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憐玉看著這層白紗，眼睛裏閃著極大的亮光。
興奮，激動。
商涼玥，你毀了我的容，老天爺也毀了你的容，你活該！
然而，眼看著她的手就要觸碰到那層白紗，一直安靜的商涼玥出聲了。
“五姐姐是想看玥兒的臉吧。”
此話一出，便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安靜的氣氛一下緊張了。
商琮文沉聲，“玉兒，退下！”
這句話裏已然含著怒火。
隻不過在壓著。
但如若商憐玉繼續下去，商琮文這火便絕對會爆炸。
商憐玉被商琮文這一聲給嚇了一跳，手收回去。
而商雲裳趕緊過來，把商憐玉拉走。
“九妹妹，玉兒並不知曉你……”
似不好說容顏受損，便說：“不知曉你受傷的事，你不要生氣。”
南戚苓也趕緊說：“是啊，玥兒，你五姐姐也是剛回來，她什麽都不知道。”
商涼玥轉眸，看向南戚苓，“大夫人，玥兒並未生氣。”
她聲音輕輕淡淡的，聽著當真沒有半點怒氣，更沒有一點哭音。
似和以前完全不同。
這讓南戚苓愣了。
商雲裳也皺眉。
以前一點小事便哭哭啼啼的人現下是一點都不受影響，似完全變了個人般。
就連商琮文也忘記了怒火，疑惑的看著商涼玥。
而商涼玥在說完那句話後，主動摘下氈帽。
“玥兒是爹爹的女兒，大夫人是玥兒的嫡母，三姐姐和五姐姐是玥兒的姐姐，玥兒還戴著氈帽的確是有些見外了。”
說完，氈帽完全摘下，露出她奇醜無比的臉。
看見這一張臉，商憐玉嚇的叫出聲，“啊——”
商雲裳和南戚苓是已然見過商涼玥這張臉的，但現下看著，還是狠狠嚇了一跳。
商琮文太陽穴跳了下，頭疼起來。
這樣一張臉，他寧願她戴著氈帽見外。
商涼玥聽見商憐玉這聲叫，眼神淡淡的看向商憐玉，輕聲，“五姐姐被嚇到了？”
她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就連一雙眼睛也沒有一點溫度，跟個沒有血沒有肉的鬼一樣。
看到這，商憐玉嚇的捂住眼睛，說：“你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商雲裳也別過頭。
這臉委實難看。
南戚苓也低頭，拿著手帕擦嘴。
好難看的臉。
商涼玥視線從商憐玉臉上劃過，然後落在商雲裳臉上，又落在南戚苓臉上，最後落在商琮文臉上。
商琮文臉上也沒再有笑了。
不過礙於商涼玥身後的帝聿，他強撐著笑說：“玥兒，爹爹不見外，快把氈帽戴上。”
太醜了。
看了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
商涼玥看著商琮文看著自己卻不斷閃躲的眼睛，心下嘖嘖。
瞧瞧。
她隻是露了個臉而已，她們這戲子般的臉便不行了。
商涼玥摸自己的臉，幽幽出聲，“爹爹也是嫌棄玥兒這張臉了。”
商琮文當即說：“玥兒，你莫要胡說！”
“你是爹爹的女兒，爹爹怎會嫌棄你？”
“不論你此生如何，你都是爹爹的女兒，爹爹永遠都不會嫌棄你！”
“是嗎？”
商涼玥看著商琮文，眼神幽幽。
商琮文看著這張臉，忍著心裏的退縮，堅定的說：“是！”
商涼玥歎氣，看向轉頭的商雲裳，捂眼睛的商憐玉，輕聲，“可姐姐們嫌棄。”
又看向低著頭的南戚苓，“大夫人也嫌棄。”
被點名的幾人一僵。
很快南戚苓和商雲裳看向商涼玥，要表決心的不嫌棄。
可在一抬頭看見商涼玥那醜的無法形容的臉後便眼神閃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