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南宮雪把大長腿架在薛牧的肩膀時。
他一動不動。
因為南宮雪似乎忘記了她穿的是裙子。
不過也對。
在她的眼裡,自己是個瞎子。
於是他便輕咳了一聲,苦笑著解釋道:“南宮大人,我要是不這麼說的話,估計到時候他們就對你動手動腳了。”
“到時候你肯定發飆,那我們就沒有辦法去到他們的老巢了。”
聽完薛牧的這番解釋,南宮雪也總算被說服了。
但她的腳仍然沒有放下來,&bp;而是一直這麼架著。
薛牧看了一眼修長婀娜的大長腿,宛若其中的一道流線。
皮膚上麵細細的血管都能夠清晰地展示。
膚色白皙,細膩柔滑,就像是天生美玉一樣,讓人不禁想去撫摸一下。
但是,摸不得。
摸一下老虎屁股,&bp;那就完蛋了。
南宮雪見他一直往自己的腿看去,&bp;這才意識到自己穿的是裙子。
不是往日的飛魚服,便立刻放下來。
臉上帶著羞惱的情緒。
不過轉頭一想,反正他也看不見。
心裡倒是好受了些。
隨後她便問著薛牧道:“現在我們要怎麼辦?”
“等天黑,隻要一天黑,我就從後麵的窗戶那跳出去,然後去放信號彈。”薛牧解釋著。
南宮雪抬頭一看,發現他們的身後還真的有一個窗戶。
她便不由得皺起眉頭道:“你是怎麼知道後麵有窗戶的?你看得見?”
薛牧這才反應過來,便假裝說道:“剛剛我進來的時候,發現迎麵吹來了風,我就猜到肯定有窗戶了。”
麵對這個理由,&bp;南宮雪倒也沒有在意。
她點著頭道:“那個窗戶不高,到時候我把欄杆打爛,&bp;我出去放信號彈,你在這兒等著。”
“大人,&bp;你出去放信號彈?”薛牧問道。
南宮雪應著:“嗯,&bp;不然你要是被人抓了怎麼辦?”
薛牧知道南宮雪還不知道自己早就已經是開脈三重的武者了。
於是他便說著:“好。”
“到時候我引開那些麻匪,&bp;你去救那些女人。”
“知道。”
一切布置完畢之後,兩人陷入了短暫的尷尬。
薛牧倒也淡定,找了一個石板坐了下來。
他見南宮雪站在中間一動不動,便提醒道:“大人,你要不要過來坐一會兒。”
南宮雪看著這周圍的環境,顯然有些嫌棄。
一股發黴的味道撲鼻而來,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灰塵和煙味。
房間靠近牆邊的地方積滿了灰塵和蜘蛛網。
在這樣的環境下,南宮雪不想坐下去。
薛牧見她無動於衷,便不再理會,自己倒是靠在一邊養精蓄銳。
南宮雪見他倒也淡定自在,一時間也有些無語.
另一邊,程路急匆匆地走進房間。
“左指揮使!”
左玉恒沒有抬頭,隻是淡定地問道:“什麼事?”
“今日南宮大人和那薛牧,都沒有來京兆府。”程路回答著。
左玉恒聽後,便皺起了眉頭:“那他們去哪兒了?”
“屬下.屬下不知。”
“不知?”左玉恒顯然有些生氣:“我不是讓你看著他們麼?”
“屬下知錯,還請左指揮使恕罪!”程路立即認錯著。
左玉恒見他如此,也擺擺手道:“去,問一下天牢裡的那幾個獄卒,看看他們知不知道那薛牧去哪兒了?還有,問問守城的將兵。”
“是!”
程路得到命令後,剛準備離開。
“等下!”
左玉恒叫住了他:“你去把神捕司的所有捕快人數清點一下,今日誰沒有在司裡的,&bp;一一登記清楚。”
“大人,&bp;屬下明白!”
等程路走後。
左玉恒倒也揣摩起來。
“難道.那兩個跑去剿匪了?”
“哼,&bp;不自量力,要是這虎駝山的麻匪有這麼容易繳,還用得著拖到現在?!”
左玉恒打開櫃子,裡麵放了數十根金條。
這些都是那些被劫商隊的苦主送來的。
目的就是希望他能夠幫忙把他們的親人給救回來。
這些麻匪不斷搶錢,還搶人。
遇到有姿色的女人,他們還會押在寨子裡充當什麼壓寨夫人。
隨後他便寫了一張紙條,吹了一聲口哨。
一隻信鴿來到了窗邊。
把那張紙條綁在鳥腿上後,左玉恒便拍了拍它的後背。
很快,信鴿撲騰著翅膀,往空中飛去。
“哥倆好啊,六個六!”
“你輸了,給爺喝!”
“好你個老六,你劃拳怎麼這麼厲害啊!”
“不服不行啊!”
在一陣聒噪聲中,薛牧迷糊地睜開了眼睛。
早在半個時辰前,他便決定好好休息一下。
與其在這浪費時間,不如好好睡上一覺。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忽然注意到南宮雪竟然坐在了自己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