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聆也會醫,但沒有帝聿那般厲害。
青蓮和粟細緊盯著納蘭聆。
她們都不知曉納蘭聆竟會醫,但於她們來說,納蘭聆會醫是好事。
很快,臥房安靜。
而納蘭聆在給商涼玥把脈後皺眉。
然後,收回手。
他是早便知曉這九小姐身子羸弱的,但未想到是真的。
當然,如若商涼玥不是又煉藥,又做暗器,又做人皮麵具,納蘭聆不會懷疑她身子羸弱。
但因為她已然不是一般女子,所以納蘭聆也就覺得商涼玥身子弱可能是假的。
就算是真的,也不會這般弱。
但事實是,商涼玥的身子的確很弱。
她身子各方麵都比不上常人。
不僅如此,她還寒氣入體,這樣的身子,真算不得好。
見納蘭聆看著商涼玥一臉凝重,不說話,青蓮和粟細忍不住了。
尤其是青蓮,極快的問,“納蘭公子,我們家小姐怎麽樣了?”
這把了脈,好歹說句話呀。
粟細點頭,“納蘭公子,請告訴我們小姐現下如何。”
納蘭聆聽見兩個丫頭的聲音,說:“王妃受了寒,需得靜養。”
靜養?
兩人聽見這話,眉頭皺了起來。
粟細想到什麽,問,“嚴重嗎?傷身子嗎?”
粟細很怕商涼玥本就脆弱的身子更脆弱了。
畢竟,她之前有聽郎中說過,如若小姐身子不好好養著,極有可能過不了桃李年華。
小姐現下還不到桃李年華,但距離桃李年華也就隻有三個年頭,連四個年頭都不到。
她很害怕。
納蘭聆聽粟細這話,笑了,“任何病都會損傷身子,受寒亦是。”
隻要人生病便會損害身子,這沒有誰能避免。
就連神仙也避免不了。
哪知,納蘭聆這話一出,粟細和青蓮臉色白了。
兩人眼裏很快湧起淚。
“怎麽辦,小姐怎麽辦……”
見兩人說哭就哭,納蘭聆愣了。
怎的了?
他可未說什麽。
怎的說哭就哭了?
代茨知曉青蓮和粟細為何哭,她對青蓮和粟細說:“你們在臥房裏伺候小姐,我和納蘭公子出去說幾句話。”
青蓮和粟細立刻點頭,趕忙把眼淚擦了,拉上床帳。
納蘭聆見兩人拉上床帳,說:“王妃現下身子怕是濕的,你們給她擦洗一下身子,換上幹爽的衣裙,被褥,以免涼意沁身。”
聽他這般說,青蓮和粟細趕忙說:“是,公子!”
兩人立馬忙起來,代茨和納蘭聆則是出了臥房,站在外麵。
代茨說:“小姐之前掉下懸崖,落入寒潭,因此寒氣入體。王爺未離開皇城時,每日都替小姐驅寒,但今夜突然遇刺,小姐受了涼,怕是寒氣嚴重了,納蘭公子可有辦法?”
納蘭聆是不清楚商涼玥的身子的,所以代茨跟他說清楚,讓他想辦法,一定不能讓商涼玥嚴重。
納蘭聆是不知曉商涼玥曾落入寒潭的,但代茨說了他也就知曉了。
“辦法自然是有的,就是怕你們王爺吃醋。”
王爺能給商涼玥驅寒,他也能。
但是,商涼玥是誰?
王爺的心上肉,他能碰?
碰不得的。
代茨聽納蘭聆這話,不太明白,“納蘭公子是什麽辦法?”
為何王爺會吃醋?
納蘭聆看代茨一臉不懂,搖頭歎氣。
榆木疙瘩身邊都是榆木疙瘩。
“我會開藥給王妃,讓她每日服用,而你這兩日好好調養,你調養好了,就替王妃驅寒。”
納蘭聆已然看出來代茨受了內傷。
如若代茨未受內傷,可每日替商涼玥驅寒。