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有那麼一個人對她能心生憐惜,估計都會讓她感動莫名吧。
看看如今這如花嬌顏麵如火青春,再想想她以後的種種際遇,蘇辰也暗暗歎息著造化弄人。
“什麼?”聽到蘇辰說話,小倩有些茫然的問道。
她並不明白對方說的是什麼意思,隻是隱隱感覺到,坐著飲酒的書生太過平靜了,而且對自己沒有什麼惡意。
話一問出來,她就明白了對方話中所指,神色也是大變,因為場中局勢已然大變。
“修羅劍花芸,卻也不過一招暴雪刀法吧!”
刀劍錚鳴中,粗布巨漢狂吼,手中闊刀突然回收,長長吸了一口氣。
上半身充氣一般鼓起,“呲拉”一聲,衣服崩裂開來。
一股寒涼陡的出現在客店大堂中,刀光如魚鱗般向著四方滾滾而出,化作片片飛花,閃爍著耀眼藍光……
“搏浪!”洪琛嘶吼一聲,和身撲上。
事到臨頭需放膽。
洪琛顯然是老江湖,知道有些時候不能退避。
他這時完全沒有平日裡膽小怕事的影子,就連跟在身邊一同出手的兩個捕快也是臉色一狠,連人帶刀,向前疾衝,也不管那片片藍光割裂空氣的爆鳴。
小倩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裡,她見到芸姨此時緊咬牙關,雙手握劍豎在眉心,身體前傾,不吭一聲向前突斬,跟先前那飄飛如同靈雀的身形完全不一樣。
這是以堅攻堅,以強碰強的姿態。
“修羅斬!”小倩認出了這一劍起手式。
她想起了有一次芸姨閒暇聊天之時曾經說過的話:“我這門劍術以狠辣著稱,從不雙手使劍。小倩你若是見到我雙手握劍用出修羅斬的時候,那就是以命搏命的時候了,這時隻求能傷得比敵人輕一點。”
她還記得芸姨臉上露出的一絲苦澀,似乎想起了某些悲傷的往事,有著無力和淒愴。
顯然,她話裡意思是就算想拚命,的時候往往也沒有用處。
這麼些年,芸姨一直在自己的身邊,雖然還沒有拋下劍術武藝,事實上已經算得上是退出了江湖,是一種歸隱狀態。
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她如此悲傷?當時的小小倩這樣猜想。
不過,她向來性子溫和,對彆人不願意提起的事情也不多問,隻知道芸姨這麼些年從來不曾雙手握劍,全力進攻。
“芸姨……”
小倩心跳加,極度擔心中,就見到場中金鐵交鳴,幾道身影閃動著,突然彙合,又突兀分開。
一線白光掠過,“嘭”的一聲灰塵紛紛揚揚。
那是半截刀鋒,直飛上屋梁,釘在梁上,兀自嗡鳴震顫。
更有著血光爆起。
兩位捕快胸前各中一刀,身體打著旋向後飛起,跌在地上滑出很遠。
洪琛卻是向後滑退出三丈遠,撐著半柄長刀,身體半俯著死死盯住薛霸,保持著進攻姿勢。
他嘴裡也是溢出了鮮血,還有幾分戰力,蘇辰表示懷疑。
中年女人花芸雙手反持長鋒,身體微側,仍然保持著劈斬反撩的架式,目光冷厲且狂熱,氣勢反而高漲,跟洪琛互為犄角,似乎隨時都會撲擊。
蘇辰眼尖,卻看到她握劍的雙手處正滴滴答答的有鮮血淌下,不是中了刀,就是受力過猛,肌肉受傷炸開虎口。
至於內傷有多重,那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感受到兩人如火焰般的戰意,薛霸頭一次收斂狂態,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一道劍痕,正汩汩流出鮮血。
雖然隻是外傷,但如果不快點處理,很可能會流血至死。
“那女人的修羅劍很毒辣啊,不知受了我的暴雪刀法,有沒有傷到體內筋脈?還存有幾分戰力。”
對峙了一小會,薛霸終究還是不肯冒險。
在這裡呆得越久,就越危險,他久曆戰陣,跟官府作對也不是一次兩次,從先前的捕快一直隱藏窗外的行徑,就能猜到對方肯定是人手沒有到齊,是在等到最有把握的時候再行動。
隻不過,自己一時心血來潮,被幾個書生氣到,順手想要斬殺,這才引得他們動手。
這麼說來,府衙的人手也快到了?
想到書生,想到敵人的援兵,再看到對方兩位高手的拚死搏殺之心,薛霸終於戰意全消。
他冷哼一聲道:“今日就留你兩人一命,等到下次落單,就沒有這種好事了。”
丟下這句話,薛霸向後一躍就要退走。
龐大的身體本來隻是立在原地揮刀,看不出身法如何,此時一動,卻如同一片落葉,身體卷起狂風,向著店門方向掠去。
身法竟然極好。
“小心!”花芸剛剛放下心來,就見到一道銀亮閃光,怒聲大吼出聲。
她想要向前疾衝,卻感覺眼前一黑,渾身軟綿綿的提不起勁來,知道自己先前拚命那一擊,傷人傷己,終究已經是到了極限。
她做夢也沒想到,這薛霸會凶殘到如此地步,臨退走前還不忘了順手撩起一刀,向著小倩和那坐著的書生疾斬。
觀那凜冽急嘯的刀風,那一刀必定先行斬過那書生的腰腹,順著衝勢,緊接著就會斬過小倩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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