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下意識握緊了手機,咬唇。
許皓惡聲惡氣的說,“溫總看上你,簡直是豬油蒙了心!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敗筆!你這種水性楊花的惡毒女人!根本不值得溫總這麽做!真特麽讓人倒胃口!惡心的賤婊子!”
似是徹底失去了對梵音的信任,也不再指望梵音會救溫颯寒,更不奢望她會勸說溫颯寒不要認罪,許皓猛的掛斷了電話!
梵音的身子晃悠了兩下,後靠在牆上,緩緩順著牆壁坐在了地上,腹部隱隱作痛,她輕輕吞吐氣息,手抖的厲害。
顧名城趁她昏迷的時候,原來做了這麽多事,搗毀皇後,清洗溫颯寒的勢力,甚至轉移走了她手裏屬於溫颯寒的東西,對外營造出她背叛溫颯寒的假象,讓溫颯寒的勢力不再信任她,遠離她,甚至反目她……
梵音極力控製情緒,這兩日情緒起伏太大,又逢著被沈嘉穎按過肚子,就算梵音極力避開了沈嘉穎的捶打,可到底是有所損傷,她不斷地深呼吸,試圖平息自己即將崩潰的情緒,深呼吸,一下,又一下。
在黑暗中,沒有開燈,冰冷的地板,肆虐無聲的淚。
她第四通電話打給了薛冗,似是一個又一個找到可以辦事的人。
薛冗的狀態很疲憊,聽到梵音的聲音時,他微微有些驚訝,許是沒料到頌梵音會給他打電話,畢竟這個女人剛剛背叛了颯寒,背叛的那麽徹底,按理說,這個女人是他的敵對麵。
梵音顫聲說,“薛醫生,很抱歉這麽晚打電話給您,有件事,需要您幫我確認一下。”
薛冗沒回應,態度有些冷。
梵音說,“我知道因為溫颯寒的事情,你對我有敵意。”她深吸一口氣,“不管你信不信,那份轉讓協議不是我簽的……”
似乎聽出了她聲音不對勁。
薛冗說,“你怎麽了?”
梵音說,“我很好,二十分鍾後,我會在夏達廣場邊上的奶茶店等你,如果你信得過我,請你務必赴約。”
不等薛冗回應,梵音換了件厚厚的羽絨服再次外出。
她在夏達廣場奶茶店等了半個小時,薛冗風塵仆仆前來,他較以前瘦了很多,方正的下顎有青色的胡茬,看得出這些日子過的也不好。
就算家世顯赫,巨賈出生,家中開辦的私立醫院全國各地數都數不過來,可是他卻拿溫颯寒一點辦法都沒有,甚至在他入獄以後,半點都聯係不上他,無從獲取他在獄中的消息,就連颯寒在爆炸中受傷入院治療那段時間,那家公立醫院封鎖了所有消息,連診斷記錄都被銷毀了!
可是薛冗知道,受了那麽重的傷,哪裏是一兩個月就能恢複過來的,怎麽能在人從昏迷中轉醒後,就將人送走!
就算有監獄醫院,也隻是治標不治本!
颯寒的身體,薛冗清楚!
“你和顧名城做的很絕。”薛冗坐下後,便解開了風衣,抖了抖風衣上的落雪,將風衣遞給了服務員,“溫天景也不錯,你們三個真是演了一出好戲啊,就颯寒是傻逼。”
這是梵音第一次聽薛冗說髒話,她看著薛冗疲憊的臉,說,“可不可以幫我做DNA鑒定,我想知道肚子裏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我為什麽要幫你。”
“因為我可以幫你。”梵音說。
“你能幫我什麽?”
“我前段時間剛剛見過溫颯寒。”梵音顫聲。
薛冗白皙的手拿過桌子上的咖啡杯,猛的抖了一下。
“氣色不是太好,但是總體是好的。”她說。
薛冗有些惱怒的看向頌梵音,這個女人!不僅利用颯寒的感情!如今還利用颯寒在獄中的消息,來做買賣麽!這意思是不是她賣給他颯寒現階段的情況,他為她做身體檢查?
薛冗穩了許久,到底是沒有發作的,他一向性格很好,尊重溫颯寒的選擇,何況這個女人雖然惡毒下作,可是她卻是溫颯寒拿生命保護的。
薛冗一句話都不說,拿過風衣起身離開,似是半點都不將梵音放在眼裏,不願意多看她一眼。
梵音起身跟著他,徑直跟著薛冗回到了他郊區的別墅。
武警全程跟隨在身後。
薛冗無案件在身,怎樣都是合理。
檢查結果出來後,薛冗冷笑著說,“我說什麽來著,颯寒是傻逼,天底下最大的傻逼!恭喜他喜當爹啊。”
梵音像是一瞬間被人打入了十八層地獄般,麵如死灰的盯著檢測報告,原來,真的不是溫颯寒的……
空氣稀薄的讓人胸口絞痛,窒息的疼痛感。
她麵色蒼白的站了許久,最後是怎麽回家的,她已經忘了,隻知道回到家時,看到尚小苔正呼呼啦啦的擦洗地板,家裏張燈結彩的,音響裏還放著音樂,好一番喜慶的歡迎景象。
“徒弟!”尚小苔乍然看見她出現在門口,高興瘋了,開心的撲上前,抱住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徒弟,徒弟,一晃眼,半年沒見過你了,你都瘦成這幅樣子了。”
梵音細細瞧她,瞧了好半晌,方才認出她,噢,是小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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