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明鑒啊!奴才對您忠心耿耿,絕無二心!這後宮誰不知道太後是出了名的鐵麵無私……”說著竟是扯開腰帶準備脫褲子。
“誒誒誒?你這是乾什麼?”劉載均疑惑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忠仆”。
沒想到這小順子手速倒是很快啊,他用力掀起加棉的挎子,底下中衣也被帶起,隻見那肌膚上,一道道暗紅色的傷痕縱橫交錯,有的地方痂剛脫落,新肉粉嫩得有些猙獰,還有些地方似乎又被磨破,滲出星星點點的血珠。
“陛下,這還是上次您落水後,小的本就不在陛下身邊,卻也因照看不利被太後罰了仗責十下,差點要了奴才的命啊陛下……”
哦~,原來小順子也被罰了啊,這倒是合理了。
不過看著小順子的傷,這才打了十下就打成這個樣子,那“蘭蕊”可是被仗責三十啊!我勒個去,這得把我的小侍女打成什麼樣啊!
劉載均越發難過,心念一轉,又問道:“小順子,你陪朕這些年,太後管教後宮又嚴格,朕和宮女侍女們也不能太親密,所以也就和你關係最緊密了對吧?”
小順子臉上露出些許奇怪的神色,聽著這話,好像是要讓他去送死似的,但也是忙不迭地點頭,聲音卻帶著哭腔說道:
“陛下說得是,這些年奴才一直跟在您身邊,您對奴才的好,奴才都記在心裡呢。奴才這條命都是陛下您給的,自然是跟陛下您最親,對陛下您也最忠心耿耿!”
嘖嘖,劉載均倒是信了幾分他的忠心耿耿,讓小順子趕緊把衣褲穿好,然後狀似無意的問道:
“對了,太後家是哪裡的來著?”他也想多了解了解這個太後。
小順子聽聞劉載均的問題,心裡真是奇了怪了,太後娘家是哪的你這做皇帝的還來問我?抬眼偷偷打量了下劉載均,小心翼翼地試探著說道:
“……奴才對太後娘家所在之地,實是不知。平日裡聽些老太監們閒聊,隱隱約約得知吏部尚書是南方人。具體是南方哪兒,奴才也沒個準信兒。但想著太後說話有時那腔調,帶著些軟糯的感覺,猜著應該是南方水鄉那一片的。”
尚書?劉載均沒搞懂,卻見小順子,繼續說道:“而且,太後能把後宮管理得井井有條,想必也是受了尚書府嚴謹家風的熏陶。”
“啊?”劉載均暈頭轉向,“說太後呢,關什麼尚書什麼事兒?”
小順子被劉載均這突如其來的急切嚇了一跳,忙不迭說道:
“回陛下,吏部尚書是太後的父親啊,這……後宮外庭的這也無人不知啊,太後打小在尚書府長大,見多識廣,自然有這等治理後宮的本事。”
說罷,他又偷偷抬眼瞧劉載均,心中納悶至極,實在是搞不明白這事兒怎麼還需要自己給陛下講。
太後竟然是吏部尚書的女兒?這權利有點大了啊!
劉載均心裡默默想著:不應該啊,如果按照明朝的朝堂製度,是不準這種高級官員的女兒入宮做後妃的,更不用提皇後了。
看這意思還不能以明朝的製度生搬硬套現在的朝廷?
小順子看著陛下眉頭緊鎖的樣子,實在摸不透聖意。又不敢再太後的話題上再說太多,猶豫片刻,他硬著頭皮小心翼翼地開口:
“陛下,您去浣衣局做什麼啊?這浣衣局又臟又亂,滿是粗使宮女,實在不是您該去的地方啊……”
劉載均神色一窘,微微彆過臉去,輕咳一聲,帶著幾分不自在說道:“小順子,朕落水一事,你可知道?”
小順子忙不迭點頭,他挨了仗責的他能不知道麼,但是眼中滿是迷茫,似乎沒想到這和浣衣局有什麼關係。
劉載均看他這個樣子,突然感覺很搞笑,跳起來給了他一個爆栗。“媽的我那貼身的蘭蕊不是還在浣衣局呢嘛!這丫頭可是被仗責三十呢!你這蠢東西……”
哦!~原來是這樣啊,小順子這下倒是轉過彎來了。
“可是……陛下,浣衣局不在皇宮內啊!”
小順子癟著嘴,摸著被敲的腦袋,委屈的看著劉載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