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琴雪也有個願望,希望今天永遠不要過去,那樣自己能得到尊重。
自從嫁到了這裡,她沒有過一天好日子,跟著唐建國三天餓九頓,還經常被家暴,彆說能吃上海鮮,平時連一頓飽飯都沒有。
她沒有因為這頓飯而高興,內心反而出現莫名恐慌,老公突然的好肯定有陰謀詭計。
如果是為了還債彆有目的,她就算拚了這條命,也要守護住女兒。
吃過飯後,女兒開心地去睡覺,唐建國主動洗碗,還燒了一些熱水。
“琴雪,水燒好了,你先洗澡嗎?”他將水打好,再去叫妻子。
蘇琴雪默不作聲進入後屋,稀稀拉拉水聲傳來,唐建國忍不住抬頭看去。
白嫩的嬌軀在水霧中若隱若現,那一抹挺翹引人口乾舌燥,可背上的青紫塊卻格外搶眼。
唐建國心痛,自己真是個殺千刀的,如此嬌滴滴媳婦,怎麼能忍心傷害她?
想為妻子做點什麼,奈何家裡沒有藥膏,身上也沒有一分錢。
蘇琴雪轉過身,發現他正在看自己,隨即用手遮擋要害。
她依舊沒說話,其實是麻木了,不願意和唐建國有交流。
唐建國立即轉過身,自己應該給予妻子基本尊重。
等蘇琴雪穿上衣服回房間,唐建國才檢查自己傷勢,那群狗東西下手真狠,差點把自己打成腦震蕩。
但是怨不得彆人,自己不去賭,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簡單清洗一番,他也來到床邊,女兒已經熟睡,妻子正摟著她。
躡手躡腳爬上床,看著妻子縫縫補補又三年的衣服,他小聲說:“媳婦……”
“來吧,彆吵醒朵朵。”話還沒說完,蘇琴雪突然翻過身,麻木地仰躺著。
今天唐建國對自己好,不就是為了等這一刻,想讓自己心甘情願配合他嗎?
如他所願,反正自己不同意也會被強迫,與其最終挨打受辱,不如讓這個畜生隨意折騰。
唐建國愣住,看著她那空洞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何意。
“安心睡覺吧!”
本來是想看看妻子身上的傷,可是妻子習慣性誤會了。
他不想解釋太多,千言萬語不如實際行動,想要妻子徹底原諒自己,一朝一夕也難以做到。
蘇琴雪空洞的眼神閃過一抹驚訝,這還是唐建國第一次沒強迫自己,感覺有點不太真實。
她抱著女兒靜靜思考,老公到底是在改變,還是另有所圖?
第二天,外麵突然下起了暴雨。
屋頂大麵積滲水,唐建國冒著雨補漏,雖說效果微乎其微,至少能保證妻女不被淋濕。
蘇琴雪靜靜看著,以前這個渣男隻會賭博,壓根不管她們死活,哪裡會做這些事情。
可是昨天撈到海鮮回家,晚上沒有強迫自己,似乎有著許些變化。
唐建國越是反常,其實蘇琴雪內心越是感到不安,前兩天聽說他賭輸了錢,去鎮上聯係過一家沒生育能力的賣魚夫婦。
她害怕現在突然的好,隻是為了以後賣掉女兒,那麼自己一定會和他拚命。
“琴雪,你和朵朵在家待著,我需要出門一趟。”
從屋頂下來,全身**的唐建國,又衝向了暴雨中。
蘇琴雪內心愈發恐慌,下暴雨還出門乾嘛?難不成是去鎮上聯係那對賣魚夫婦?
她在屋裡尋找防身之物,自己必須趕在老公賣女兒前夕,做好一切抵抗準備。
唐建國來到一間小木屋,用力拍了拍門:“二蛋,趕緊出來。”
林二蛋是村裡的孤兒,年幼時父母出海不幸遇難,從小吃百家飯長大。
唐建國和他是鐵哥們,兩人從小玩到大,上輩子外出躲債時,林二蛋是唯一給過他五毛錢路費的人。
“建哥,你想乾嘛?”
一個光著膀子,皮膚黝黑的男子打開門。
他勸說道:“這麼大的雨,你還是彆去賭了。”
“賭什麼賭?出海,捕魚去!”
唐建國懶得廢話,拉著他往外麵走。
再過兩天時間,那些債主又要上門討債,自己必須抓緊時間先搞點錢,絕對不能拖累母女倆。
目前想要賺到錢,隻能出海捕魚。
兩人冒雨來到海邊,那裡有個小漁船,是林二蛋父母生前留下的。
不過上輩子唐建國造孽太多,把他吃飯的家夥也騙去輸了,但是林二蛋始終沒怨恨過他。
“建國同誌,你腦子沒進水吧?這麼大的雨下海捕魚,找死啊?”
林二蛋望了一眼海麵,此時風浪特彆大,嚇得有些不敢上船。
暴雨天出海捕魚是禁忌,容易去了回不來。
“你懂個毛,風浪越大,魚越貴!”
唐建國反其道而行,第一個上船。
捕了一輩子魚,他的經驗特彆豐富,這種極端天氣才更容易捕到魚。
林二蛋見狀,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兩人劃著小船往海裡衝,若是其他漁民看見,肯定認為是愣頭青,妥妥的找死。
大風大浪中,一葉孤舟搖搖晃晃,林二蛋負責掌舵,唐建國則是撒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