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一個小時前。
冷媚在屋子裡,再一次懇求道:“大人,真的要把臥底這件事告訴薛牧嗎?”
隻見屋裡的老人,語重心長的說道:“依瀾,如今薛牧已經是神捕司的千戶了,他的身份和職務可以為我們大夏國所用,是時候把這件事告訴他了。”
冷媚仍然有些猶豫:“我覺得即便告訴薛牧他是臥底,對於我們線下的計劃也沒有太多的用處呀。”
“依瀾。”老人看向她:“每次我提及薛牧的時候,你總是顧左而言他,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冷媚有些支吾。
她當然不敢說出這樣的話。
畢竟她曾經發過誓,一定要幫助大夏,完成臥底的任務。
如今家國之事還未搞定,怎能談兒女私情?
可是,如果要讓薛牧知道臥底的事。
那麼就相當於讓他一直處於危險的狀態中。
這對於冷媚來說,她不願意這麼做。
雖說當初接近薛牧,隻是為了去組織監視他。
順便給予考察。
並沒有帶絲毫的感情。
然而在這段日子裡,她也漸漸愛上了這個男人。
以往的調侃和打趣,都讓冷媚回想著。
所以,她不願意把臥底的事告訴給薛牧。
不想讓他承擔這樣的風險。
冷媚仍然抱著拳說道:“大人,您想著要讓薛牧完成的事,依瀾也一定能夠完成。”
“但如果我偏要讓他來完成呢?”老人那犀利的眼睛看向她,似乎有些不滿。
冷媚雖然沒有說話,但她那堅硬的態度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老人最終擺擺手說道:“既然如此,你自己親自與陛下說清楚吧。”
“是,大人。”
冷媚離開了。
在回去的路上,她做了一個決定。
那就是暫時離開薛牧。
她要重返大夏國,去找上官婉。
臨走前,她在房間裡寫了一封信。
信上並沒有說明太多的事。
而是找了一個借口。
隨後她走了出來。
此時的徐如嫣正在忙活著今晚的晚飯。
當她看到冷媚後,也笑著說道:“冷姐姐,今晚我們吃魚呀。”
“如嫣。”冷媚心事重重的看著她。
徐如嫣見她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便好奇道:“冷姐姐怎麼了?”
“等薛牧來了後,你便把這信拆出來念給他聽。”冷媚回答。
徐如嫣似乎發現了不對勁,連忙問著:“冷姐姐,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冷媚笑了笑。
徐如嫣有些糾結著:“那冷姐姐,咱們等會兒吃飯?”
“不吃了,我先走了。”
“你要走了?”
“是的,”冷媚笑著說道:“總之把這封信打開來,就什麼都知道了。”
說著,她便走進了房間,從裡麵拿出了一個包袱。
徐如嫣連忙上前攔住:“冷姐姐你為什麼要走呀?要不等公子回來了再說?”
“要是等他回來了,我就走不了了。”冷媚解釋道。
徐如嫣立刻換了一個借口說道:“冷姐姐,要不你嘗嘗我做的魚?”
“以後再說吧。”冷媚知道,徐如嫣在變著法子挽留自己。
可是如果她不離開的話,等會兒薛牧回來了,自己就更加走不了。
最終她還是離開了。
徐如嫣見狀,仍然想要攔住她。
但冷媚的堅決讓她沒有辦法。
她隻能在家裡等待著薛牧的回來。
所以,當薛牧回來後,徐如嫣第一時間上前告訴他。
“牧郎,冷姐姐走了。”
薛牧很是驚訝。
他問道:“冷姐姐走了?”
“是的,她留下了一封信。”徐如嫣連忙把信拿了出來。
薛牧接過信封,立即拆開。
當他準備看上麵的文字時,忽然想到了什麼。
便把信封遞給了徐如嫣:“你來念吧。”
徐如嫣接過信封,隨即看著上麵的內容。
“你一定很驚訝,我為什麼突然不辭而彆是吧?”
“但實際上我是有苦衷的。”
“放心,我還會回來,隻不過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到時候我給你們帶好吃的呀。”
薛牧聽到這些話,便問著:“沒了嗎?”
“沒了。”徐如嫣搖搖頭。
薛牧便沉默著,思考起來。
徐如嫣有些擔心道:“公子,冷姐姐是不是出事了?”
薛牧安慰著:“應該不是,你放心吧,更何況冷姐姐這麼厲害,哪有他搞不定的事?可能處理一些問題吧,估計沒過幾天就會回來了。”
徐如嫣也隻能點點頭:“希望能夠早日見到冷姐姐。”是。
“好了,我們吃飯吧。”
“好。”
在吃飯的過程中,徐如嫣給薛牧夾著菜。
雖說兩人仍然像平時那樣你問我答。
但她仍然能夠感覺到薛牧明顯不在狀態。
所以這一晚,徐如嫣進了他的房間。
她沒有太多的本領,隻能讓薛牧衝刺,才能勉強忘記這些煩惱。
而事實上,徐如嫣確實做到了。
這一晚上,薛牧在騎馬的時候,倒是把這一天的事拋到了腦後。
隻不過在夜深人靜之時,他仍然想著冷媚的事情。
雖然他還不清楚冷媚到底為什麼要離開。
但是經過這件事,薛牧能夠肯定冷媚絕對不是所謂的鏢局後人。
這其中肯定另有隱情。
隻不過,長時間的相處下,冷媚並沒有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
在某種程度上,冷媚肯定不會害自己。
但薛牧不明白,她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冷媚.”
他看著懷裡正在睡覺的徐如嫣,不由得摟緊了些。
與此同時,大夏國的宮殿裡。
上官婉正在看著折子。
當她看到軍機處派來的奏折時,便連忙翻了翻。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兵部侍郎宋元傑竟然死了。
“這蔣大人確實厲害,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讓宋元傑死了。”
可折子後麵的內容,更加讓她意想不到。
“竟然又是這薛牧破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