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
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身為大慶國子監大祭酒的蕭荀,看到這紙上的一行詩後,目瞪口呆。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顫顫巍巍地拿起那張紙,再一次念著:“紅豆.”
“月兒。”蕭荀皺著眉頭驚訝道:“這是.你作的詩?!”
“爹,不是,&bp;不是我。”蕭清月連忙解釋道。
“這這是相思之情的詩!”蕭荀氣得胡須甚至都倒立起來:“說!你這是給哪個公子寫的?!”
小蝶這時給自家小姐解釋著:“老爺,這不是小姐寫的。”
“這沒你說話的事!”蕭荀指著小蝶,生氣道:“肯定是你!平日裡不看著小姐,給她結識了一些不三不四的公子哥!”
小蝶一聽,頓時有些委屈,搖頭著:“不,不是的,&bp;老爺。”
“我作為大慶國子監的大祭酒,我能不知道這首詩寫的是什麼意思?!”蕭荀這時看向蕭清月,&bp;正想發飆。
但隻見蕭清月雙臂懷抱著,一臉無語地看著自己的老爹:“爹,這真的不是我寫的,你要是再鬨,我就不告訴這首詩的主人是誰了。”
這話一出,蕭荀立刻消停了。
他疑惑地試探著:“這真的不是你寫的?”
“真的不是。”蕭清月無奈道:“您的女兒,雖說確實從小就飽讀詩書,但自認為沒有這樣的筆墨寫出這樣的詩,&bp;您也了解女兒,&bp;怎麼會寫出如此有詩意的詩呢?!”
蕭荀一聽,&bp;倒也覺得有些道理。
儘管大家都誇讚自己的女兒是大慶才女。
但自己女兒幾斤幾兩。
他也是清楚的。
絕對不可能寫出這樣的詩。
蕭荀恢複了一些情緒後,便淡定道:“這是誰作的詩?”
“爹,&bp;您想知道?”蕭清月故意套路著。
“當然。”蕭荀捋了捋自己的長須道:“我倒要看看是誰寫出如此傷風敗俗的詩。”
蕭清月憋著笑意。
明明就是想要知道誰寫出這麼有才華的詩。
結果死要麵子。
她知道自己的爹,是天底下最愛才子的人。
能寫出這種詩的人,&bp;文學修養一定很好。
所以她便假裝聳肩道:“爹,既然你要批判他,&bp;那我自然不能說了。”
“你爹哪裡批判了?我隻是想要知道是誰罷了。”蕭荀的臉上架不住,&bp;他小聲地催促道:“到底是誰?”
“那你和小蝶道歉,&bp;你剛剛冤枉她了,我就告訴你。”蕭清月提醒道。
小蝶一聽,嚇壞了。
她連忙搖頭著:“不不不,老爺教訓得對,小蝶日後一定謹記。”
蕭荀聽後,也無語著:“這不是胡鬨麼?!”
“爹,是您教我的,事隻分對錯的,不能加上身份和地位,您剛剛就是錯了。”蕭清月堅持道:“不然我可不會告訴你這人是誰。”
蕭荀顯然有些為難。
他隻能歎氣道:“都怪你娘,把你寵壞了!”
隨後便故意咳了一聲,看著小蝶道:“小蝶,剛剛老爺不是故意冤枉你,隻是想要提醒你一下.”
“老爺,小蝶知道!”小蝶甚至都被嚇得腿軟了。
蕭荀這時看向一旁偷笑的蕭清月,皺眉捋須道:“還不告訴你爹,那人到底是誰?!”
“他就是”
正當蕭清月想要告訴給蕭荀時,府上的管家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
“來福,&bp;你怎麼慌慌張張,成何體統!”蕭荀嗬斥道。
管家來福緊張地結巴:“老.老爺,&bp;長.長公主殿下來了!”
這話一出,嚇得蕭荀立即提著袍服想要出去迎接。
可剛走一步,一個俏麗的身影便走了進來。
蕭荀很是惶恐,沒想到長公主竟然來後院了!
他立即下跪道:“臣蕭荀,參見長公主殿下。”
“小女蕭清月,參見長公主殿下。”蕭清月也立刻行禮著。
隻見長公主穿著一襲華美的宮廷公主裝,素淨謙和的紅色綾袍,垂披下來的衣袖在風中飄揚,衣帶飄搖,額留青絲,端莊秀美。
剛好映襯著她那白皙如雪的肌膚。
最讓人加以印象的是那盤如黑的發絲,細膩柔順,垂至腰間。
似乎是用來綁雙馬尾的不二之選。
長公主看著下跪的眾人,立即說道:“蕭祭酒,快快請起。”
“謝長公主殿下。”蕭荀低著頭,拱手道:“下官不知道長公主前來,未能在府前迎接,還請長公主殿下恕罪。”
“蕭祭酒,不必自責,本宮隻是恰好路過,想要來拜訪一下先生,不必過多拘束。”長公主微笑道。
“是,長公主殿下。”蕭荀自然知道,這長公主肯定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
所說的恰好路過,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隨後,他便提議著:“長公主殿下,這是小女的閨房,可能在這兒有些屈尊,要不您隨下官去前廳。”
長公主這時看向蕭荀身後的蕭清月,便微笑道:“想必這就是清月吧?”
蕭清月一聽,連忙緊張地上前一步,再一次行禮著:“小女蕭清月,參見長公主殿下。”
“免禮。”長公主笑著:“清月,我們小時候還一起念過書呢,還記得麼?”
“清月記得,那時的長公主殿下每日的功課都是第一個完成,清月每次都追不上。”蕭清月回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