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蘇辰還急。
“小貓淡定點,是時候給方唐一點挫折了,上次沈月就教訓他一頓,認為他不努力練功。不被人打他一頓,受點屈辱。他就不知道努力。”
蘇辰在一旁看著,就是不想出手。
在他的認知中,這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而且是在學院中的比試。料想小日本就算再凶狠,也不可能下殺手的,無非就是打傷方唐。
想是這樣想,他卻還是低估了小日本得勢便猖狂的個性,駿一郎占儘了上風,卻根本不想停手。
駿一郎一拳得手。陰森一笑,趁著方唐鬥誌消沉,一腳衝天踢,貼著胸就鑽天而起,踢向方唐的下巴。
方唐心裡大駭,匆忙伸手一護住上盤,卻被這一腳踢開兩手,餘勢未衰,踢在他的下巴上。
方唐被踢得飛出三米遠,“啪”的一聲摔倒在地。
“贏了,極真流腿法很厲害啊,比跆拳道還凶狠,果真是兩招就打倒了方唐。”
“啊!他乾什麼?都已經倒地了還打?小心!”
“躲開啊!”
精武社眾人齊聲喊叫,可是因為離得較遠,沒有一個人反應過來。
圍觀的學生也是尖叫起來。
卻見到駿一郎踢倒方唐之後,順著那衝天一踢的動能腰部一擰,就跳了起來。
兩腿在空中舞得象個風箏一樣,“嗚”的一聲如同大斧一樣朝著倒地的方唐頭部劈了下去。
這是旋風腳,勢大力沉。
要是踢中方唐的頭部,就算是不死也會踢成腦震蕩,變成白癡。
這小日本好狠。
而方唐此時卻是雙眼有些散亂,看來已經是躲不開這一腳了。
眾人齊齊驚呼。
卻見到一個人影,突然從人群中竄了出來,兩個跨步就衝過八九米,身體騰空而起,一足前伸,以腳對腳,“嘭”的一聲,正正踢在駿一郎的小腿上。
踢得他身體橫飛,“啪”的一聲飛了出去。
正是蘇辰。
蘇辰剛剛跟小貓說,讓方唐受點挫折也好,轉眼他卻改了主意。
這也是沒辦法。
小日本太狠毒了,隻不過是比武切磋,他打贏了還要追擊,完全不顧忌對手會不會被打死打殘的,這還得了。
莫說方唐算得上是蘇辰師弟,還幫過他,就算是學院中普通一個學生,他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駿一郎行凶。
“你都贏了,還要追著打,想殺人嗎?你師父沒教過你武士精神?”
蘇辰冷喝道,眼神冷厲的望著駿一郎,心裡一股怒氣湧起。心想要不是他心血來潮到海影學院來看看袁欣,方唐這次就麻煩大了。
駿一郎在地上一彈就爬了起來,有些遲疑的問道:“你也是精武社的人?躲在一邊偷襲算什麼本事?比武本來就生死莫論,打傷打死是很正常的事。我們極真空手道的宗旨,從不手下留情。”
李智友也走上前來,冷哼一聲:“你們華國拳師就是婆婆媽媽,本事沒有多少,牛皮都吹得天大。既然比武了,還想讓人留情,我最是看不起了。”
“好,說得對。下手不留情!”蘇辰怒極反笑,棒子和小日本來到華國竟然全都如此狂妄,他還是第一次見。
難道這不是在華國的地盤?
“剛才你們看不起華國武術,說形意和詠春都是狗屁。我正好想用形意和詠春拳來領教一下兩位的本事,看看你極真空手道和跆拳道到底有多厲害?兩個一起上吧,彆說我欺負你們。”蘇辰麵色淡漠,他已經準備好好教訓這兩人。
“蘇辰哥哥,你怎麼來了?”袁欣看到蘇辰。連忙跑了上來,眼中水汪汪的很是委屈,差一點點淚珠就要落下來了。
蘇辰伸手揉了揉袁欣的腦袋,笑道:“彆難過啊,這兩個就是跳梁小醜,看我打他們一頓給你出氣,你想學什麼武技就學什麼武技,哪輪到他們多嘴。”
“嗯!”
袁欣重重的點點頭,笑了起來。
她一看到蘇辰心裡就安定了,實在是幾次見麵。蘇辰都表現得如同神人一般,強大得一塌糊塗。
無論是幫她治病,還是被挾持那一戰,還有後來生日晚會上的表現。蘇辰的形象,在小姑娘的心裡就是無比的高大。
蘇辰看著袁欣小姑娘眼裡那濃濃的依賴崇拜,心裡也很是滿足,柔聲說道:
“欣兒你到後麵去,等我打完了,再跟你說話。”
袁欣乖巧的退到後麵去。
精武社幾人也把方唐扶了起來,此時他已經回過神來了。見到蘇辰是滿臉羞慚:“蘇師兄,我給詠春拳丟人了。”
“你這拳法練得,讓沈月看到了會氣得吐血,在一邊看著。看看詠春要怎麼打。”
“是!”
方唐應聲退下,一句話都不敢反駁。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表現太差,什麼理由都沒找。平息下胸口翻湧的氣血,強忍住疼痛,他眼睛也不眨的看著蘇辰一舉一動。
蘇辰話裡的意思,顯然是想著打一場教學戰了。熟悉的對手,熟悉的拳法,也許能給自己更多啟發。
沈三江教徒弟可沒有什麼耐心,他身處特事處處長一職上,平日裡事務繁多,更是心心掛念抱丹的事情,忙得不可開交。
方唐練拳有些一根筋,不怎麼會舉一反三,天賦上麵跟沈月沒法比,更彆說跟蘇辰相比了。所以,就不怎麼招沈三江待見。
方唐被訓的次數多了,練拳的熱情就更加沒了多少。
簡單的說,就是他失去了武者最重要的興趣和必勝的信心。打起詠春拳來,就完全沒有靈性。他平日裡在學院不敢說出自己的師傅是沈三江,就是怕丟了師傅的臉。
方唐的性格總的來說還是很憨直的,自從在海城城南碼頭見到蘇辰一個人殺出重圍,展現了強大的實力,就對這個小師兄深感佩服。
尤其知道他隻是練了幾個月的詠春之後,更是敬若天人。
就如同在學堂裡,學渣總是對學霸敬仰有加,總感覺對方身上蒙著一層亮麗的光環。
在方唐眼裡,能者無所不能,蘇辰叫他好好看著詠春拳怎麼打,他就盯大眼睛看著,完全沒有自尊心受到傷害的感覺。
張虎威見到平日裡算得上是高手的老搭擋對眼前的年輕人頗為信服,他也是十分好奇。
韓國人和日本人把精武社打得落花流水,極儘羞辱,要說誰最難過,那就非張虎威莫屬。
他的形意崩拳練得很是不錯,平常日子裡也是自傲得很,認為自己在年輕一代裡也算是佼佼者,那些比自己厲害的人物,要麼就是長輩,要麼就是有名師教導。
而他作為一個野路子,能夠把崩拳練到一拳打斷碗口大小的楠樹,這已經超過了很多很多練拳一生的人。
自傲的人被打擊到就更加可悲,張虎威沒料到他引以為傲的形意崩拳和十二形之虎形,會被韓國佬兩三腳就破得一乾二淨,被人打得全無還手之力。聽得四周圍觀同學的嘲笑譏諷,他想死的心都有了,隻是一直低著頭,不敢去看眾人那奇特的眼神。
張虎威甚至在想,等會人散掉之後,就退學走人,這學院是再也呆不下去了。
“難道真的去學一學跆拳道嗎?華國功夫難道真的比不上彆國的格鬥技?”
張虎威的心裡滿是迷茫,他不知道何去何從。
此時看著蘇辰大言炎炎的挑釁李智友和駿一郎,心裡卻仍然很是低沉。
他根本就不相信,這個比自己還要小的年輕人能對付得了對麵的高手。
也許隻是多了一個挨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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