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找萬莉姚,是想試新藥還是新機關?”故意扯開話題,朱淳厚又微微移動了一步,不知道那小妖女藏得好不好?身上濕透了會不會著涼?
“都有。”晃動著手上細致的金鐲,過王爺將金鐲拋到朱淳厚手裏:“還在試作的小玩藝,借你玩玩吧,也許皇上會用得上?”說完,不待朱淳厚回答,過王爺又像陣煙霧一樣,消失無蹤。
“原來是這樣的東西啊……?不提其他的,還挺精致的。”
僅端詳了一會兒,朱淳厚立刻將金鐲收進懷裏,毫不遲疑地立刻回頭,他一個箭步火速衝進了樹叢,準備繼續他被中途打斷的審訊。可是他之後翻遍了後院,就是不見她的身影。
“還真有你的……,竟然再次從朕的手裏溜走?哼,絕不讓你再有第三次,我們走著瞧,就不信你逃得出大明?”
怒氣又被點燃了,朱淳厚極為不悅她老是能擾得他為她忽喜忽怒:“朕以兵權立誓,若再讓你跑了,朕就繳出兵權,不當大明的皇上。”
“你沒事吧?”帶著怯意的纖細女聲從思璐的頭頂傳來。
“痛……”思璐渾身上下都傳來陣陣酸疼,有些哀愁的睜開美眸……,一瞬間還適應不了刺眼的光線:“這裏是哪裏?”
“這裏是藥王宮丹房下的密室。”滿懷擔憂的清麗佳人坐在思璐的身旁,伸手幫仍然虛軟無力的她扶坐了起來。
“你剛剛從假山入口誤闖了進來,跌昏到了有一個時辰了。”
“你是?”思璐突然發現,身上早換了一套幹淨舒適的衣裳,不免有些難為情。
和平民女子不同,大明宮裝卻是連身長袖長袍外加削肩背心,在腰間係上五彩曳地紗巾,遠較一般人沉穩許多的裝扮。
“啊……是你幫我換上的?謝謝。”
“我是……萬…萬莉姚。”帶著羞怯不安,萬莉姚發現自己直盯著思璐很失禮,這才不好意思的低垂下頭。
“因為你的金發很少見……,抱歉。”
思璐知道自己變換回了金發,不免有些煩惱的看著萬莉姚,幾次啟唇,又不知從何說起,萬莉姚知道思璐正是朱淳厚要抓的人嗎?
“沒關係……,你和皇上的對話,我方才有聽到一些……,別擔心,我不會說出去……,因為我們的處境……很像。我覺得你不是壞人,隻是招惹上了皇上……,能趁早認命就認命吧……,大明的皇帝,不是那麽好惹的。”
吞吞吐吐,隻因為萬莉姚平日就是極為膽小怯懦的,誰讓她被欺壓慣了呢?
“難不成……你是朱淳厚強擄來的?”瞪大了眼睛,思璐的老毛病又犯了。
“那家夥,沒想到竟將你關在這密室裏……?”喔,就知道他不是好東西。
“嗯!不,皇上怎麽可能那麽壞?我不是被關,而是發現這處密室後,就拿它當藏身地……”
將大明皇家相傳製機關和煉密藥的傳統解釋給思璐聽,萬莉姚把無意中發現密室的事告訴了思璐:“我……是過王爺的女奴……,我們說話還是小聲些……,萬一被過王爺抓到,我少不了又是一頓排頭……”
“朱淳厚還不夠壞嗎?他……”
也許因為萬莉姚是思璐的恩人,也或許是兩人同樣都在逃難中,感覺格外的惺惺相借、一見如故,所以思璐第一次將自己來大明取藥的前因後果,原原本本的告訴萬莉姚,可是……
“比起過王爺的狡詐,皇上才算是正人君子了……”
聽著萬莉姚斬釘截鐵的反駁,思璐卻猛搖頭:“唉?怎麽可能?”
她才不信朱淳厚是好人呢?是好人,就不會因為私心濫用皇權通緝她,也不會趁人之危輕薄她。當然啦,若她早先別在沒弄清楚緣由前就踹他的話……,也許事情不至於演變成這樣,可是要她向他道歉?不知怎麽的,她就是忍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