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我為什麼要害怕?”
慕景瀾笑了,笑到胸腔振動,挺拔的腰身都彎了下去。
他和薑如願結婚有兩個月了,但他們兩個人實際的相處時間連十天都不到。
結婚第二天他就出任務了,直到十天前才回來,但那個時候他受傷嚴重,實在無暇顧及薑如願。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在他睜眼的那一刻薑如願就衝了過來要和他離婚。
那個時候他其實是無感的,連憤怒都沒有,對於他來說和薑如願結婚隻是為了負責,不讓外人說這姑娘閒話。
之所以沒立馬同意薑如願離婚的請求也是怕他爸媽憂心,但今早薑如願突然又跑了過來,來的時候還滿臉官司呢,誰想摔了一跤之後再起來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婚也不離了,對他也有笑臉了,還主動要給他洗衣服。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那一刻他甚至懷疑薑如願心裡是不是憋著彆的壞招呢,才突然改變策略。
但現在看來,慕景瀾心中有了一個更離譜的猜測。
隻不過這個猜測實在有些不可思議,他不敢輕信,尤其現在搞封建迷信打得也挺嚴的。
嗯,他還是個軍人,更不應該信了。
但若真是他猜測的那樣,似乎也挺好,眼前這個姑娘還挺有意思的。
彆的小姑娘遇到這種事兒,甭管冤不冤枉的,早就慌慌張張的解釋了,即便清者自清的那種也會倔強的說一句“我沒做過。”
但眼前的薑如願隻是笑嗬嗬地問了他一句害怕不?
這種事男人怎麼會害怕呢?該害怕的應該是小姑娘呀,男人最多就是憤怒而已。
薑如願似乎沒想到慕景瀾會反問,下意識回了一句,“他說我給你戴綠帽子哎,男人不是最怕戴綠帽子了嗎?”
慕景瀾聳聳肩,挑眉看向薑如願。
“那你給我戴了嗎?”
薑如願,“沒有哎。”
慕景瀾點頭,“那不就得了。”
薑如願......好氣哦,撩閒失敗。
被周衛國帶走的蔣書城傻乎乎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是真沒人在意他剛剛說了些什麼啊?那他浪費那麼多口水做什麼?
不是,怎麼還不放了他?
在蔣書城掙紮的呼喊中,慕景瀾轉向薑如願,微微挑眉。
“走吧。”
薑如願,“那什麼,你答應不離婚了?你答應,我就走。”
慕景瀾,“走去哪?”
薑如願,“不是你讓我走的嗎?”
“噗”
“嗬,嗬嗬......”
慕景瀾再次笑了,這次笑得比剛剛還大聲,看得薑如願莫名其妙,不斷回憶原書裡對慕景瀾的描寫。她明明記得書裡的慕景瀾清冷嚴肅,平日裡都是皺著一張臉的,怎麼到了她這裡一會兒的功夫就笑了兩三次?
還都是大笑,這?是她弄錯人了還是慕景瀾和書裡的人設不否啊?
弄錯人是不可能弄錯的,人設不否也不太可能,那就是......
慕景瀾表麵上是一個清冷嚴肅的人,私底下其實是個神經病?若是這樣的話,她真的考慮考慮離婚的事兒了,雖然她現在孤身一人,在這八十年代生活大概率會挺困難,躺平就更不可能了,但辛苦一些總比被精神病折磨強吧?
薑如願腦海裡亂七八糟,思維更是發散到了外太空時,慕景瀾終於笑夠了,再次看向薑如願的眼神裡悄悄多了一絲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