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涼玥把腦子裏那該死的聲音給打走,手往信中間撕。
可是隻撕了那麽點小小的,小的不能再小的口子她便撕不下去了。
三人看著商涼玥這痛苦的模樣,再次懵。
小姐到底要做什麽?
商涼玥下不了手。
竟然對這麽薄薄的一頁紙下不了手。
她痛苦了。
憤怒了。
把信遞給青蓮,“撕了!”
她下不了手,那別人總下的了手吧?
青蓮卻看著麵前的信封,心顫兒了。
她小心的看向齊歲,“齊大人,這是王爺寫給小姐的信嗎?”
齊歲立馬反應,說:“是的,王爺親自寫給王妃的信,屬下親眼所見。”
千真萬確。
未有半點錯!
青蓮聽見這話,立刻躲到粟細身後,害怕的看著商涼玥,“小姐,那是王爺親自寫給您的信,奴婢不敢撕。”
商涼玥當即瞪大眼,“我命令你撕!”
而且,“是我大還是王爺大?”
青蓮小臉鼓起,臉蛋憋紅了,然後艱難的說:“王爺……”
這是事實好嗎?
王爺比小姐不知道大到哪裏去了。
她是不敢的。
真的不敢!
青蓮說完,立刻把臉躲在粟細背上,完全不敢看商涼玥了。
商涼玥那是一個氣急敗壞。
但很快,她看向粟細,“粟細,你平時最聽話了,你把這信撕了!”
粟細眉頭一下皺的緊了。
的確,她最聽話。
小姐說讓她做什麽她就做什麽。
現下她也不例外。
不過,“小姐,您不打開看看嗎?”
不等商涼玥說,粟細便繼續說:“小姐,王爺可能有什麽事要對你說,你可以看了後讓粟細撕,不然粟細怕王爺說了什麽您不知曉,後麵有什麽事那便麻煩。”
這話說的非常有條理,並且很理智,很冷靜。
王爺是比小姐大,但在她眼裏,小姐是最大的。
小姐說什麽就是什麽的,但她就是怕王爺有什麽事要與小姐說。
青蓮聽見粟細這話,立時點頭。
商涼玥則是糾結了。
他會寫什麽給她?
有什麽不能傳話給她的?
何必要多此一舉寫信?
商涼玥覺得,這就是一封情書,那王八羔子要蠱惑她的情書!
她不能看!堅決不能看!
商涼玥很快說:“撕了!”
管不了那麽多了,反正有什麽事她擔著。
大不了她和帝聿拚命!
粟細點頭,“是,小姐。”
拿過信。
不過她要把信從商涼玥手中抽走,卻抽不走。
粟細往自己這邊拉,拉不動。
她看向商涼玥,“小姐,不撕嗎?”
小姐都不放手,她怎麽撕?
商涼玥看著自己抓著信死死不放的手,臉黑了。
我靠,夜繆,你能不能有點骨氣!
不就是一封信嗎?
你就這麽舍不得?
粟細見商涼玥這模樣,收回手,說:“小姐,不想撕就不要撕了,不要勉強自己。”
粟細的一句話簡直就是一個重錘砸在商涼玥心口。
商涼玥把信塞她手裏,說:“撕了!”
轉身離開。
她怎麽會不想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