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令人眩暈的穿越經曆之後,已過去兩天。
陳子軒,如今頂著南漢皇帝劉載均的身份,已然從最初的驚惶失措中緩過神來,開始努力適應這個全然陌生的世界。
雖說依舊對周遭的一切感到新奇與困惑,但好歹已能強裝鎮定,
“想當初35歲被公司優化,女朋友也和彆人跑了,本就已經十分失敗,回到家用電熱水器洗澡,竟還被電死了。”陳子軒歎了口氣。
“哎,實在是窩囊啊。”
對的,經過他醒來後再次分析,覺得自己應該是因為使用電熱水器時,插著電洗澡,被電死了,“早看到過類似的新聞,本以為這個電熱水器是‘大海兄弟’品牌,好歹也是大牌一個,沒想到還是……”
“不能有僥幸啊!”陳子軒仰頭歎道。
重新認知了一下自己的新身份,南漢啟文帝,劉載均,15&bp;歲,剛登基3個月,先皇多年養病,看樣子是沒熬過這個冬天。
至於自己還是不是處男,這種事不太好問小順子,嗯,也就是自己的親隨伴伴,怕小順子對他起疑心。據說是太後本來安排今年秋天,也就是自己剛滿&bp;16&bp;的時候就要選皇後了。但是因為先皇的去世,那這事兒至少得往後拖3年,略顯淒慘。
根據陳子軒的了解,這個南漢朝的由來很奇妙,大約一百多年前,中原大地正值南宋、宋寧宗慶元年間,金國和蒙古打得不可開交,南宋朝廷卻還在那兒內鬥不休,搞得民不聊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叫劉武的猛男橫空出世。
劉武原本是四川一帶的農民,家裡窮得叮當響,但他天生神力,據說能單手舉起一頭牛。宋寧宗慶元三年時候,四川鬨饑荒,官府不但不賑災,還加征賦稅,逼得老百姓活不下去。
劉武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帶著一幫鄉親揭竿而起。喊著“反嘍反嘍,不反根本莫得活路咯!”的口號,直接攻占了縣城。
沒想到,這一打就打出了名堂。劉武的隊伍越打越大,他不僅打仗厲害,還特彆會忽悠人,到處宣揚“漢人當自強,驅除韃虜,恢複中華”的口號;
稱自己是昭烈帝劉備的後人,還搞出了“新五虎上將”這種花裡胡哨的東西,但是在當時也吸引了不少有誌之士加入。
後來,劉武聯合了陝西、四川等地的義軍,東進荊襄地區。然後同時北伐中原並東進江南,軍民一心。南宋朝廷在這個時候早已無招架之力,很快就降了。
這劉武也算是個人物,趁著金國和蒙古打得兩敗俱傷的時候,一舉北上,竟然是先聯合金國,充分發揮了西漢時衛青霍去病的戰鬥精神,領著‘新五虎上將’給成吉思汗打的丟盔棄甲,據說是沿路連看到的羊羔都殺完了,一路上啥也不剩,一時間蒙古的牧草漲勢都好的不得了。金國也早就被消耗的差不多了,劉武又轉頭和金國打。
就這樣到&bp;1212&bp;年,居然真讓他打下了這壯美江山。
“臥槽,這劉武簡直就是古代版的‘開局一把鋤頭,裝備全靠搶’啊!”陳子軒忍不住在心裡感歎,我玩遊戲可能都得開掛才能達成的成就啊!
劉武建立南漢,定都燕京後改成北京,原話是“勞資怕類兩個哈皮弄個抵攏倒拐,又跑來給勞資找些歪咪日年滴事情”。所以就不約而同的和&bp;Jud&bp;一樣想著天子守國門。自稱“南漢高祖”,意思是要繼承漢朝的正統。
現在這個官府,文化之類的倒是和明朝的差不多。這南漢給人的感覺倒像是提前了200&bp;多年的明朝嘛。
真是一頭黑線啊,陳子軒想著還不如直接給我穿到明朝,好歹誰忠誰奸我知道啊,當皇帝豈不是方便很多...現在這朝代真是兩眼一抹黑。
不過好歹是皇帝啊!這還有啥好抱怨的!
“我要妃子啊,我要各種各樣的漂亮妹妹啊!”陳子軒,奧不。現在應該是南漢啟文帝劉載均已經不知道在榻上的被窩裡笑醒過多少回了。
隻是似乎並不隨他的願,這後宮主要是太後在掌管。
這太後並不是劉載均的親生母親,後宮的規矩給定的特彆森嚴,劉載均就算是和自己的貼身侍女想要調笑兩句都不行。看著姑娘臉是紅了,但是硬是不敢答話了。當時自己還躺在床上渾身無力,想去調戲一下彆人都做不到。嘖嘖嘖,可惜可惜。
今天倒是感覺好多了,頭暈的症狀也緩解了不少,所以起了個大早,似乎禦醫給的藥有點療效。應該是還沒到貼身侍女上班的時間,今天值班的太監倒是之前見過的隨身伴伴小順子。
坐在床上斜眼看了一下在一旁指揮兩個宮女倒洗臉水的小順子,這貨也是個人才。和他交流得知,小順子原本出生在保定府安肅縣的雜技世家,一大家人靠在各地賣藝為生。
那年&bp;6&bp;歲,跟著到京城賣藝,恰逢宮中為籌備慶典招募民間藝人。小順子一家憑借精湛技藝成功入選。可在慶典表演時,一個意外發生了。在小順子表演空中飛人的關鍵時刻,他爹把他扔起來後沒拿住他,結果一屁股坐到他爹的大光頭上了。
他爹也是個人物,練過硬氣功,那鐵頭功更是日日修煉,斷石斷磚更是不在話下。但是這下,竟然給他兒子頂爆了腎子!端的是慘絕人寰。
剛好也在皇宮,表演的時候先皇還在世,當時見這場景也是大受震撼,還以為是演出效果呢,都樂開了花。後來才發現不對,覺得小孩可憐,所以便給了他父親一筆錢,把他留下來做了個小太監。他比劉載均大個&bp;3&bp;歲,索性就陪在當時還是太子的劉載均身邊了。
“嘖嘖嘖,也是一個可憐人啊。”……歪頭一看,誒?這貨正在罵人?
隻見小順子瞪著眼睛,臉漲得通紅,像一隻被壓了尾巴的貓,抬起手就想扇過去打其中一名宮女。
“你這蠢笨的東西,連這點事兒都辦不好!”
那宮女嚇得“撲通”&bp;一聲重重跪地,身子劇烈地顫抖著,連聲音都打著哆嗦:“公公饒命,陛下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另一個宮女也趕緊跪下,大氣不敢出。
“哎哎哎,這是乾什麼,有話好好說啊,打彆人這小妹子乾啥。”現在的南漢啟文皇帝劉載均問向小順子。
小順子的手僵在半空中,滿臉的驚愕。他看向劉載均。以往皇帝陛下遇到這種事,不都是大發雷霆,最少也得是對這宮女一頓臭罵麼?
還有“小妹子”這是什麼稱呼啊?今兒個這是怎麼了?
如今的劉載均往前一步,站在小順子和宮女之間,神色平靜,卻並沒有平日裡動輒打罵的暴躁模樣。
小順子回過神來,“撲通”&bp;一聲跪地,額頭緊貼地麵,聲音帶著顫抖說道:“陛下恕罪,小順子一時情急,這蠢東西,倒個水都能灑出來,奴才……”小順子話說到一半,小心翼翼地抬眼瞟了瞟劉載均,沒敢把後半句說出來。
劉載均目光掃過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宮女,又看向小順子,嘖,差點忘了這身體原來的主人,那個啟文皇帝劉載均可算是有“暴君”的資質啊。
這先皇一直生病,親生母親呂皇後又死的早,太皇太後又寵愛,這玩意可一直都是無法無天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