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為什麽會覺得無所謂呢？是因為心裏沒有愛的人嗎？
兩個人之間，又是一陣沉默。
厲衍瑾不停的抽著煙，外麵夜風清涼，他的衣角也微微隨著風擺動著。
“小舅舅，還是不要抽煙。”夏初初輕聲說道，“對身體不好。”
“我知道對身體不好，可是沒有辦法，忍不住。”
“你現在站在那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抽了兩根了。”
厲衍瑾又撣了撣煙灰：“我已經戒酒了，如果連煙都要戒掉，我活著可能也沒什麽意思了。”
“怎麽能說這種話。”夏初初忍不住責怪，“好好說，說什麽活不活死不死的。”
“我比你更加清楚抽煙有多不好，因為身體是我的。”厲衍瑾側頭看了她一眼，“可能，有時候，很多事，身不由己吧……”
“小舅舅……”
“你看，我知道，我喜歡你，你喜歡我，是一種致命的錯誤，可我們還是喜歡了。明知道是錯，為什麽卻還是要去犯？”
夏初初咬咬牙：“我說不過你，小舅舅。但是你不能和喬靜唯分手，也不能阻止我出國留學。”
“可你連見都不願意見我，初初。”
“我不能再毀了你啊……”夏初初回答，“小舅舅，你知道我們現在的這樣，要是被人知道了，會引起多大的轟動，會對你造成多大的損失嗎？”
厲衍瑾抽了一口煙，吐出煙霧，淡淡的說道：“要是，我根本不在意呢？”
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好像是著了魔一般，喜歡夏初初，喜歡得快要瘋了。
攤牌，強吻，逼她留在自己身邊……他以前根本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而且還是對自己的外甥女……
可心裏的愛意和占有，就是這樣肆意滋長啊……
厲衍瑾摁滅了第二根煙，抬腳朝夏初初走了過去。
夏初初望著他，依然還有一絲害怕。
“大概車禍以後，我可能腦子都糊塗了吧，”厲衍瑾淡淡的說，“你休息吧，我不會把你怎麽樣的。”
“那小舅舅……你呢？你……”
“我就在這裏，明天一早，我再離開。”
“這裏怎麽睡啊……”夏初初四處望了一圈，“你不用這麽委屈自己的。”
“可能……我在這裏，還容易睡著一點。”
“……啊？”
“因為有你在我身邊。就算現在我回了家，躺在床上，沒有你在身邊，依然還是會失眠。”
夏初初怔怔的望著他。
小舅舅眼底，是有一片不深不淺的青黑。
他太累了吧，又沒休息好，可她……卻幫不了她。
厲衍瑾又說道：“今天能睡下就算好的了，能睡三四個小時，已經是這一個月來睡得最好的一次了。”
“……小舅舅，你的睡眠，這麽的不好嗎？”
“嗯。”他微一點頭，“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事情。”
夏初初有點心軟了：“小舅舅，你這樣下去是不行的，長此以往，身體怎麽吃得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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