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裡。
牙婆正吃著飯。
這可把隔壁牢房的犯人們饞壞了。
他們吃的是泔水。
而這牙婆卻是吃著雞腿飯。
那些犯人一個個咽著唾沫,扒拉著牢門看著。
牙婆倒也高興。
原本以為進了牢房後,肯定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結果沒想到薛牧卻給自己安排了雞腿飯。
現在的她,隻要承認自己給薛牧下了藥。
那就能夠一直擁有美味的雞腿飯了。
牙婆心想著,倒也不虧。
正吃著的時候,牢門外站著一個人。
她抬起頭一看,傻眼了。
南宮雪打開牢門,走了進來。
牙婆立即把雞腿放了下來,誠惶誠恐地看著她道:“大人!”
南宮雪看著牙婆手上的雞腿,皺起了眉頭。
她隨後問道:“我問你,除了曹德是官員的家屬以外,還有沒有其他官員涉及買賣流民的事!”
牙婆立即搖頭道:“大人,沒,沒有了。”
“認真想清楚再回答,要是敢欺騙我,你也知道我會怎麼做?”南宮雪冷著臉問道。
牙婆仍然搖頭著:“大人,真的沒有了,就曹德派人要過幾個丫頭,除此之外,就沒有了。”
“那其他人呢?那些青樓、員外家的名單,都統統寫上來。”南宮雪示意道。
牙婆尷尬地說道:“大人,之前那薛大人已經讓我寫過一遍了”
“那我現在讓你再寫一遍不行?”南宮雪質問道。
“當然,當然沒問題了。”牙婆立即點頭。
她不敢抬頭看南宮雪。
沒想到這年輕的女大人脾氣這麼火爆。
南宮雪看著那牙婆,心裡頭倒是冒起了火,說不上來的氣。
她隨後問道:“伱昨天晚上是不是給他喝了一杯有藥的水?”
牙婆聽後,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點點頭:“是是的。”
她原本以為這個大人是那薛牧派來試探自己的。
於是牙婆再一次肯定道:“是我下藥的,我下了。”
南宮雪一聽,更加生氣了。
她看著擺在地上的碗,隨後和身後的馬廣安說道:“馬百戶!”
“是!”
“把這碗拿走!這雞腿飯誰拿來給她吃的!”
馬廣安一聽,立即上前把那碗拿走。
牙婆一看,立即做出苦不堪言的表情。
而一旁的犯人們見狀後,也都不停地鼓著掌道:“好!好!”
牙婆見狀,便對著那邊的犯人喊著:“好你娘啊!”
南宮雪生氣地走出了天牢。
她和身後的馬廣安說道:“日後其他人吃什麼,那牙婆就吃什麼,知道麼?!”
“是!”馬廣安看著生氣的南宮雪,心裡有些害怕。
他很久沒見過南宮雪這麼生氣了。
正當他準備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南宮雪卻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把門關上了。
“看來,南宮大人還是很關心薛大人的,不然的話,昨天晚上薛大人差點就要中毒了。”馬廣安一直以為牙婆所說的下藥,指的是下毒。
但殊不知卻是高濃烈的合歡藥.
南宮雪確認了牙婆下藥這個事實之後,心裡倒是少了一些負擔。
“我是為了救他,所以才這樣的。”
她不停地給自己洗腦著。
“如果沒有我的話,指不定那天晚上他就不行了。”
“沒錯,他應該感謝我。”
就這樣,一個下午的時間,南宮雪都在儘力的說服自己。
好不容易等到下值,她打算出去透透氣。
結果剛出後院,便迎麵撞上了薛牧。
南宮雪頓時覺得尷尬,想要轉身回房。
但是薛牧已經聽到了她的腳步聲,便問道:“南宮大人?”
南宮雪隻好紅著臉,看著他說道:“審得如何?”
“曹德那邊應該沒有問題了,現在曹培正那兒死活不肯說出後院那一具屍體的來曆。”薛牧解釋道。
南宮雪便點點頭應著:“那你加把勁,撬動他的嘴,不管用什麼方法。”
“是,大人。”
薛牧停頓了兩秒,隨後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大人,昨天晚上”
南宮雪的神經突然緊繃了一下。
她立刻上前,提醒著薛牧:“昨天晚上如果不是我的話,你早就不行了,我隻是不想看著你變成那後院房子的那些男孩一樣,年紀輕輕就.”
南宮雪越說越心煩意亂,她隨後警告著:“總之這件事你給我忘記,以後不許再提,還有要是被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了,我一定會把你的舌頭給割下來。”
薛牧也立即拱手道:“南宮大人的救命之恩,屬下絕對不會忘記,一定會銘記於心。”
南宮雪無語著:“我不用你記住。”
“大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即便我說我會忘記,但是這也不太現實,我這個人不會撒謊。”薛牧再一次說道。
南宮雪: ̄□ ̄||
她隨後擺擺手,想要躲開這種尷尬的氛圍,便催促道:“好了,你趕緊走吧,我還有事。”
說完她便快步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薛牧聽著她那匆忙的腳步聲,嘴角也不由的上揚起來。
昨天的經曆,一定讓她現在還念念不忘。
不然的話,剛剛看到自己也不會這麼著急的離開了。
不過考慮到昨天晚上,或許是她的第一次經曆。
如今有這樣的反應,這也就不奇怪了。
隨後他也離開了。
沒過多久,南宮雪的房間門稍稍打開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