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溫颯寒爆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似乎被梵音這幅狼狽窘迫的樣子逗樂了,特暢快的大笑起來,沒心沒肺的。
梵音被砸暈了,在雪窩裏懵了好久,直到麵皮被冰雪冷的刺痛,她才從頭暈目眩中清醒過來,身後的笑聲還在繼續,梵音將頭從雪堆裏拔出來,轉臉向溫颯寒看去,隻見他扶著樹,笑彎了腰,白皙似雪的肌膚因了這笑話煥發光彩,說不出的生動瑰麗。
梵音胡亂的抹了把臉上的雪沫子,忽然從地上站起來,氣紅了眼,“你到底什麽毛病!隻準你欺負人,不許人還手!打雪仗也隻準你打別人,不準別人打你,事事都依你,這樣的霸王條款不覺得沒有意思嗎!你那麽多兄弟姐妹,難道他們也處處讓著你嗎!你也是這樣欺負他們的嗎!”
溫颯寒笑夠了,看著她說,“他們是他們,你是你。”
“有區別嗎?”梵音強忍著怒意問道。
溫颯寒挑眉,“當然有,他們是人,你不是。你是我的所有物,我可以為所欲為。”
梵音氣懵了,這還讓她怎麽忍?沒有這麽欺負人的,不把她當人看嗎?梵音發誓,不是她脾氣不好,不是她不能忍,不是她不顧全大局,是這個男人總是輕而易舉的將她逼瘋,她蹲下身子,麵無表情的揉啊揉,揉了一個更大號的雪球,雙手舉過頭頂,繃著臉。
溫颯寒淡靜的看著她,挑眉,“頌梵音,你想好,這個雪球砸過來,你會死的很難看。”
梵音心頭怒火大盛,不管不顧的用力砸了過去。
溫颯寒全然沒料到梵音會真的動手,那兩個籃球大的雪球在他腦門兒上開了花,他晃悠了一下身子,整個麵部表情都是懵的,愣怔的望著梵音許久,她敢砸他?她居然真的敢砸他?從來沒人敢這麽對他,無論是他老爹老媽,還是那些個上躥下跳的弟弟妹妹,沒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這個低賤的小姐,居然敢砸他?!還連砸兩次!
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梵音已經跑遠了。
溫颯寒沉目,大步流星的追了上去。
梵音尖叫一聲,跑的更快了。
那雪球密集的從身後扔來,梵音間歇性的回擊。
溫颯寒扔來的雪球都被梵音靈活的躲開,梵音扔過去的雪球,溫颯寒毫無防備,大概是沒料到梵音敢還手,居然一個都沒有躲掉,都被砸個正著。
最終的結果是,梵音東躲西藏的跑了一個馬拉鬆的裏程,還是被溫颯寒抓回了家,默默跪在臥室裏認錯。
溫颯寒坐在沙發上,唇上咁著一根煙,淡淡望著她。
梵音已經跪了二十多分鍾了,特別虔誠的低著頭認錯。
溫颯寒也不說話,香煙一根接著一根,煙灰缸裏堆滿了煙蒂,很久以後,他將一根煙摁滅,低眉,慢條斯理的說,“頌梵音,你典型的三天不挨打就上房揭瓦。”
梵音低著頭不說話。
溫颯寒說,“我現在心情很糟糕,你說吧,要怎麽解決。”
還不是你打雪仗打輸了,梵音暗自腹誹,她丟了二十來個雪球,有十餘個正中靶心,打的溫颯寒措手不及,她怎麽會想到溫颯寒居然這麽笨,連個雪球都躲不過,笨手笨腳的,好像從沒有打過雪仗似得。
梵音跪的端正恭順,半晌,說,“過兩天我就滾回顧名城身邊,不在你眼前招你煩了,我會幫你把他解決掉的,也會幫你把他和嘉穎拆散。”
溫颯寒忽然揚眉,深不可測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你是不是故意氣我?”
梵音茫然地抬頭,“沒有啊。”
“我覺得你膽子變大了,是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溫颯寒不羈的臉上有些冷。
梵音搖頭說,“傷疤沒好呢,一直疼。”
梵音低下頭,眼巴巴的掉眼淚。
溫颯寒一時語塞,忽然沉默了下去。
梵音心裏是有譜的,溫颯寒打雪仗的時候雖然吃了虧,但是看得出來,他心情不錯,畢竟每次把梵音砸的人仰馬翻的時候,他都笑的那麽大聲,那便是玩的盡興,所以不會怎麽為難她,這會兒她再掉兩顆淚,溫颯寒這種傲嬌的小公舉肯定會巨有成就感的放過她。
兩人沉默間。
臥室的門外忽然傳來阿姨的敲門聲,“先生,範總來了。”
溫颯寒皺了皺眉,忽然站起身往外走去。
梵音翹首以盼他的背影。
溫颯寒走到門口的時候,猛的看向梵音說,“跪好!”
梵音急忙低下頭,規規矩矩的跪著,等溫颯寒下了樓,梵音下意識揉著酸疼的膝蓋兒站起身,範總是誰?怎麽會來這棟別墅找溫颯寒?畢竟從沒有外人來這個這裏,溫颯寒也不會讓外人見到她。
梵音悄悄趴在二樓的扶欄上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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