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不言語。
鍾奎低聲,“陶喬。”
梵音深深吸了一口氣。
警方將裝著食鹽的木箱基本都撬開,檢查了一番,夾縫裏均是白紙,搜不到可疑的東西,就麵臨著立時放人。
那麽警方不僅打草驚蛇,還要擔下一條人命的責任,甚至賠償鍾奎的經濟損失。
蔡局的臉色很難看,犀利的目光落在梵音臉上。
梵音知道,這是蔡局在逼她想辦法,既然八號貨倉沒有東西,隻能將他逼至一號貨倉前,那是她留的一個後手。
“我和頌小姐是不是可以走了,警察同誌。”鍾奎說。
言談間,那名穿著黑色賽手服,戴著摩托艇頭盔的男子濕漉漉的走上了岸,身型高大健碩,麵上罩著黑色的麵罩。
這是蔡局和梵音專門在警隊裏挑了很久,才挑出來的身形和唇部以下輪廓與溫颯寒神似的警員。
他上了岸以後,徑直向梵音的方向走來。
不知為何,鍾奎身子本能的一緊。
眾人為那人讓開了一條道。
他沒有摘下頭盔,看不清麵容,亦看不清神情,隻是那不可一世的氣勢,逼得人紛紛退讓。
他在離梵音三米遠的地方站定,跟隨他上岸的人快步走上前,湊近他,兩人似是低聲交流了兩句。
跟隨者做了一個手勢,那些之前開快艇的男人紛紛上岸,快步走進八號貨倉內,動作迅速的搬出了很多個木箱,拎起榔頭就砸,“嘩”的一聲,食用鹽的木箱碎裂開來,白鹽撒了一地,露出白鹽底部埋藏的紅色鈔票來。
眾人驚訝之際。
蔡局第一個反應過來,大喝一聲,“抓捕鍾奎!”
“哢”的一聲,鍾奎手中的槍抵在了梵音的太陽穴上。
警察頓時不敢動了。
鍾奎麵部抽搐了一下,凶狠的盯著貨倉裏搬出來的木箱,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有人嫁禍!那些原本就在八號貨倉裏的木箱根本不是他的!怎麽可能會從裏麵砸出錢來!他的目光落在穿著黑色賽手服的男人身上,眼裏殺意乍現!
可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他算計著別人,別人嫁禍著他!
死馬當活馬醫的要給他按了!可真是那個男人的作風啊!
梵音直直的盯著那名戴著頭盔的男人,麵色白的像紙,這後續的劇情……根本不是她安排的!沒錯,人是她挑的,可是劇情隻限於將鍾奎逼至八號貨倉,不限於另外安排錢嫁禍給鍾奎,給警方抓捕鍾奎的理由。
警員陸陸續續檢查八號貨倉裏原本堆積的如山高的木箱,才發現裏麵皆是一箱箱的錢!所有的錢極其隱秘的埋藏在散裝的食鹽底下,不在夾縫裏,就算之前有警員開箱檢查,一米高的大木箱裏,警員檢查完夾縫便拿警棍插入食鹽中,沒有障礙物,便作罷,畢竟這些木箱不是鍾奎下貨的木箱,警員並未上心。
此刻徹底擊碎,才發現底部的貓膩!
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蔡局以為這一切都是梵音安排的,讚許的衝梵音點了點頭。
隻有梵音,那顆心緩緩收縮,似是即將要收縮的極致再炸裂開來,她一瞬不瞬的盯著那名穿著賽手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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