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光歎息一聲道:“天不佑我,這麼好的機會,可惜我們不知道這個拓跋邽的夫人孩子住在哪個帳營裡麵。否則,今夜將這兩人帶走,押為人質,不也是一大收獲。”話音剛落,隻見剛才的手下說:“也是蒼天有眼,小的還真的將拓跋邽的夫人孩子給找到了。”呂光聞言,也不聽他繼續說下去了,悄悄說一聲:“改變行動計劃,事成後記你一功,走,前麵帶露。”
呂光他們經過一處馬廄,發現這些戰馬都擠在一起驅寒,呂光心想等會回去正好可以用得到它,這正是太好了。
他讓手下留下五名埋伏在馬廄附近,一旦得手,就命令他們將戰馬牽出來。
呂光他們很快就來到了一頂帳篷跟前,正好裡麵亮起燈,有孩子起來要夜尿,呂光令數人在外麵警戒,他和幾人徑直闖了進去。
小孩子一見這麼多陌生人闖了進來,就開始嚇得躲在母親身後簌簌發抖起來。匈奴女人發話了:“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夜闖這裡?”
呂光客氣地說:“夫人,先彆緊張,我們沒有甚惡意,今夜我們隻想讓夫人和孩子跟我們走一趟就是。為了孩子,我相信夫人會同意的吧?”
“不,我不許你們傷害到我的孩子,你把孩子留下來,我可以跟你們走。”
“這恐怕不行呀,夫人,我們的目的不是夫人,正是這個孩子,不過,孩子太小,所以夫人你也是需要一起陪他去的是不是?”
“你們要綁我孩子做什麼?如果你們是個男子漢,就不該拿小孩子來做文章?我特彆瞧不起拿孩子婦女來脅迫彆人的行為。”女人憤憤地說。
“夫人,你需要冷靜而不是給我們上君子課?兩國交兵,生靈塗炭,夫人應該看到一個個家庭妻離子散悲慘不堪的場麵了吧?放心,隻要夫人依呂某的去做,你和孩子都是非常安全的。否則,骨肉分離,家庭撕裂,夫人於心何忍?”
“好吧,但你拿什麼來保證我和孩子的生命安全?”夫人大聲責問。
“這很簡單,主動權完全在夫人您的身上,不知夫人明白呂某的意思否?”
這時外麵人聲鼎沸,拓跋汐接連砍翻幾名秦兵直闖進營帳,用劍指著呂光大聲嗬斥道:“來著何人,為何要傷害我的家人?你把他們放開,我饒你們不死?”
呂光輕蔑地笑道:“打住,打住,拓跋將軍息怒,你覺得我呂光會信你的這些鬼話嗎?”
“那你想怎麼樣?”拓跋汐咬牙切齒地說。
“這很簡單,讓我帶著你老婆孩子走,什麼事也沒有。否則,魚死網破誰也占不到一點便宜。”呂光笑著說。
“這不可能,你死到臨頭了,還大言不慚,你也不看看這是個什麼地方?”拓跋汐冷笑著說。
“在你地盤上又能怎麼樣?呂某照樣行走自如。”呂光臉上一直掛著笑容在說話。
“假裝鎮靜也掩蓋不了你的無能和心虛,你拿女人和孩子做文章,就不怕世人恥笑的嗎?”拓跋汐提劍逼進一步過來。
“王爺,你要冷靜呀。”夫人說話了:“孩子在他手上,你可彆激怒了他。”拓跋邽隻好停步不前。
呂光平靜地笑著說:“拓跋汐,你可要想好了,要動粗,我又何必等到現在,呂某隻是不想血染營房,你再敢逼迫,可休怪呂某不客氣了。”呂光的劍鋒頂著孩子的脖子。
拓跋汐手下趕緊攔在拓跋汐麵前說:“王爺,您彆激動,我來與他說話。”
那人對話。轉過身來對呂光抱抱拳說:“請問將軍貴姓大名,是何職務,兩國交兵仍是公事,生則可賀,死亦悲壯。可是你拿孩子和女人要挾,這並非丈夫行為,將軍可否讚同在下的這些話有些道理?”
呂光依然笑著說:“說得好,是個血性男子,不過呂某處境艱難,不得已而為之,實非呂某貪生怕死要挾婦幼,若你肯說通將軍,放我等安全脫身,則小孩夫人絕對毫發無傷歸還將軍。”
拓跋汐氣得鋼牙咯嘣直響:“奶奶的,我拓跋汐何時受過這種侮辱,小的們給我殺,孩子女人我都不要了。”
那手下連忙製止道:“我看誰敢往前,都彆動,讓他們走。”
呂光他們後退著出了帳營,這時天才開始露出一點點魚肚白,呂光突然發現十幾個自己的手下正被五花大綁著站在那裡,他們的後麵站著密密麻麻的匈奴士兵,陣勢一下被扭轉過去。
拓跋汐哈哈大笑著說:“聽著,我看你是偷雞不著蝕了把米了吧?本王爺並不缺妻少兒,可你回去如何交代?拿我的妻兒的性命換你幾十個人性命,這筆買賣本王爺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