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跟顧名城一起看雪景,並肩漫步在落滿雪的長街,但是看顧名城這個樣子,就知道他不願意。
臨走的時候,她說,“快過年了,你要出國陪你媽媽過年嗎?”
顧名城說,“在這裏過。”
梵音說,“你一個人?”
顧名城點頭。
梵音想了想說,“大年三十有人放孔明燈,我們一起去放孔明燈好嗎?”
她似乎害怕顧名城拒絕,緊接著說了一句,“這是第二個條件,你答應過我的。”
顧名城猶豫了一下,點頭,“好。”
梵音冷靜的下了樓,出了公寓之後,忽然美滋滋的咧開嘴笑了起來,撒了歡子似得瘋跑,太開心了,她太開心了,高興地一口氣跑出了整條街,叫了車去了西湖邊上的別墅,一進屋就大喊道:“媽!你最近是不是在織毛衣,還織了很多手套!”
音媽正好坐在客廳裏織毛衣,看見她回來了,笑說,“是啊,快過年了,給你和溫先生一人織一件毛衣,喏,我還給你們納了兩雙鞋墊,這個時間回來,吃飯了嗎?”
“吃了!媽媽媽媽媽,教我織毛衣。”梵音一邊走一邊脫衣服,丟的滿地都是,迫不及待的坐在沙發上,要學習織毛衣。
音媽責怪道:“溫先生偶爾會回來,你這樣亂丟東西,被他發現了,怕是又要說你了。”
梵音充耳不聞,似乎特別急切,拿過針說學就學起來,溫颯寒女人多得是,自從那次過後,他就沒有跟她聯係過了,基本將她放養了,好像聽說離開了首京,回澳門去了。
她學起來挺快,半個小時內學會了基本原理,勾出了各式各樣的花樣來,她要給顧名城織一雙手套,那麽好看白皙的一雙手,天天暴露在外麵多冷呀,還要給他織一條圍脖,他喜歡冷色調,那就給他隻一條銀灰色的圍巾。
她一邊美滋滋的學著,一邊跟媽媽講工作趣事,提到顧名城的時候,她總是眉飛色舞,講著講著,門鎖傳來轉動的聲音。
溫颯寒不期而至,他臉色不是太好,一踏進屋子,看見滿地的衣物,眉頭驟然擰了起來。
梵音愣了一下,這家夥不是回澳門了嗎?怎麽年底又回來了。
音媽變了臉色,趕緊把淩亂的衣物撿起來。
溫颯寒冷著臉,一言不發的往樓上走去,走了幾個台階,他回頭看向梵音,“上來。”
梵音特別抵觸這種感覺,溫颯寒每次來不過是為了打炮,他從來不掩飾他的想法,也不掩飾將她當發泄工具的本意,梵音察覺到他心情不好,本能的皺了皺眉,坐在原地沒有動。
溫颯寒說,“給你三分鍾時間。”他上了樓。
音媽擔憂的看著她,“你又跟溫先生鬧情緒了?惹他生氣了?音兒,溫先生這人雖然脾氣不好,但是他本質不壞,又給咱們還了那麽大一筆錢,對你舍得,又對我很尊重,別看他天天使喚人,背地裏對我很友善,聽媽一句話,不要再吵架了好嗎?”
梵音握著毛衣的手越攥越緊,半晌,微笑點了點頭,若無其事的往樓上走去,她推開了溫颯寒的臥房門,他一身白色西裝立在落地窗前,身形頎長尊貴,不知在想什麽,忽然有些煩躁的一把將領帶扯了下來,看向梵音,“脫。”
梵音更緊的握著織了一半的毛衣,臉色微微有些白,站在原地沒有動。
溫颯寒冷著臉說,“我不喜歡立牌坊的婊子。”
梵音像是被什麽激了一下,身子顫了顫,她深吸一口氣,說,“你等我一分鍾。”
她轉身,飛快的跑下樓,從酒櫃裏拿了瓶紅酒,猛灌,一口氣把整瓶酒喝完了,辛辣的觸感刀子般劃過腸胃,扼殺了心底陌生的抗拒,她在原地站了很久,直等到酒勁兒上來了,仿佛才有勇氣上樓。
回到房間的時候,溫颯寒似乎在浴室裏衝澡,聽見開門聲,他低沉的聲音傳來,“過來。”
梵音借酒壯膽兒,脫光了走進去。
溫颯寒驟然聞到濃濃的酒氣,揚眉,似乎怒不可解,“你喝酒了?”
溫颯寒似乎很嫌棄,他特別厭惡女人身上有味道,哪怕香水味他都不喜歡,一直覺得這女人身上無色無味,很幹淨,可是這婊子居然敢把身子沾上這麽濃的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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