“哧……”快如閃電間朱阡反手一劍,似有靈性的幹將劍在另一名黑衣人的頸項處劃下了一道粗口般的血痕。
他帶著難以置信的目光望著朱阡,然後往地上一倒,真是有點死不瞑目。朱阡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直接朝著花雪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此時的他還未意識到自己對花雪的在乎,已經遠遠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了。
等他趕到那裏的時候,入眼的情景幾乎讓他難以置信。因為他看到花雪居然平安無事,而且那個纖瘦的黑衣人早已經倒在血泊之中。
“嘿嘿!”花雪詭異的一笑,輕輕鬆鬆地拍了拍手,然後蹲在黑夜人的麵前,直接給了他一拳:“去死!現在看去死的是哪一位呢?”花雪有點囂張地回答。
“主子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他一定會為我報仇的。”黑夜人用盡最後僅剩的餘力詛咒著。
“是嗎?真是讓人期待他會怎樣對付我,不過現在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他究竟是何許人也?”
“哼!”黑衣人悶哼一聲,再也不能動彈。
“真可惜,什麽都盤問不到。”花雪無何奈何地歎了一口氣,喃喃地自語。
朱阡站在花雪的身後,還有些心有餘悸的擔憂:“你沒事吧?他有沒有傷到你呢?”
“你放心吧,我一點傷也沒有,不信的話你看……”
花雪在朱阡的麵前繞了幾圈,臉上笑逐顏開,對著他的胸前就是一拳:“沒想到堂堂當今的皇上,竟然能在短短的時間裏,打敗了兩名高手的圍攻,真是人不可貌相,了不起!”花雪豎起大拇指衷心的稱讚。
朱阡悶哼一聲,緊接著響起了一陣陣難以壓抑的咳嗽聲。
“你怎麽呢?受傷了嗎?”花雪的眼裏閃過一抹憂慮。
“受傷?朕怎麽可能會受傷?”朱阡逞強的反駁。
“既然沒有受傷,為何突然的咳嗽?”花雪不打算放過他,厲聲的質問。
朱阡還想狡辯,但是那搖搖欲墜的身體出賣了他。花雪頓時大吃一驚,馬上慌忙上前攙扶著朱阡那頗有些微晃的身體。
“隻是受了點小傷,不礙事的,不要大驚小怪,幸好你沒有受傷。”朱阡整個人倚靠在花雪的身旁,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慵懶語調,好像自己的身子真的沒事一般。
璀璨的眼眸刹時盈滿霧氣:“來,快快上馬車,我帶你回宮找禦醫。”花雪有點嗚咽的嘶吼。
這時的朱阡已經毫無反應,花雪焦急的俯首,這才發現原來他已經暈了過去。花雪的心跳在那一瞬間凍結,她張開嘴,想要呼叫,可是卻已經泣不成聲,一股絕望的恐懼感襲上了心頭,內心斷斷續續地呼喊著:“朱淳厚你不能死,我不要你死……”
正在這時,一陣馬蹄聲由遠漸近的傳來,驚醒了悲痛中的花雪。她抬起淚眼婆娑的臉,倏然瞧見從馬背上跳下來的人,有如饑渴的途人遇見珍貴的水一樣,不由得眸光一亮。
顧不上自身的狼狽,花雪顫抖著嗓音哽咽,有點聲嘶力竭的說:“錢恩,快!快送皇上回宮,馬上傳禦醫,快啊!”來人正是朱阡交待有事要辦,剛剛回來的貼身侍衛錢恩。
“容妃,到底發生何事,為什麽皇上會昏迷不醒?”錢恩滿麵疑雲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