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哪裡找到能夠“化光而走”的道家高人來寫下一道靈符?
看的書越多,蘇辰就越失望。
他想起沈月曾經說過,要幫自己找一個老中醫試試看能否治療,於是準備去拳館一趟。
“故事中的徐離小姐生病活不過十六歲,小妹現在十五歲多了,這麼說來,不是隻有不到一年的時間了?”
蘇辰急匆匆的跑去拳館,卻沒發現濱海公園一株桂樹下的石桌旁坐著一個中年人。
“二少爺,蘇辰去天武拳館了,他還是走公園路,可能是為了抄近路,途中要經過八裡井胡同小巷。”
這個中年人正是陳一明。
“八裡井胡同我知道,你立刻聯係檀鬆,在那守著,我馬上就到。我要親眼見到蘇辰被打殘,害我輸錢又丟臉,便宜不了他。”
陳一明掛斷電話,不自然的撇了撇嘴。
賀家二少爺這份記仇的心思也讓他心驚,簡直象個瘋子一樣,隻要誰得罪了他就日夜惦記。
不過這卻不關自己的事,還是打個電話給檀鬆,把事情交待好。
想起檀鬆,陳一明又笑了起來,這人把賀鵬的女人要去了,這三天應該快活得不行。
雖說是個破.貨,賀二少也沒看得多重,但花花公子的心思誰又能猜得透?指不定想起柳眉的好來,看檀鬆特彆不順眼,又是一樁大仇。
陳一明幸災樂禍的想著,卻不敢耽誤正事,有些事情隻是藏在心裡樂樂。
……
蘇辰在醫療室找到了沈月。
她身著暗紫色職業套裝,戴著黑框眼鏡,誰都會以為她是一個職場精英,而非一個詠春高手。
她坐在老板椅上,無聊翻看網頁,逛著購物網站。旁邊的桌上,一杯咖啡冒著嫋嫋熱氣。
辦公室裡充滿著靜謐氣息,蘇辰焦急的心情也平和了幾分,小妹的病讓他有些亂了分寸。
“沈醫生,你可聽說過極陰之體,有人治好過沒?”
蘇辰一進門就開口問道。
“坐吧,咖啡在桌上,自己倒。”沈月皺著眉頭,想了一下,有些奇怪的問道:“極陰之體,這不是小說中寫的絕症麼?是道家傳說中修練鬼道的絕世奇才吧。”
“問你正事呢,我查過資料,懷疑小妹就是書上說的極陰之體,症狀也極為相似。”蘇辰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沈月有些尷尬,她真沒聽說過現實中有誰是這種體質,連忙說道:“我們這一脈,擅長跌打損傷,內傷外傷,對一些奇怪病症卻沒有辦法。海城回春堂的李博文教授在醫學界被稱為“回春聖手”,治療疑難雜症在國內首屈一指,你有沒有找他看過?”
“看過了,沒找到病因。隻說小妹是先天體弱,開了個溫補的方子調養,其實沒什麼用。”
蘇辰悶悶的說道,現在他又不是當初那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哪還不知道李博文這種說法,是因為無能為力,聽天由命的意思。
因為聽說過李博文是醫學界的泰山北鬥,可憐顧媽媽帶著蘇靈在回春堂預約治病,掛號排隊等專家治療,足足排了三個月才得到機會。
對小蘇辰來說,那三個月真不是人挨的。
最令人難過的是,從希望到失望,顧媽媽憂鬱成疾,身體怎麼也好不起來了。
她的想法很簡單,連這麼厲害的老醫師都治不好蘇靈的病,那還有誰能治?
找西醫也沒用,先進的儀器都查不出什麼病,還要怎麼治?
沈月看到蘇辰悶悶的神情,轉念一想就明白是怎麼回事。
李博文教授雖然醫術十分高明,號稱“生死人,肉白骨”,但他唯一讓人不齒的就是平日裡架子擺得太高,沒有多少普濟世人的想法。
不過,以他的身份來說,也不在乎世人怎麼評論了。
反正徒子徒孫眾多,為他鼓吹呐喊者眾,名聲卻是越來越大,也沒人敗壞得了。
那些心懷百姓,又醫術高超的老神仙級彆醫生,卻是可遇而不可求。
這類人一般都淡泊名利,換句話說就是名聲不大。
就算是醫術再高,好比華佗再世,扁雀重生。沒人知道,沒人鼓吹,最多不過是在一個小縣城中出點小名。
知道的人就知道,不知道的人卻是誰都不會放在心上。
在現代社會,真的假的傳聞太多,一個個去找,倒是小事;怕的是分不清真假,把人治壞了,那就慘了。
沈月也有些無奈了,蘇辰不知道的是,調查蘇辰家庭的時候,她在海城一中門外見過蘇靈一麵,是個很可愛的小姑娘,瘦得象豆芽菜一般。
她當時還借故拉了拉手,搭了一下脈,隻感覺小姑娘手腕冰涼,身體比尋常人弱上許多,卻是什麼病都沒瞧出來。
沈月看著蘇辰更加失望的眼神,有些猶豫的說道:“除了‘回春聖手’李博文,在國內還有一個神醫,名聲並不在他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